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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家中有只大猫。皮色金黄,布满花纹,宽脑门上还有王字,目光炯炯,猫须粗硬,张嘴打哈欠,就露出那令人胆寒的灵牙利齿。其身手矫捷,雄风永在,俨然一虎!非猫也。
虎乃兽中之王,为何却属猫科动物?这至今令我疑惑。
祖母常说,老猫炕头睡,一辈传一辈。
冬天,大猫舒服地躺在炕头酣睡,冬日的暖阳暖暖地晒在猫的身上,猫睡的好极了,发出均匀的呼噜声,时常夹有一两句呓语,鼻梁上涌现一丝笑纹。。。
我很渴望那铺热乎乎的炕头,那是全家最温暖的地方,覆盖着高粱秸杆劈开的细簚,再被祖父母粗手精心地编织成的炕席。常年被热炕所烘烤,席子已经泛黄,我喜爱那片亮亮的金黄,那是我心中的太阳,那是温暖的源泉。。。那是祖母歇息的地方。白天,这片得天独厚的温暖,却被大猫所占有所独享。
我轻拂猫背,猫慵懒地,不情愿地将细目微张,再轻咪两声。。。猫皮色彩斑斓,在手下光滑而柔顺温暖。。。我喜欢这只大猫,喜欢它的威武与虎虎生气。
北方的冬夜,极寒,夜里,我盖着厚厚的土布青花腊染棉被,灶中还有些柴草的余烬,被窝里暖暖地,我睡的十分香甜。。。睡梦中,有猫须轻触我的额头,随后,大猫凉嗖嗖地钻进我的被窝,大猫经常睡在我的脚下。。。
那天,大猫很高兴,因为它夜间上房上树捕食猎物。。。想必它又有斩获,因为,它身上沾有一缕宝蓝色的翎毛。
那天,它从我被窝的脚下钻出,不小心后爪轻划了我的脸,祖母心痛我心痛的蝎虎,于是再不准大猫睡在我的脚下,看到大猫蜷曲在炕角一隅,我多少有些可怜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