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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妻》第十三集:一场暧昧一场病

(2010-11-08 11:12:08) 下一个

小米开始找药。那个常备的医药箱其实已经好久没有动过了,她的身子看起来单薄,可还没有弱不禁风,出国后她基本上没生过什么大病,唯一的一次发烧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她打开箱子,看到了从国内带来的头胞胶囊、感冒清等,又看了一下有效期,基本都过期了。没办法,只能先对付一下了。她用微波炉转热了一大杯水,然后冲了感冒冲剂,就着冲剂把头胞吞下,又呼噜呼噜地大口喝完了杯中的药。她的双脚开始打飘,冷冷的寒意从头皮到脚趾迅速蔓延开来,她赶快躲进了被窝,闭上双眼,沉沉地昏睡过去了。

夜深沉,月如钩,长夜漫漫。小米天昏地暗地睡着,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从梦魇中惊醒,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额头上脖子上腋窝处背上全湿了。她看了一下桌上的闹钟,已经是将近中午11点了。她甩了甩头,不愿去回想恶梦,可那一幕自己掉到万丈深渊里而明轩和姚茜却在旁边冷笑的镜头,怎么也挥不去,如同一枚长钉子拔出了墙壁却留下了一个大洞一样,清晰可辨。

小米挣扎着爬起来,量了一下体温,还有383。趁着还有些力气,她走向厨房,打开电饭煲,把饭盛出来,泡了点水,照例微波炉微一下,什么菜都没有,就把小半碗泡饭吃了下去。她明白,在这里,只有自己照顾自己,若是这半碗泡饭的能量都不加的话,说不定自己就要去医院里躺三天了。

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又吃了过期的药,就又开始昏睡。她强迫自己睡觉,要把体温降下来的办法只有三条:喝水、吃药和睡觉。现在不能确定药的疗效,就得补足另外两条。

这一觉,小米睡得很沉,以至于门铃声她都没听见。接着,又是一阵电话声。这下,小米总算听见了,一接电话,原来是老王!他正在门外呢!这下小米想起来了,今天晚上还有和老王的排练呢。

小米把老王让进屋里,睡眼惺忪,满脸的病态。她满怀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病了,忘了打电话给你。”

老王说着“没事”,伸手一摸小米的额头,不得了,滚烫滚烫!他赶紧把小米扶到卧室,继续让小米躺着,问她:“药吃了吗?”小米指了指边上的药,回答“中午吃了。”

老王拿起药来一看,竟是过期的。他神情紧张,略带责备地说:“过期的药,怎么还能吃?我还是陪你上医院去吧。”

“不用,我挺得住,真的。”小米虚弱地拒绝。

“不行,你这样肯定过39度,不能拖。”老王还是坚持,问小米医生的电话。

小米执意不愿意去:“没事的,我知道。到了晚上温度是会上升的。明天就好了。我以前也这样的。”

老王的双眉已经蹙成一团了,他拗不过小米,也不再坚持。他走到洗手间,把毛巾打湿,又找了一个食品袋装了点冰块,包在毛巾里面,把它敷在小米额头上。然后,他跑到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除了饭,什么都没有!老王赶紧又拿出三个鸡蛋,放在锅子里,盛了点冷水,开小火让蛋煮着,和小米说了声,就赶忙去给小米买药了。

十分钟后,老王买了点泰诺和面包、维他命水就回来了,鸡蛋也正好煮沸了。他又开始煮开水,煮粥。他走进卧室,大概是冰块的作用,看到小米似乎还不错,温度没有很上升。他又给她重新弄凉了毛巾,换了冰块,再次盖在小米额头上。接着回到厨房,用开水泡了泡饭,剥了鸡蛋浸在酱油小碟里,端到里屋让小米吃下。

小米一口一口咽着,慢慢地哽咽起来,泪水扑哧扑哧地掉落下来。看着老王忙进忙出,心里一时感慨万千。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被人关爱照顾了?好像来美国这几年,都在忙着照顾儿子,配合着老公,或者就是读英语读会计工作,自己似乎早已被人遗忘,还被谢明轩看成是铁打的女强人。现在,谢明轩在国内花天酒地,而自己却躺在床上需要外人来照顾。想到这里,泪水就再也忍不住,如决堤的海一样冲了出来。

老王在一旁看到小米哭得伤心的样子,赶紧找纸巾给她擦去。他坐到床边,端走饭碗,关切地问:“怎么啦?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一问不要紧,一问问到了小米的伤心处。她哭得更厉害了,忍不住靠在老王宽厚的胸膛上,泪如雨下。老王也开始随之神情紧张,他抱着小米温热的身子,轻抚她的背,安慰道:“不哭,不哭,有我在。”一边忙着用手拭去小米的泪水。

小米把老王抱得更紧了,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他。。。有人了。”

老王安抚小米的手顿时停了下来,留在背上不动了。马上,他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反而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了,也只能把小米紧紧地抱住,说着:“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小米真的抽噎起来,身体不住地随着抽噎而起伏着。老王下巴抵着小米的额头,不知是为小米难过还是想竭力安慰她,竟不自觉地开始吻她了。他吻她的头发,吻她的额头,吻她的泪水。而小米,竟也开始回吻着老王,这吻里夹杂着泪水,一定有悲,有苦,有痛。。。

还是老王先清醒过来,他轻轻推开了小米,两眼盯着小米,不无温柔地说:“该吃药了。”说完,就去倒水拿药。小米乖乖地吃下了药,一言不发。

老王让小米躺好,轻声对小米说:“我,该走了。”然后转身欲离开。没想到听到小米急切的声音:“别走!”老王不敢回头,他强忍了泪水,走到卧室门口,才转过身来,说:“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就轻轻地带上门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小米感觉好多了,肚子竟有了饥饿感,正想起床给自己做一顿像样的早饭,门铃响了。她不知哪儿来的力气,腾的一下坐起来,双脚套上拖鞋,连穿反了都没有察觉。她顾不得拢一下散乱的头发,怀着某种期待的心情打开房门,站在眼前的却是兰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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