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锡人有句老话:“猪头肉,三不精。”和西方谚语“Jackofalltrades,masterofnone”相近,就是“三脚猫“的意思。我在中国学的是国际新闻,在美国也教中学英语,所以英语还算过得去,但是我的兴趣在于零敲碎打地学习其他外语,自然也就成了个外语“三脚猫”。在本科期间,我和闺蜜在二年级上了自己学院地夜校学法语,第一学期初价格非常亲民,老[
阅读全文]
在我奶奶生前,说到我的大伯似乎是个禁忌。她口中的这位继子,桀骜不驯,忤逆不孝,以至于有一个叫做“拆天”的绰号。尤其是闯了那个”无法无天的大祸“,连累了全家人。但是翻阅尘封的旧报纸,这位大伯其实是个不简单的人。1941年的冬至夜,他居然和另一名青年一起,试图干一件大事——要去炸毁设在无锡公花园内的日军通讯站。他们这次行动的[
阅读全文]

我和先生的婚姻仿佛家常菜,看似平平淡淡,但是历时经久,不易厌倦。因为他喜欢美食,我在家常菜方面也颇有心得,尤其是苏浙沪本帮菜,从雪菜黄鱼汤到目鱼大烤,从四喜烤麸到八宝辣酱,家乡口味可解异国之思。即使是节日,我们也不爱凑热闹外食,比平时稍稍隆重一点而已。过了新年,最早来临的节日就是情人节。在美国,这个节日更像小孩子过家家——我在[
阅读全文]

见枯山水,“见山是山,见水是水”。从西雅图52号码头出发,坐渡轮很快抵达班布里奇岛(BainbridgeIsland),岛上名胜BloedalReserve庄园是必访之地。多年前第一次登岛,来到庄园,穿过宽阔的碧绿草地,盘旋在旧时的西式别墅中,然后来到后院一池碧水,有天鹅优雅地游过。这时,看到一个风格迥异的日式庭院,不禁有耳目一新之感。几块奇石上有青青的苔痕,方方正正[
阅读全文]

对于我的好友爱碧,我心中存有愧疚。2020年到2021年,我和先生因为新冠病毒肆虐,整整一年几乎足不出户。这时,久违的好友爱碧忽然问我能否从科罗拉多州前来看望我,这让我好生犹豫。我们好多年未曾见面,思念分外殷切。但是身边的朋友纷纷中招,我们实在怕了这洪水猛兽般的疫情。思前想后,我婉拒了爱碧的请求,虽然她甚至说,出去喝杯咖啡也无妨。过了很长时间[
阅读全文]

第一次,往往是最难的。我们毫无经验,我们无所适从。第一次,我们有彷徨,有犹豫,有失落。但是,如果没有第一次,就没有下一次。没有第一次,就没有以后的一次又一次。没有第一次的失败,就没有下一次的成功。
我在美国的第一次面试,在我初来美国仅仅一个月时,至今,仍深深铭记在我的脑海。1998年,我获得奖学金进入加大柏克莱新闻学院深造。虽然我在[
阅读全文]

去日本旅游之前,久闻岚山秋季红叶之美。鲁迅先生去世前,还想着能否秋游岚山,赶上一季红叶。
今年日本天气反常的暖和,我们在十一月中旬到达时,富士山还没有雪顶,为130年首次。对于岚山的红叶,我们也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在京都预订了岚山观光浪漫火车的票,怀着些期待,怀着些忐忑,第二天踏上了旅程。
岚山位于京都西郊,我们首先坐日铁线路到[
阅读全文]
我充分领教了乔什的脾气是在我们一起学习家庭单元时。我教了他基本的直系亲属关系,他好像以前有过接触,讲起他的父母和兄弟姐妹来驾轻就熟。在我的辅导下,他能说:“我的爸爸是菲律宾人,我的妈妈是美国人。我来自中国。我有哥哥来自非洲。。。”不久,他的问题越来越多--”sisterinlaw怎么说?”“Uncle就是父亲的弟弟吗?”我略微解释了一下中[
阅读全文]
从小,乔什就知道自己与别人不一样,所以特别羞涩、敏感。他的症状在三年前突然加重了。2020年春,新冠病毒在美国流行时,人心惶惶,都把它叫做“武汉病毒”。乔什难得的几个朋友开始疏远他,而有几个小霸王则当面叫他“中国病毒”,甚至在课间对他碰碰撞撞的。乔什有那么点儿死心眼,非要跟人家辩个明白。他说他是广西来的,不是武汉来的。这就更糟[
阅读全文]
作为一位老师,你怎样治愈孩子受伤的心灵?用无尽的关爱和温柔的言语。用无穷的信心和耐心的等待。而作为一名在黑暗中的孩子,他怎样才能一步步从自己的茧子中走出来?我要讲一名学生用语言展开自由的翅膀,获得一定程度上的自愈的故事。2022年秋季学期伊始,我的线上课堂来了一个特殊的学生,乔什。第一节即时课是老师向大家介绍自己和中文课程,并请学生们自[
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