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年末,陈长浩回了趟国,探访四年未见的亲友。
与中学同学小聚,十人座的桌子刚好坐满。该说的台面话说完,该干的酒喝罢,气氛有些凝滞,尤其是男同学们打不起精神。陈长浩暗自解读:经过疫情的折腾,大伙儿的心理年龄不止长了四岁。冲他的面子,同学能来,能坐满一桌应感恩才对。
散席后,做东的鲁伟—被大伙尊称鲁兄—驾车送他回酒店。他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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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反常的热,我到附近商场蹭空调,来来回回,楼上楼下,走了N回,锻炼到老腿,居然没出汗。
在H&M服装店门前,遇见一熟人。他一身健行装扮,显然跟我的想法一致。我们交换会意的微笑,插肩而过。我往前走几步,听到他在背后呼喊:等一等,给你说个事。
我们就近坐下。他笑眯眯的,像初恋的人那么瞧我,我不安地咳嗽,暗示他,两个大老爷们大庭广众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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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伤情酒吧
王少频住在洛杉矶城中心,一座公寓楼,步行可到体育馆和音乐厅,随时可感受城市振兴的生机。六年前,他和前妻选中了两套,一套当他的办公室,一套当住房。两套房差好几层,一进一出,很有上班、回家的味道。离婚时,他把住的那套让给了前妻,她很快卖掉变现,至少赚一倍。
他把剩下的这套当家居重新布局,一应俱全。卧室配简单家具,厨房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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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耘开车汇入新华大道,他改变主意,碰到第一个交通灯右转,回到家所在的小区。妻子很感惊讶,问,怎么回来了?他抖抖手中的车钥匙,说,换车。开你的。
他开德系车。妻子开国产车,买了两个月,车款加上牌费不到八万块,工薪层的起步款。妻子说,换我的车干什么?你不是嫌马达太吵吗?
他说,出门应酬,低调些好。
妻子问,低什么调?再低就是电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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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无机会参加中学毕业班同学聚会,前年有幸参加,无意中牵出一桩惊人往事的结局。
聚会选在新开张的千龙湖度假村举行,为期两天。我跟一批散居在外的同学住村里的宾馆,白天参加大集体活动,晚上参加小圈圈活动,尽享人生乐趣。
班主任金老师人在美国,跟女儿住一起。他不能亲自到场,通过微信给聚会发来贺词,其中一句“希望同学们珍惜当下,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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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时分,牛卫东看罢央视九套的一个节目,上好厕所,查看私用手机,见到微信上的更新小红点数字不小。他加入大小群组,公私皆有,私人群组一天查两三次。
他关闭手机,轻手轻脚走进主卧室,将它放在床头柜上的公用手机边。公用手机必须24小时开着。他掀开薄被,直觉感到,微信上密集更新,一桩大事情正在发生。
他重新启动手机。他的中学同学群正在传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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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段海康跟妻子的关系进入冰川期,徘徊在融化破裂的边缘。没有走到最后那一步,原因是尚在读高中的独生女儿。他们没有挑明,但有默契:女儿中学毕业即办离婚。
2017年的夏天,女儿去台湾东部山区当义工,为期一个月。他向妻子提议,趁此机会,他们俩再去夏威夷度假。他小小地希望,两人只花钱不干活的朝夕相处,说不定能拾回失去的化学元素,关系得到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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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美这么些年,历经八次总统大选,前三次没投票权,基本当吃瓜群众。从2000年开始,荣升公民,开始以公民心看大选,除了聚焦候选人和他们的政见,两耳张开,注意听选举之外的种种声音。比较有趣的一种,是某人中意的候选人万一落选,某人发誓要搬出美国,落脚点不一而足,包括天涯海角。频率最高的理想国,是好邻居--加拿大。失意的伤心的绝望的美国人,时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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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他不引人注目,普普通通一个人。依老婆那边的亲戚线,不小心移民美国,干着普通技术工作,一晃好多年。
在公司,他埋头做事,不挑活儿,不埋怨,不人前人后说两套话,深获历任经理喜欢,遇上裁员绕过他,每逢提拔却忘记推荐。身边的同事来来去去,亲疏不一,只有一个关系铁。中饭之后两人结伴散步,他倒背着手,同事带着墨镜,围着办公楼固定绕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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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一月,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心动过,她毫无印象。
他在洛杉矶读文科研究生,来自山东,家族经营海产生意,期待他早日接班。他不排斥接班,个人兴趣却不在生意,计划先读万卷书走万里路,过三十岁再考虑结婚生子。他交往过几个女孩,无法心动。他愿意等待那个心动的人,他等得起。
家里开通,不干预他的学业和个人追求,希望他对洛杉矶的投资机会多留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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