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双鱼的时候,人们还在倒计时千禧年。我们同是大学刚毕业,她已经可以穿着迷人的套装坐在写字楼里看痞子蔡的《第一次亲密接触》,而我却不得不在当时还没有修好的五环之外坐着当时还没有取缔的小巴从事农村包围城市的活动。我说过的,我做销售。按我当时那个中专经理语重心长的话,公司是为了锻炼我,才把所有人都想去的远郊县的客户给了我一个人。从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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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过美国的谁要是跟国内一副特有成就的嘴脸到处喷,这个人要么真的太牛掰了,要么真的太不要脸了,相对来说还是后者占多数。当然以上只是我的个人成见,我的成见还有很多,比如我觉得混其他地方的就先别上桌了。米国在我看来是个现实不输给梦想的地方,几乎所有靠谱能想到的成就境界,人家那儿早就已经存在人间的版本了。Talentedpeople们作品的水平之高,让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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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节快到了,天气很冷,我认为有必要去买件防寒服。
前两天双鱼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美国,我说没想好呢。她说你不是计划感恩节之前吗?我这才想起回国之前确实这么说过,也才意识到感恩节就是下礼拜了,我说等我先辞职吧。
周六蓓蓓回苏州看她父母,周枫一早也和韩冬出去了,我从家乐福买完衣服回来,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缩在自己新买的棉服里,无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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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偶尔也思考自己的前途,可是结果却令人遗憾。最适合我从事的行业已经在当代人类社会消失了。百度百科注解:食客是旧时寄食于豪门贵家帮忙帮闲的门客。和我一样的志向抱负,我只能感叹祖先们真是赶上好时候了。
当蓓蓓问我对未来的设想,我反问:“你呢?”
“我想开一个刨冰加盟店。”她的回答有点俗套,好像没经历过什么人间冷暖的孩子都想干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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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曾经有过类似的梦吗?被人追得山穷水尽,想跑两腿却怎么都迈不开。这在我的梦里时不时就上演一把。老逃跑这事刚开始我还不太好意思,梦的次数多了,我也懒得忏悔我哪儿来这么多仇家了。
我发现我的这种梦除了内容雷同,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我每次不是腿着跑就是蹬自行车跑。照理说我驾龄不短了,怎么连个奥拓也不给出现一把,至少可以让我跑路的时候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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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来了,天气凉了。一片片黄叶从树上落下来。一群大雁往南飞,一会儿排成个人字,一会儿排成个一字。这是我上小学那时候的语文课本里的几句话,估计现在的孩子们早就不读这个了,虽然秋天确实来了,但是我眼前的景致其实跟这个一点都不沾边。我只是想到自己在上海没皮没脸的生活竟然把一个夏天都过去了,心中生出几许感慨,没头没脑地发现竟然是这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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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长一段时间,理想都是一个能够让我为之振奋的词汇,我甚至会和根本不熟的人喷这个,我承认我不是分享,而是单方面宣泄。这确实不可理喻,但是我控制不住,那时候我除了荷尔蒙过剩,理想也过剩。出国也在我的理想里停留过,当然是在变成现实之前,每次我一幻想起出国的场景就会处于一种兴奋不已的病态。好在出国成为事实以后,我的病就不治自愈了。当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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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老工人脑门上一道道沟壑,两个胳膊上乱七八糟的纹身,让我猜他是玩音乐玩得经济残废了才改行当的工人。老头一轮一轮的连说带比划,动作相当夸张,估计要是给他把琴他能马上来段摇滚,然后再用电锯把琴给锯了以表示这是现场演出。陈蓓蓓在一旁为老头翻译。她气息平和,一点没有被行为艺术打动的意思。倒是周围围了一圈的受训员工被音乐人严重感染,频频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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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得半边脸都发麻了,于是决定睁眼看看。许洋正对着手机缅怀他女朋友的照片。他女朋友是他在英国的同学,优点是人很漂亮,缺点是快不要他了。唐志强正一脸虔诚地在看书,书名特缺心眼,叫《人生成功宝典》。董钊心无旁骛,闭着眼睛努力地默念着着什么,他说是德语单词,可是他的神情怎么看都像是在背家谱。我和他们三个共享同一个德国上司。我们这个上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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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上班以后,生活变得有规律。每天早上六点二十五起床,在坚持不吃早饭的情况下我能够保证六点五十出门,路过楼下小卖部的时候买包烟耽误个两三分钟,再走二十分钟到班车站。班车七点十五到,七点二十走,八点左右到公司。上了班车我往往倒头就睡。有一半人像我一样选择了睡觉,另一半人则是从上车一直喷到下车。对喷的多是男女邻座的,其间的话题很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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