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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乡追梦的上海人(11)

(2025-05-31 04:33:32) 下一个

淑君踏出自己房间的那一刻就有些后悔。她认为自己的想法过于单纯,行为也是冲动和莽撞的。讨说法?她这是要跟谁讨说法?冤有头,债有主,去跟贾东杰讨说法才说的过去,跟钟书琴谈论这些,旣无用,又可笑。可是她为什么偏偏要去找她呢?显然并不是事情本身。这件事要是换作其他任何人,淑君决不会这么去做,对别人她完全可以嗤之以鼻,唯独在钟书琴面前,她一定要保持那份端庄和优雅,言行举止都要保持自己的尊严。她在潜意识里这么在乎她的看法,连她自己都觉得吃惊。

 

 

淑君从院子里来到街上,并没有看到有任何车子停在门口,"唔!还是晚了一步。"她自言自语道。不过这倒是她希望的结果,说真的她实在不愿意跟钟书琴这个人扯上关系,刚才不知怎么了,脑袋一发热就不管不顾的冲了出来,谢天谢地总算没能追上,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烦。

 

她轻轻舒了口气,本能的左右张望了一下,这一看让她刚松驰下来的心又立刻紧张起来,仿佛过山车从平地飞向了空中。只见20米开外的一处树荫底下,停着一辆黄颜色的汽车。她觉得这辆车有点眼熟,有一次放学回家,她曾看见过这辆车。那时夏小慧告诉她说这是钟书琴的车子,末了她还加了一句说,"她也喜欢暖色调的汽车,偏爱暖色调的人更加阳光、热情和充满活力。"要不是夏小慧多这么一嘴,她才不会记得这么的清楚。

 

淑君迟疑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朝这辆车走去,可是心却像是在敲鼓似的卟卟乱跳。忽然,她觉得自己脚底一阵剧疼,腿肚子一软几乎要跪倒在草地上。她连忙扶住身边的一根树干,身子顺势斜靠在上面,脸疼得几乎变了形。她单腿着地停了一会儿,然后捡起拖鞋,把嵌在拖鞋里的一粒小石子给抠了出来。等她穿好拖鞋想抬头继续往前的时候,看见钟书琴正靠在车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阳光照在她的脸上,不过那脸色阴沉的让人琢磨不透。

 

"早上好!这么早就来看你弟弟了,送什么好吃的?"淑君冲她笑了笑,她明白微笑是沟通的最短距离。以前她过于严肃,难免会给人留下高冷的印象,其实她并不是在故作矜持,那完全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也可以说是一定程度上的性格使然。她知道自己的不苟言笑会让人产生距离感,她要努力改变自己,让自己更像个常人。所以她是抱着最大的善意来跟钟书琴聊聊,以避免重蹈上二次的尴尬。可她哪知道钟书琴正张开羞辱她的布袋口,静静等待着她往里钻。

 

"还早吗?都什么时候了,想必你还没睡醒吧!"她微微抬起手臂,装模作样的看一眼手表,"哦——忘了说一句,刚才你那副狼狈的样子,看了……真叫人不是滋味呀——我要是个男的该有多好,起码可以跑过来……献献殷勤。"

 

"谢谢!这句话说得够殷勤了。"

 

"是吗?不过接下来——我就要说些不大好听的话了。"

 

"承蒙惦记,光凭你的古道热肠,我都应该静下心来洗耳恭听,你说呢?"

 

钟书琴在心里不悦的"哼"一声,然后阴阳怪气的说:"我的大医生——今天你可不应该出门啊——硌疼脚事小,硌坏嘴,硌破牙,你那可爱迷人的形象就要大打折扣了。"

 

淑君感受到不小的敌意。她想不通这些敌意从何而来,按理说她们第一次见面所引起的误会已经过去好久,她总不会这么小肚鸡肠,还在为这件事耿耿于怀。会不会是因为女人的嫉妒而引起的焦虑?如果这样的话,她的格局未免也太小了点吧。要不然一定还有其他原因。不过现在去追究原因已经无济于事,眼下燃眉之急是如何应对。

 

淑君装着没事人似的回应了一句:"哦——谢谢你的好意。我这张嘴远没有腿脚来得勤快,按道理还轮不上它呢,你就不要操那份闲心了。至于说刚才硌碰一下,那只是个偶然,不值得大惊小怪。"

 

"哟——怎么这么自信啊——真是佩服。说说看,找我干嘛?"

 

"我只想跟你求证一件事情…… "淑君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淡淡的说道。

 

"怎么刚才的自信一下子变得不那么自信了,不自信的人才会跑来找我,才会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心虚委屈的样子。"她呵呵冷笑了一下,做了一个厌烦的手势,"说说看,你这么屈尊来找我,这算不算是有求于我。"钟书琴向前走了几步,她要站在树荫底下。她最怕的就是悉尼夏天的大太阳。另外,她也觉得淑君新近变得口齿伶俐了起来。她要靠近些跟她说话,这样就能在气势上压过她一头。

 

"我犯不着求你。如果你认为我是在求你,那只是说明你沉迷在你精神胜利的迷思中。"

 

"哦——说得好——说得妙,可这么一来你的愿望就要落空了。我会让你失望的。怎么样——想想看——现在改弦更张还来得及。"

 

"就算我有事想跟你聊聊…… "淑君把话放软了一些,她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硬碰硬的结果必定是不欢而散。

 

"打住!这话听起来不大对头啊。"钟书琴截住她的话。"有求于我就得端正态度,这样才能切入正题。再说我并不知道你要求证的是哪件事,就算知道了,我也并不想告诉你,知道为什么吗?"她得寸进尺的说道,还把她戴的墨镜摘下来,瞧了淑君一眼,接着又戴上。她心里嘀咕说:"还求证个啥,省省吧!"可她嘴上绝对不会说出这等无理的话。她更擅长用冷嘲热讽,挖苦取笑来对付让她不爽的人。

 

"没兴趣知道为什么!"

 

"言不由衷!"她冷冷的笑了起来,用手指着说,"看你的表情远非如此吧。你心里一定有个疑问,为什么我对丹丹要比你宽容得多,也客气得多,按理说这关系应该倒过来才解释的通,你说是吗?"

 

"没兴趣就是没兴趣,你自己去斟酌吧。"

 

"如果真没兴趣的话,你也不用免为其难。我们就此打住,拜拜了——"她嘴角闪烁着嘲讽式的微笑,转身朝自己的车走去。

 

"哎——我的意思是除此以外,我们能说些其他的吗?"淑君脑子转得飞快,他觉得这么跟钟书琴说话一定会吃亏,不能顺着她说,要把被动化为主动。

 

"其他?你想要我陪你聊天?"她懒洋洋往车门上一靠,"聊天可以,准备多少这个…… "钟书琴伸出几个指头,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你眼里除了钱之外,还剩下些什么?"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跟我没任何关系,不过你刚才在我门口说的那些话,显然跟我有关。"兜兜转转说了这么多,淑君终于找到切入点。她要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哦——真有意思,我跟我弟弟说话,原来有你这个第三者在场,而且还一句不落的全听了进去。其实嘛——你该让我们知道你在房间里面,鬼鬼祟祟算个什么东西。"钟书琴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暗自得意自己的判断,自从她看到淑君走出栅栏门的那一刻,她就起了疑心,心想,"会不会我们姐弟俩在走廊上说的那些话,全都被她听了进去,要不然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跑出来?"等到淑君向她走来时,她更坚信自己的判断,不过她也不怕,再说他们俩也没说过什么难听的话,"依我的性格,你在旁边我照样会不加掩饰的直话直说,可是你的偷听行为不但没有使你知道的更多,而且把你淑女的形象全给毁了,可惜了……太可惜了……"钟书琴嘴里咂咂几声,像是在嘲讽,更像是在羞辱。

 

"哦——偷听?这顶帽子真大呀,我可受之不起。此等超群的想象力也只有出自像你这样的人,你觉得可惜,那你自己留着吧,我并不稀罕!"她有意放慢语速,声调也提高不少,"你这么大声的在我门口说话,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想让我知道,不仅如此,还要广而告知,最好人人皆知,根本就不在乎我在不在房间里。你是有意识的说给我听,怎么可以把"偷听"这顶帽子戴在我的头上。这种张冠李戴的作法更像是恶意栽赃,你说对不对呀?"

 

"就算是无意中听到,你也要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更不可以追到外面来纠缠不休,这可不是一个有教养的女人应该做的事情。"钟书琴停了一下,走近几步,似乎这么做能使她说的更有力一点,"哦——忘了,还应该在女人前,加一个上只角的前缀,虽然你是后来才嫁到那里去的。"上只角"女人要处处显得举止端庄,文雅,更不应该穿着睡裙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大街上。我要是个男的,一定会……想入非非——想入非非呀……

 

在她喋喋不休的当口,淑君快快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只见她身穿一条淡粉色嵌花边的连衣裙,脚上穿一双白色低跟凉鞋,似乎有意让她高挑的身材显得匀称些。细白的脸蛋精心打扮了一番,一双弯弯的眉毛在墨镜的上方时隐时现,只有朱唇涂得有些夸张,看上去很不自然。

 

这时钟书琴讲完了话,正用一双疑惑的眼睛看着她。

 

淑君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抓住刚才听到的最后那句话,"想入非非?"

 

"对想入非非,所以女人端庄持重很重要。我们在教学生写作时常说,文贵远,远必含蓄"。写一篇好文章是如此,做一个好女人也是这样,温柔、善良、闲静、文雅。好女人不应该被人一眼望到头,要含蓄点,羞怯些,这样才显得魅力十足。如果能再披上一件弱柳扶风的外衣,那就更加的锦上添花,所向无敌。过去你不但轻车熟路,而且还精通,现在怎么全忘了呢?"钟书琴似乎越说越来劲,像是在跟她的学生上课似的。

 

"谢谢,你的这套闺秀风范,我用不着。我有老公,有儿子,干嘛还要取悦他人?不过做人含而不露,留有余地倒是有不少可取之处。"淑君软中带刺地回答道。

 

"哎——话不能这么说。不要在别人面前显摆你的幸福。据我所知,显摆的幸福常常含有水份,就像一块吸满水的海绵,只要用力一挤,皱巴巴的立刻原形毕露。"她做了个挤压的手势,然后懒洋洋朝身旁的大树上一靠,慢条斯理的说:"听说你嫁了个好人家,这也印证了你讨人喜欢,也很会取悦人。取悦他人你可一点都不含糊,还知道如何下手。这就不禁让我想起上次我们俩没聊完的话题,还记不记得上次我是怎么说来着的,哦——你对我弟弟就像对待你的病人一样,了如指掌。现在你连我家的底细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知道别人的隐私是不是够开心的——准备干嘛?他在上海可是有老婆的……

 

"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我再说一遍,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淑君气的脸色煞白,跟这个心怀恶念的女人实在无法沟通,她真想破口大骂,"滚远点——妄想症——神经病!"然后愤然离开这里,但她转念一想,一定要保持冷静和克制,更不能后退半步。

 

"哎——怎么没关系呢,你的好朋友不是跟他有关系吗?而且天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不过今天我把话撂在这里,如果哪天我把我弟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你就得当心点啰,我会跟你没完。"接着她的表情忽然变了,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说了这么多,反正就一句话,只要不踩到我的脚——我们一切好说——好商量。"

 

"我也是一句话,对你们所有的事情我都不感兴趣,更不想知道。我只关心跟我有关的那部分。"

 

"哪部分呢?"话刚出口,她像是晃然大悟的说,"哎哟——瞧我的脑子,这不明摆的吗。淑君——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没什么——没什么—— "淑君连连摆手。她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接着便是一阵尴尬的沉默,两个人面对面的,谁都没作声。只有树上几只彩色鹦鹉叽叽喳喳吵闹不休,连周围的枝叶都在微微颤动。阳光从枝枝叶叶中泻了下来,树叶摇曳,光影斑驳,可树下站着两个人仿佛雕塑一样,一动不动。淑君正抬头看天,她看到舒枝叶展的绿色,欢呼雀跃的鸟儿,悠闲自在的云影。她在心里自言自语的说,"莺啼鸟啭,天光云影,随心随意,自在生活,那该是一种多么美妙的日子呀!可现在我成什么样子,不但要为肚子而奔波,也要为名誉而拼命,人生既可笑又荒唐,在上海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跑到这个鬼地方来,真是活该!"

 

钟书琴则低着头,嘴角露出诡谲的笑容,她知道淑君是个聪明人,她自以为她的"我们一切好说,好商量。"这句话起了作用。淑君得到她想要的,可她也把自己的意思表达的清清楚楚,那就是离我弟弟远一点。接下来她的心思要多用在丹丹身上,丹丹是插在她心头另一根刺,得多花点时间,多有点耐心。钟书琴在她弟弟身上倾注太多的自我,总希望弟弟能多一点男人的担当,尤其家里还有一个卧床的病妻需人照顾。弟弟曾向她许诺,出国后一定努力读书,努力赚钱,而他现在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颓废样子,哪像个男人。她真后悔把弟弟办出国,不过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弟弟拉回到正途。她要倾全力去做,而且一定要做成,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行。在她眼里没有责任感的男人一文不值。

 

此时,钟书琴的心情要比刚才好了很多。于是对自己的一双纤纤玉手来了兴趣,左看右看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她先打破沉默,说:"既然大家没什么话可说,我就不奉陪了。记得陪聊的钱先记在帐本上,以后慢慢算……

 

"何不先把这笔帐算完。"还没等钟书琴说完,淑君便接过她的话茬,她想把自己最想说的话说出来。于是她摊开手掌,手心里是刚才那粒硌疼脚的小石子,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一直把它攥在自己手里,"我看这粒石子对你挺有用的,说不定哪天你一个闪失,它会找上门来,找上门来跟你算帐!"说完,她把手心朝下,让这粒石子落在草地上。

 

"那我们就两清了—— "她咯咯笑着走到她的车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然后发动引擎,一踩油门,嗖的一声,扬长而去。

 

淑君气鼓鼓地回到房里,冲着镜子看着自己发呆。她的脸色煞白,不过细嫩的脸颊上泛着一丝淡淡的红晕。她觉得她最后那句话说得好,保住自己的脸面,也长了精神,虽然刚才她一直处于被动应付的状态。淑君那些脱口而出的话,对别人而言实在是稀疏平常的事情,可对她完全是破天荒的,是要有很大的勇气才能说出口,不过一旦说出来,她就再也无所顾忌。淑君就是这么个人,生活给她什么,她都照单全收,不会去索要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像她从未主动攻击过任何人。在别人眼中她就是个性情温顺,逆来顺受的女人,可她知道她不是,至少从现在起她要改变自己,别人再也休想把她当泥菩萨捏来捏去。

 

她冲着镜子笑了笑,做了几个得意的表情,这才蓦然惊觉自己脸上,手上,脚上尽是被蚊子叮咬的包块,稍微碰一碰叮咬处,便是一阵阵奇痒钻心似的袭来。她拼命的用手去挠,直到感觉畅快淋漓,不忍下手才作罢。淑君看着被自己挠破的道道指痕,不免悲从中来。她知道自己这么干真愚蠢,这种恨不得挠出血才好的冲动,其实就是拿自己的身体当出气筒,可又有什么法子呢。老实人最大的本事就是跟自己过不去,跟自己的家人过不去。这也是他们最可恶,最可悲的地方。可是她又觉得这道道红红的指印,正是对自己的勇敢的一种奖赏,不过有点悲壮,有点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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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姐 回复 悄悄话 艾玛,钟书琴这么针对淑君,怕弟弟被美女们吸引,就给自己搞个假想敌,一个巴掌拍不响,她应该多教育教育这个弟弟。“只有树上几只彩色鹦鹉叽叽喳喳吵闹不休,连周围的枝叶都在微微颤动。阳光从枝枝叶叶中泻了下来,树叶摇曳,光影斑驳,可树下站着两个人仿佛雕塑一样,一动不动。”蓝山兄在写这番激烈对话的同时不忘了用周边环境来衬托。希望淑君以后不要太委屈自己,事情都摆在明面上,应该会更痛快些。祝蓝山兄蓝山嫂端午安康!
蓝山清风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水星98' 的评论 : 问好水星兄!见到你回来好开心呀!真如菲儿所说,你不在的那些日子,文城有点冷清。你刚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好好休息,把作息时间调整过来。我们现在不像从前,得花更长时间调整,才能恢复正常。
淑君的故事长着呢,等你有空,请多给点写作建议。十分期盼能尽快读到你的新作。祝水星兄周末快乐!
水星98 回复 悄悄话 淑君那么好,钟淑琴对她还不依不饶,让人有点难受。幸好澳洲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地方,要是换成一个落后国家,情况就有点不妙了。我现在还在倒时差,醒过来以后慢慢补看蓝山兄的精彩小说。端午安康!
蓝山清风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海风随意吹' 的评论 : 问好海风姐!还是海风姐厉害,一看就知道我写得过瘾。哈哈哈……打个平手,这个结果还是淑君超常发挥的缘故,要不然一顿羞辱后,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我们当时来这里留学跟去美国的那些同学完全不一样。他们大好时光都用在读书和打工上,放在拿身份上。而在我们这里,当时身份是政府按时间线(六四)给的,时间线之前的,他们翘首企盼的是什么时候家庭团聚,没几个读书,打工要看个人,他们大把的好时光可以浪费。像淑君这样刚来的人,既没有自己的社交圈,又找不到工作,上课也是以前大学里读过的英文,所以也有大把好时光。人一闲下来,是非就找上门来了,也有时间打车轱辘式的"口水战"。哈哈哈……
谢谢海风姐一直以来的关心和鼓励!祝周末快乐!
蓝山清风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菲儿天地' 的评论 : 问好菲儿!淑君善良本份,在家里像是大熊猫一样受人呵护和宠爱,到外面经历些风雨对她没坏处。成长总需要付出些代价,相比而言,澳洲是一个公平的,有温度的社会,所以成长的代价也用不着那么大。如果她没有出国,成长的代价或许就是不可承受之重。
跟夏小慧相比,淑君性格更加温顺,这也是她让人心疼的地方。随着小说情节的发展,淑君的遭遇只会更加让人不舍,她跟钟书琴的矛盾冲突也会越来越激烈,为了小说的好看,只能委屈她了,虽然心中有万般的不情愿。哈哈哈……
谢谢菲儿一直以来的关心和鼓励!祝周末快乐!
蓝山清风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歲月沈香' 的评论 : 问好沈香!钟书琴以前是做老师的,当然能言善辩,不过她更擅长说些柔中带刚,讽刺挖苦的话。现实中我们也常碰到这种人,跟他们说话要用心一点,不然吃亏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淑君身上有好多珍贵的品格,我们或多或少都能在她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像淑君这种性格的人离"丛林社会"越远,他们活得越快乐。丛林就是征战,我们男人都活得心力交瘁,无力招架,更别提善良温柔的女人们了。不知那些社达拥????们是怎么想的。
谢谢沈香一如既往的关心和鼓励!祝周末快乐!
蓝山清风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菲儿天地' 的评论 : 问好菲儿!给菲儿端一杯上好的绿茶。
菲儿的"不依不饶"说得好,两人后面还有很多这样的冲突。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这两位挺闲的哈,绕来绕去,唇枪舌剑了半天,打个平手,白白浪费了大好时光。不过,蓝山写得很过瘾吧?:)。
菲儿天地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歲月沈香' 的评论 : 口水战这形容好。

“她冲着镜子笑了笑,做了几个得意的表情,这才蓦然惊觉自己脸上,手上,脚上尽是被蚊子叮咬的包块,稍微碰一碰叮咬处,便是一阵阵奇痒钻心似的袭来。她拼命的用手去挠,直到感觉畅快淋漓,不忍下手才作罢。淑君看着被自己挠破的道道指痕,不免悲从中来。她知道自己这么干真愚蠢,这种恨不得挠出血才好的冲动,其实就是拿自己的身体当出气筒,可又有什么法子呢。老实人最大的本事就是跟自己过不去,跟自己的家人过不去。这也是他们最可恶,最可悲的地方。可是她又觉得这道道红红的指印,正是对自己的勇敢的一种奖赏,不过有点悲壮,有点让人心疼。”,淑君真是让人心疼,我倒是希望她能多有点夏小慧的风范,不要太委屈自己。蓝山兄写得真好!

端午安康!
歲月沈香 回复 悄悄话 入睡前正好看到蓝山更新了…这一集钟书琴与淑君的“口水战”蓝山写得非常好,钟书琴伶牙俐齿,好厉害。

“ 淑君就是这么个人,生活给她什么,她都照单全收,不会去索要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像她从未主动攻击过任何人。在别人眼中她就是个性情温顺,逆来顺受的女人,”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跟淑君有点相似。

蓝山端午节安康!周末愉快!
菲儿天地 回复 悄悄话 哎呀,这钟书琴真是跟淑君干上了,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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