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海沙丘
记录写作的故事
《无问》第七章
在停车场，听到程雷叫自己名字，认出来自己，苏青青冻僵般的站立在程雷的面前说不出话来，就像小时候出去贪玩被母亲发现后，将要面临一场皮肉之苦的竹条鞭刑的恐惧到来，自己好像是被扒光毛的动物，虽没有被刀割血淋淋的残酷，但是也是被人看光丢人到家的时刻。程雷说的苏医生三个字就像是点金成石的咒语，一念苏青青就灵魂僵住万劫不复的感觉。看着她俏皮紫色假发下不知是红是黑的脸和浓重的眼部妆容，衬托双眼在夜色下眼波水汪汪的迷茫错落流转就像是一个少女犯错后的忐忑，这哪像知书达理温润持重的中年职业妇女，程雷不由的嘴角轻轻一扬的微笑着说：苏医生，快跟我走啊。在一旁的艾娃也是被整蒙了，两次带苏青青出来疯狂，两次都没有到尽兴都是因为这个负责苏青青家车祸警察来打岔，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看着发懵的苏青青，和程雷眼神中让她赶快走人的警告，艾娃知趣的大声提醒苏青青告别：苏苏，我先走了，警察送你应该很安全，后面打电话。
艾娃夹着尾巴得得的开车走了，苏青青才回神反应过来，想到程雷看到自己这副妆容出现在这脱衣舞厅娱乐的羞耻感，想着他会觉得的自己多饥渴多色啊，一下子不好意思双手抱着脸蹲在地上不想起来，真是太没脸了。程雷见状不由的乐了开导说：苏医生，你害羞啥，你又不是脱衣舞从业者，既然是合法的成人娱乐，大家都可以来消遣啊，你又没错。听到他为自己开脱的话，苏青青慢慢站起身，还没有主动走的意愿，程雷就还是和上次一样二话不说武断的双臂拽着苏青青朝自己的车走去，坐到车里看到程雷开的是私家车，苏青青智商返回了想为自己行为脱罪扳回一局，报复般大胆的用绞鲒的眼光望着程雷说：原来你也是来这里玩的呀。程雷非常轻微的摇摇头不屑一顾的笑着说：我在执行公务，不过没有穿警服罢了，不过就是来消遣，有罪吗？苏青青期待看热闹的心听后一下蔫了，心想他绝对是打蛇7寸的那把刀，暗暗的发誓以后再也不敢出来浪了，真是举头三尺有神明。
程雷开车，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苏青青反复回想刚才被打劫的细节，终于她明白了程雷的用心，程雷绝对没有那么柴，被艾娃都压在身下的罪犯会在程雷手中跑了。苏青青开口真诚的感谢说: 谢谢你，程警官，你救了我们。程雷转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苏青青微微一笑说：谢什么，是麦医生身手好制服了坏人，我只是不小心让犯人跑了。苏青青努努嘴认真努力的说：就是谢你把犯人放跑了，免得我们俩去录口供，曝光了自己的身份，对我们俩职业都不利。程雷老道的半开玩笑说：我那里放跑了坏人，你可不敢胡说，到时候我会被警告处分，我是担心受害人的安全第一好吗。说完他意味深长的望着苏青青，两个人不由哈哈哈大笑起来，苏青青心想这个警察还挺聪明的，学罗宾汉似的扶弱惩强变相的保护自己，对他的好感不由的增加了许多。
车开到苏青青家门口，苏青青下车和程雷告别，她只说了:程警官，谢谢你，晚安。而没有说再见，或是下次见之类的话，就是心想以后再也见不到他最好。程雷专门单独送苏青青回家是想和她聊聊，劝说她一个大白兔样单身女人不要到城市里灯红酒绿三教九流人员复杂的地方去，打发寂寞应该去参加一些积极阳光的娱乐，哪怕是去看篮球比赛，听歌剧也行，反正她也不缺钱买票。他想不通苏青青高端职业人士会朝这些地方跑。但是刚才看到见到他认出她，苏青青捂着脸蹲在地上不愿意抬头看他的样子，读出来苏青青羞涩的原因就是对这些地方小白的状态，内心还是觉得正常人不应该来这些地方，看来是被经历丰富艾娃带坏了的克服孤独病乱求医的状态，想想她一个人孤独生活才从悲痛中走回正常生活，也许都是生平第一次来这些地方，为了不能打击她的对生活的这份热爱，就把想说的话咽回去了，程雷只是临走顺嘴鼓励一句：苏医生再见，今晚你的妆容真好看，然后开着车一骑绝尘而去。但是他的话余音绕梁被夜风吹进了苏青青的心里，一阵浮波泛起，温暖又失落的感觉袭来。
看到程雷的车开走后，苏青青急急忙忙的赶快开门进到屋里面，也顾不上卸妆和整理心思，就抓起电话给崔媛媛挂电话，崔媛媛那边收到苏青青晚上快11点打来的电话，以为有什么紧急的事件，一听结果是苏青青想聊天，于是崔媛媛抱着手机来到自己书房关好门听苏青青开始八卦，当苏青青说和艾娃去脱衣舞厅再次被程雷撞见的梗，崔媛媛不由笑着的大声询问：什么你和艾娃去脱衣舞厅，我的妈呀，你是怎么了，是快50坐地要吸土了吗？哈哈哈。
苏青青说：你说程雷是不是个扫把星对我来讲，从今天这事后，我绝对规规矩矩的生活，再也不敢浪了，我有直觉，下次再犯傻说不定还落在他手里。
崔媛媛电话上笑的快憋过气去，这是苏青青在何德去世后，苏青青最狼狈欢乐的一天，虽然不怎么好听，毕竟苏青青活过来来，对生活有了激情和向往，崔媛媛安慰道：我觉得程雷不是扫把星，反而是你的救星，想想你车祸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人是他，你车祸后处理现场的警察是他，你能活过来不是他的功劳吗？你说上次酒吧他送你回家，你想想城内晚上有多乱啊，他主动送你回家不是救你吗？还有今天你们被打劫，还不是程雷替你们收拾烂摊子。
苏青青听完崔媛媛的话，不言语了，是啊！崔媛媛看问题的角度才是正确的，听到苏青青没有声气在电话上，崔媛媛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于是安慰苏青青说:今晚你好好睡觉吧，我明天去律所上班顺便帮你打听从侧面了解一下这个人，免得你见他像见夜叉似的。
一周后苏青青下班回家，吃完饭后崔媛媛打来了电话，问候了一番崔媛媛就把探听到的程雷的情况告诉了苏青青，故意神秘的嬉说：苏苏，你知道吗你怕的那个程雷在他们系统真有个类似夜叉的外号叫伏地魔。
苏青青听这个不吉利的外号背后发凉的赶忙问:为什么，有这个外号说明法力强大，怪不得我一干坏事就被他逮到。
崔媛媛卖关子说：他这个外号来自哈利波特的小说，伏地魔是death eater 的领袖。
苏青青望文生义武断的说：听这个外号就没有好故事。
崔媛媛叹了口气说：你还真说对了，你们俩很像，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总是情不自禁的帮你。
苏青青生气的说: 你胡说什么！
崔媛媛不再逗她一五一十的说：程雷也是悲催的人，多年前他和新婚妻子蜜月欧洲旅行，坐的火车脱轨翻车，他新婚太太当时就死了，程雷只是被摔昏了过去，身体什么伤害也没有。几年前他们付警司和他同车去开会，途中遭遇车祸汽车飞出了高速路高架桥，车毁掉警司鼻梁骨折，而程雷人好好的，身体也是没有任何伤害。人们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觉得他就是death eater，所以叫他伏地魔，同事们都不敢和他坐同一辆车，呵呵。
苏青青听后物伤其类的没有笑起来，心中很感慨好像真是崔媛媛的说的与自己有些类似，他在车祸中失去了妻子，自己在车祸中失去了丈夫，苏青青不由的在电话上同情泛滥感叹：他也是不幸的人啊。
崔媛媛无不同意的说：是啊，自从有这个伤心的事，程雷就再也没有结婚，至今都是单身一个人好像也没有固定的女朋友。不过这个名头给他工作带来了运气，最近他考核通过升职为探长了。
放下崔媛媛的电话，苏青青在电视机前看着电视发愣，相通了怪不得在酒吧，在脱衣舞厅看到自己在不安全的场所，他就想保护的送自己回家，当时自己在病床上哭的稀里哗啦的是不是让他记住了自己，似乎是看到了同类呢。苏青青还是真猜对了，程雷就是在车祸现场看到死去的何德还活着的苏青青就像看到自己和死去新婚妻子，何德还能为保护妻子献身，而自己在火车上什么都为爱人做不了一直让他内疚，他幻想过很多次在那一瞬间如果他能抱着爱人把她掩护在身下该多好，只是那时刻他正好去洗手间，事故发生的时候任他天大的本事一切都来不及了。
自从上次和艾娃聚会难堪一别，艾娃打来电话问候，电话上苏青青佩服和惊喜艾娃会功夫，艾娃也不谦虚的说，既然想当当男孩子，所以她的人生剧本的活动都是男孩子玩的东西，反而像做饭女工缝缝补补的活计她根本不会，要不是身材短板，她还会去玩篮球足球什么的，正因为这个原因才从小选择身材不受影响的武术，并且段位很高，三两个一般男人近不了她的身。苏青青感叹她怪不得晚上敢去灯红酒绿地方玩，原来是武艺傍身啊，自己傻乎乎的真是傻大胆。后来两个人就没有紧密联系了，在两个人心里似乎都有了一个邪性的感觉都不敢互相招惹对方了，特别是艾娃亚洲人直觉的狡猾觉得苏青青好像有神罩着似的并和自己犯剋。
几个月后，苏青青在诊所正上班遇到来找她的程雷警探，刚听到前台秘书说程警官找她，苏青青心里就一沉，心想这2个月自己老老实实的上下班，在家除了买菜和逛街没有什么特别活动，程雷来诊所找自己为何呢？心中敲着小鼓忐忑在午餐没患者的时候在办公室见到程雷，程雷一进门就和颜悦色的打招呼：苏医生你好。苏青青穿着医生天蓝色制服整个人和在那些灯红酒绿场合的装扮像换了一个人，程雷觉得这身医生服装才是苏青青的身体与心灵合一的外壳，知性大方干练自信知识女性模样让程雷不由得眼光停留在苏青青身上挪不开。
看到他眼睛盯着自己苏青青紧张想自己有什么不对吗？赶快的问：程警官，你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程雷老练的听出苏青青说的重要的味道，心中觉得苏青青上两次尴尬见自己事给她留下后遗症，为了打消她看到自己的紧张，就废话不多说的开诚布公的说：今天是因为手里一个案子，要想从你这了解一个患者的情况和信息，特别是牙齿的影像片子拿回去给我们的法医鉴定。
苏青青明白了程雷是公干而来心中稍稍平静后积极主动的说：你说，我尽量的帮助你。
于是程雷拿出一张照片说：这个人，你见过吧，是你患者吗？
苏青青定睛一看说：认识，是我的患者，她叫夏莉莉，联系到程雷警察的身份来问不由的双眼睁大的问：她怎么了？
程雷说：在一辆烧焦的汽车内发现了她的尸体，在现场的手机中有她自拍的照片及有你的诊所的电话号码，所以我来确认一下，想要她的牙齿的x-光照片，进一步确认死者身份。并且想了解她最后一次来看牙齿你交谈的内容，以便帮助我们破案。
听到夏莉莉悲惨不幸的遭遇，苏青青浑身发冷，但是她顾不上自己难过的情绪，打开电脑，在牙科患者的数据库中调出了夏莉莉的患者档案，然后让程雷浏览，程雷看得很仔细，最后说好把这些资料发到我邮箱里面，回去我再好好的研究，现在我想了解一下她最后一次看牙你们聊了什么？
苏青青查了一下档案最后的一次看牙是一年以前，是洗牙和补牙在一起，和夏莉莉说什么了？那么长时间和病人说的话多去了，哪能都记得啊，苏青青在脑中不停的盘旋回忆，想起来了：夏莉莉说好像和初恋情人快结婚了，还想让我去当伴娘呢。
程雷追问：和初恋情人，他们都是离婚再婚吗？
苏青青思路越来越清晰说：是，好像是通过有名《海豚》相亲网站再次好上的
程雷听到后警觉的追问：你怎么知道是有名的相亲网？
苏青青中圈套解释说：我上网看了他们全球有百万用户，，，，话没完苏青青就看到程雷看自己的眼光透着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就意识到自己又出卖了自己，让他知道了自己在相亲网上找姻缘，于是就不吭声闭嘴的亡羊补牢，果然上次直觉是对的果然自己干不安分事又落在他的手中。
程雷顾不上看苏青青脸色红转绿难看的模样，为了让她安心把下午工作干完，程雷抬手看看自己的手表沉着的说：苏医生你下午还有病人，我就不打扰你了，下班后我在你家门口等你，有话要问你，谢谢！我们一会见。说完程雷礼貌点下头转身从容的离去。
程雷走后苏青青心里更是上下翻滚，一会是同情夏莉莉，一会是猜测程雷要和自己说什么呢，直觉从程雷的眼神中看到不好的预示，苏青青是一个心里有事不能过夜沉不住气的那种，苏青青最后一个病人就让辛西娅代劳了，急急忙忙的赶回家，觉得自己呼吸都不能通畅的急迫想知道程雷找自己问什么。刚把车停好，打开车门，苏青青就看到程雷从路边的警车中开门走出来，程雷像泰山一样稳步走到苏青青跟前说：去你家里谈谈吧。苏青青被他的气势控制住点点头就打开了家门，程雷跟着苏青青进到屋内。
程雷进门后没客气的直接先坐到客厅沙发上，然后没等苏青青问就先说：你家有没有水，给我一杯，在车里等你渴死我了。苏青青赶忙递给他一瓶矿泉水，程雷大口几下就喝完了，才对仍然紧张站着的苏青青说：你坐吧！，苏青青才意识到自己是在自己家里，怎么见他如同老鼠见了猫，忘了自己才是地主。
苏青青不安的坐下后，程雷开诚布公的说:我之所以来你家谈话，就是想了解《海豚》你陷进去了多少？《海豚》网你交了多少会员费和上传了什么个人资料？
苏青青白天从夏莉莉死亡的事件预感到告诉程雷自己相关信息的重要性，低头硬着头皮坦白说：我上《海豚》网浏览了过，经过研究发现网站办的好像很高端的样子，风评也很好，我会费没有交，是觉得我这个职业在网上曝光太多个人信息好像不安全。
程雷听到苏青青安全意识还在平均值，表情有些高兴的点点头继续问：那么你是VIP高级会员？
苏青青点点头诧异的不由得问：你怎么知道？
程雷跳过没有回答她而是胸有成竹的追着问：他们是不是给你寄了一套设备，有专用鼠标，usb。
苏青青有些懵的问：你怎么知道，是有啊，这有什么问题。
陈蕾还是避重就轻的问：你那些设备都还在用吗？
苏青青从程雷的连珠炮已经猜到了自己好像遇到了麻烦赶紧说：没有，只用了一天我就把它收起来了，并且放在车库里面。
程雷听后有些欣慰的放松面部表情站起身说：苏大夫带我去看看他们寄给你的那些东西。于是两个人来到苏青青家车库，苏青青拿出放在角落的设备，程雷细致的翻看一下，两个人回到屋内。程雷又检查了苏青青用于连接这些设备的笔记本电脑，他熟练的进入电脑操作系统翻看，对苏青青说：还好你好像没有用这台电脑操作银行投资，一些植入的木马程序我帮你清除了，看着苏青青全程有些发呆的样子，感叹一声说：万幸啊，苏大夫，万幸你没有上杀猪盘。
听到他的赞许苏青青高兴不起来责问：什么杀猪盘，难道我是猪，你怎么这样说话，银行操作我都是手机，还有那个台式电脑，我诊所的数据库链接在这台电脑，所以这些网上用笔记本电脑冲浪隔断危险我还是有根弦，分的清楚。
程雷看着苏青青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并不是那样预计的傻瓜，就爽朗的一笑强调解释说：简单的说杀猪盘就是一种骗局，利用恋爱和投资需求，骗子和受害者通过网络工具相识，在没有现实接触下，投资和恋爱。投资的杀猪盘就是一伙人骗一个人，投资的钱都去了骗子给的虚假交易网站，恋爱的杀猪盘套路很多，很多都被人识别了，但是这个《海豚》技巧很高，它的数据库在境外，这是和很多电信诈骗一样，网页上你抓不住它的把柄，网站办的高大上，让入网者都觉得自己是优秀的，聪明的，高端的客户，最笨受害人是先交会员费，这是小钱，等受害人把自己私密的照片放倒网上，他们能做出很多不堪照片故事勒索受害人，如果这些都没有达成，最后还有连在电脑的鼠标，USB都是盗取你银行和个人身份的工具，让受害人防不胜防。并且很多受害者是名人，所以被勒索了都不吭声。
苏青青听到后头顶上开始冒冷汗，双手不停的紧握在一起，想想自己被海豚网站一步步的吸引进去，还以为自己是单亲市场的香饽饽，差一点就被网上套住，虽然自己步步为营防范，还是差一点中招了，社会这么复杂自己以前看到了都是阳光的一面，是何德的去世才让自己看到了它阴暗的一面吗?失去爱人就像是失去了安全岛，现在的自己像汪洋中的一条小船无依无靠，苏青青想到最近的一系列衰值难过的低下头。
程雷下意识娘家人操心做派想让苏青青以后不要走弯路，没有考虑到苏青青精神其实已经快崩溃的边缘，因为苏青青太能装了还是一副不认输的样子，不想在程雷面前服输，程雷继续教育苏青青，把骗局像给蒜瓣剥皮一样的一层层打开口气严肃的说：骗子屡屡得手的人群多数是，单身没有谈过恋爱的学生，离异者，大龄独居者，孤独者，和缺爱者。
程雷最后陈述就是压在骆驼身上最后一根稻草，苏青青内心诊断，除了第一条没有谈过恋爱的学生外，后面说的几点自己都是符合易于受骗人群，加在一起简直就是易受害人的4次方，这个解析结果简直就是在他面前吊打苏青青的智商和情商，苏青青觉得自己在程雷面前次次狼狈悲惨的就像一只被翻了个的甲壳虫，被人看光一切弱点不能翻身。平时看得开的苏青青这时候死要面子的脸色铁青咬牙心里想，这个世界中年单身的人都没有活下去的空间，有点突破的动作就被骗钱，骗色，还骗感情，单身有罪吗？想到这，苏青青长久以来积蓄的孤独和卑微和不安全感一起并发出来，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开始伤心的哭泣起来，这一哭让程雷意识到自己逼苏青青太紧，内疚自己说的太严重了，不用的走到苏青青身边安慰她说：苏医生别哭了，你没有到最坏的那种情况，我只是想提醒你注意。
听到他说这些话，苏青青心里就想直接骂他，让他滚，可是苏青青没有，她觉得现在程雷好像是身边一个黑暗未来的救命稻草，虽然讨厌但是还不得不抓住。
苏青青哭着发泄说: 我就是受不了单身一个人在这世界上孤独的活着，才想着去酒吧在人群中找温暖，跟艾娃去脱衣舞馆也是想看看没去过的场所是啥样子，在相亲网上是想找个能说上话的人，我有什么错，如果是错，错就错在我活着他死了，留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没目的的乱窜。
苏青青的话拍到了程雷内心深处的伤疤，他的心也开始疼痛起来，于是坐在苏青青身边不再说话，想着自己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叹陪着她，直到苏青青情绪平复后，程雷才从苏青青家离开，同时拿走了那套《海豚》寄给苏青青的设备，临走告戒苏青青最好把用过的电脑换了，免得木马漏网程序造成安全隐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