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芭蕉

东一点西一点, 点点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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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郁金裙一半窃蓝

(2025-01-19 08:05:31) 下一个

“书中自有颜如玉”, 这玉的颜色与石头有什么不一样? 或者, 装深沉哲学地问: 世界是否如你所见的那样?
医生说, 给点颜色你瞧瞧, 才知道你有无色盲.
如果人在睡眠中的梦境是黑白片儿, 那么, 即使没有色盲, 人的一生大约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是色觉缺陷, 或失色, 注定无法看清宇宙的全貌或真相.

经典的几何光学, 认为色彩是对光的视觉效应. 颜色科学进一步阐明, 人类有一种专属能力, 可以通过眼睛和大脑, 对波长进行解读. 从纯物理的角度来看, 我们眼中的某种颜色, 只是某种特定波长的光, 而波长本身无色. 也许, 康德的《物自体》概念不无道理, Thing in itself, 我们难以超越自己的感知框架.

若然颜色是人类感知世界的方式之一, 你好什么色? 怕黑么? 朱先生和隔壁老王在书呆子小酒馆喝酒, “对酌山花开”, 酒意正浓时, 朱的女朋友来电话, 诉说 “我怕黑”. 朱先生不想回去, 安抚女友 “黑, 只是一种颜色, 有什么好怕的, 别怕”. 他的女朋友闻之, 嗲嗲地回应 “绿, 也是一种颜色. 你继续, 饮饱吃醉”. 朱先生二话不说, 甩了老王, 夺门而出, 飞奔回家.

那天, 临风伫立, 捕风又捉影, 看一只一只的大雁像天上的风筝, 俯冲而下水上飘; 看光影交错的绮色, 一半被阳光浸染过的姜黄色, 丰腴华贵, 一半从晴天偷得的浅浅的蓝色. 眼前的世界似一阕碎金屑玉的慢词, 呆望良久, 不经意一扭头, 左侧坐在水边大石上的两位女子, 成了我眼眶里的风景, 一位低头滑手机, 满是风的流光溢彩不能使她抬头抬眸; 另一位, 沉静地, 孤傲地望海, 望月亮, 望日落, 心无旁骛, 不做任何其它事情, She is so cool! 她才是 “小富婆”.

人是真实的存在,他们跑, 行, 站, 坐, 蹲, 躺; 光是波长, 颜色是视觉的产物, 一旦我的心 / 脑 / 眼待颜色如情人, 是不是就拥有调色的能力, 给点月光就浪漫? 

记不太清走入多少个黄昏, 个人化地去体验四季夕光所对应的灼灼美色, 誓如, 暮天紫, 海天霞, 黄琉璃, 曛黄, 酡颜, 茜色, etc. 那些嵌入我情感之中的颜色, 如果只记一个, 我要那天所遇的余晖, 一半郁金裙一半窃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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