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尼燕京人

本人近期完成了历史记实故事,以我家四代为中心,在中国从十九世纪七十年代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在中国,甚至世界所发生的真实故事。希望让后人知到也可作为历史的侧影,供写这段历史的人参考。也是一为老人在离开世界之前想说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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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 30.什么性质?

(2021-04-09 18:19:56) 下一个

开刀定性

由于我的态度非常明确,马上开刀。主刀医生是那位室主任、男医生。进病房前我母亲和丈夫来了,他们看着我进了病房,这是继阑尾炎急性腹膜炎穿孔手术后的一次,我并不紧张,在我去住院之前有同事说怕再也见不到了。

我自信地说,我的身体很好,一定是良性,我一定会活着回来。

打了麻醉之后,我很清醒,麻醉方式不同于阑尾炎的手术。主刀医生说我可以知道手术的全过程,也会给我看那个瘤子。这时我的心逐渐变成一块冰冷的石头,我不懂这是否正常,只想忍着,这时表嫂进来问我感觉如何,我告诉了她,她马上非常紧张,亲自量血压后说高压才40,太低了赶快调麻醉剂和体位,他们分析是这个孩子压住大动脉,血液流动不好,也许我对这个麻醉药过敏。我告诉他们我那次开刀的麻醉,她们用了。我侧卧弓背,在第几个脊椎节打麻药,不久就睡着了。所以这次开刀还是什么也不知道。

出了手术室我就醒了,医生给我看这个瘤子,似乎像猪脑子、乳白色,有东西攀着。他说手术观察和初步显微镜检查,判断是良性,做冰冻病理切片后如果是恶性就再手术一次,全摘、去掉孩子。他又加了一句,从他的经验不会是恶性的。继续对我说我第一次手术的医生太棒了,肠子排得像没有拿出来洗过。母亲接上去说那是协和毕业的医生做的。

这时两位女护士提着我身下的床单想把我放到床上,这一大折腾,我马上呕吐,我丈夫吓得要昏倒,怕见不到我的同事老胡,很高兴地看我出来,马上去扶我丈夫。护士请来一位男护士,把我从车上抱到病床上。换掉全部吐脏的衣服,我安定了下来。麻醉药劲没过,脑子清醒,说不出来。还是母亲明白我想说的:我一切好,不用陪我,赶快回去。

最后只剩母亲,她总不放心,要呆长一点。

因为瘤子压在子宫下面,手术时医生必须把子宫和孩子抱出体外,才能切干净,这对孩子的震动巨大。为了达到我的保胎要求,也为了消炎我需要三天点滴大剂量四环素,和镇定剂。

住了十天医院,正式化验结果出来,是良性。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妇产医院所见

住院期间看到了许多事。最引我注意的是:手术前我到病人的大餐厅吃饭时,看到许多跑跑跳跳很高兴的秃子,我想他们是和尚还是尼姑?这里是妇产医院不应当有男病人,他们一定是尼姑。他们之间很熟,搂搂抱抱的,我觉得奇怪,他们为什么呆在这里玩,还吃饭。住院费谁付?

问了表嫂后才知她们患有葡萄胎症,这相当于一种癌症,只要怀孕就是一串葡萄胎,必须马上开刀,去掉这坏胎,由于她们年轻没有小孩,不能做子宫全摘来保命。留着子宫就存在危险,所以用化疗来治疗,化疗后他们美丽的头发马上掉光。

这些人表面高兴,其实内心极其痛苦。结婚想要小孩,但生不了,受到婆家的冷眼,有的丈夫也唉声叹气不原谅、不理解,说怪话。只有她们之间互相理解支持,每个疗程她们遇到时,就好好放松一下,自找乐趣。按医嘱一次葡萄胎五年之后才允许怀孕,也许可以得正常孩子,但有的丈夫不配合,使他们怀孕,又是葡萄胎,反复治疗,也好不了,这时是最痛苦的。我听后佩服她们和疾病作斗争的精神、乐观向上的情绪。

还看到十几岁的女孩得脐胎瘤,其实是癌症,她长得很漂亮,脸色苍白,据医生说她来晚了,已转移,可能活不久。

妇产医院面对全国,这里集中高难度的病人。所以只要在走廊里走一走,就会听到各种奇怪的病,医生和病人一起和疾病斗争的感人的故事。我在这里是中等程度的病人,又不是癌症大家都为我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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