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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系列二十七:走向衰亡之十一:昭宣帝听政与朱全忠屠杀九皇子

(2019-04-07 19:03:24) 下一个

天祐元年即公元904年八月十一(壬寅),汴帅朱全忠的亲信蒋玄晖带着龙武牙官史太等一百人在夜里进宫杀害了唐昭宗李晔,然后栽赃给河东夫人裴贞一和昭仪李渐荣。八月十五(丙午),皇太子李柷即位成为昭宣帝。

八月十九(庚戌),群臣上表请求昭宣帝听政。八月二十三(甲寅),中书省奏称:“皇帝是九月三日诞辰,请将那日定为乾和节。”昭宣帝准奏。次日,百官前往西宫。唐昭宗下殓完毕,朝臣释服(脱下丧服)。昭宣帝在崇勋殿西廊下和群臣见面。中书省出帖说:“本月二十四日释服后,每三日一度进名问候主上的起居。”

八月二十五(丙辰),昭宣帝下敕说:“朕秉奉太后的慈旨,因为两司的纲运(租赋)尚未到来,百官的俸禄都很缺乏。群臣早晚霜冻受冷,朕心里十分忧虑。现令内库拿出方圆银子二千一百七十二两,当作现任文武常参官的接济,委托御史台依照品秩分发。”当天,昭宣帝正式听政。次日,他又下敕:乾和节那天还在哀悼期间,皇宫的内道场应该停止。

八月二十七(戊午),昭宣帝派刑部尚书张祎到河中告丧,汴帅朱全忠号哭尽哀。

八月二十九(庚申),昭宣帝下敕说:“乾和节那天,文武百官、诸军诸使、诸道进奏官,都必须根据惯例在寺观设斋,但不得宰杀牲畜,只许用酒果脯醢(腌肉)。”次日,他又下敕:“三月二十三日是嘉会节。因为大行皇帝仙驾上升,朝廷也要占卜下葬的灵山。神灵既然游于天际,节庆也应暂停在人间。请按照惯例,嘉会节必须停止。”

这期间,河东主帅李克用重新恢复宦官张承业为监军。

淮南大将李神福攻打鄂州,无法攻下。这期间他生了病,只好回到广陵。淮南主帅杨行密让舒州团练使泌阳人刘存代他出任招讨使。李神福很快就病故了。宣州观察使台濛也在这时病故,杨行密任命他儿子牙内诸军使杨渥为宣州观察使。右牙都指挥使徐温跟杨渥说:“大王重病不起,而让嫡嗣出藩,这必定是奸臣的阴谋。改天如果有人召你回来,除非是我派的使者,带着大王的亲笔书,千万得慎重,不要急着回来!”杨渥哭着感谢他后才离开。

九月初一(壬戌),百官身穿素服前往西内临丧,并进名奉慰(即慰问)皇帝和太后。九月初七(戊辰),大行皇帝大祥(逝世两周年,但通常以日代月,所以即二十四天),百官再次身穿素服赴西内临丧后释服。次日,昭宣帝下敕,任命右仆射、门下侍郎、礼部尚书、平章事裴枢为大行皇帝山陵礼仪使;门下侍郎和平章事独孤损为大行皇帝山陵使;兵部侍郎李燕为卤簿使;代理河南尹韦震为桥道使;宗正卿李克勤为按行使。

九月初九(庚午,通鉴作前一天即己巳;此处以《新旧唐书》为准),皇帝释服从吉(改穿平时服装)。中书门下上奏说:“臣等觉得陛下继承大位,教化之道在于先人的训导,保持位任实自母亲的慈颜。如今正位宸居,尚未尊崇徽号。臣等更觉得大行皇帝皇后母临四海,德冠六宫,推尊必须端正于鸿名,敬上应当式光于睿孝。希望上尊号为皇太后。”昭宣帝准奏,于是尊何皇后为皇太后。他又下敕撤销辉王府的官属。

同时,朱全忠带兵往北进驻永寿,接着往南直抵骆谷。凤翔和邠宁的兵马都不肯出战。九月初十(辛未),朱全忠率军东归。

九月二十(辛巳),昭宣帝改任代理河南尹张廷范为山陵桥道使(史书没说他何时替代韦震),并让张廷范兼任顿递陵下应接等使。九月二十九(庚寅),中书省上奏说:太常寺止鼓两字,“敔”上字冒犯御名,请改为“肇”。昭宣帝准奏。

冬十月初一(辛卯),日食,发生在心宿的初度。

朱全忠得知朱友恭等人弑杀了唐昭宗,假装大吃一惊,号哭着自己仆倒在地,说:“这些奴才辜负了我,让我千秋万代遭受恶名!”十月初三(癸巳,《旧唐书》作前一天即壬辰),他来到东都,先到西内临祭,伏在唐昭宗的梓宫上痛哭流泪。他接着前往崇勋殿拜见昭宣帝,为自己辩解,说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并请求讨贼。先前,护驾军士中有人在集市抢掠大米。十月初四(甲午),朱全忠上奏,指责禁军左右龙武统军朱友恭和氏叔琮不能整训士卒,导致他们侵扰市场,然后将朱友恭贬为崖州司户同正,恢复他的原来姓名李彦威;将氏叔琮贬为白州司户同正。很快他又让朝廷下敕说:“李彦威等人负责禁兵,妄为煽动,既有害舆论,也违背军法。光贬谪远方,岂能杜塞罪责?必须发配到本州充当长久流放的百姓,并命令在所在地赐他们自尽。”河南尹张廷范收捕李彦威等人杀了。李彦威临刑时大喊道:“靠出卖我来堵塞天下人的咒骂,难道你欺骗得了鬼神!如此行事,还指望能有后代?”他还把张廷范叫来,跟他说:“你也很快会有一样的下场,还是想法为自己安排后事吧。”

十月初六(丙申),天平军节度使、检校太师、中书令,兼郓州刺史、上柱国、东平王、食邑七千户张全义来洛阳上朝。当天(通鉴作次日),昭宣帝下制,任命张全义以本官兼河南尹、许州刺史、忠武军节度观察等使、判六军诸卫事。昭宣帝还进封皇帝即位行事官兼左丞杨涉为开国伯,加食邑四百户;进封吏部侍郎赵光逢为开国公,加食邑三百户。他还为右散骑常侍窦回、给事中孙续、户部郎中兼知制诰封舜卿等人加勋进阶;并封礼仪使兼太常卿王溥的一个儿子为八品正员官。昭宣帝还书写宝册给吏部尚书陆扆和刑部尚书张祎,并封陆扆的一个儿子为八品正员官,给张祎加阶。

同时,太子太保卢绍去世。魏博节度使罗绍威进献接济百官的一千匹绢和三千两绵。

十月初六(丁酉),昭宣帝再次任命朱全忠为宣武、护国、宣义、天平节度使。十月十五(乙巳),朱全忠向昭宣帝告辞回镇(《旧唐书》说他在李彦威被杀当天回镇,也许李彦威是在十月十五被杀;但《新唐书》也说朱友恭和氏叔琮在十月初四甲午被杀),并于十月二十(庚戌)抵达大梁。

同时,朱全忠的儿子镇国节度使朱友裕在梨园去世。朱友裕字端夫,是朱全忠的长子,幼年时就善于骑射,经常跟从朱全忠四处征伐。他生性宽厚,颇得军心。唐朝中和中年,朱全忠和并帅李克用攻围华州时,黄巢的贼将黄邺固守州城。城上有人破口大骂官军,李克用下令部下骑兵接连向他射击,但始终没能射中。结果朱友裕开弓射击,那人应弦毙命。大军兴奋得大喊大叫,声震山谷。李克用因此送给他一张良弓和一百箭矢。朱全忠镇守汴梁时,上表奏请朱友裕为宣武军牙校。当蔡贼秦宗权被消灭后,朝廷论功行赏,加朱友裕为检校左仆射,很快又升任他为牙内马步都指挥使。景福元年(892),朱友裕总领大军讨伐徐州。当时兖帅朱瑾率领兖、郓二州部众,作为徐军的外援,在彭门南的石佛山下布阵。朱友裕纵兵出击,斩首和俘获了很多敌兵,朱瑾带领残兵败将在夜里逃走。当时都虞候朱友恭用羽书报告朱全忠,诬陷朱友裕按兵不肯追贼。朱全忠勃然大怒,派驿骑传送令符,让裨将庞师古代替朱友裕为帅,并派人调查此事。刚好书信错送到朱友裕那里,朱友裕非常害怕,便带着几个随骑逃进山中。不久他到辉州投奔伯父朱全昱,诉说自己的冤枉。幸亏他母亲(即后来的后梁元贞皇后)得知后派人召他,让他束身回归汴梁,并极力营救。朱全忠后来饶恕了他,让他代理许州。乾宁二年(895),唐昭宗加他为检校司空,很快又任命他为武宁军节度留后。乾宁四年,朱全忠东下东平,改任他为天平军留后,并加检校司徒。光化元年(898),朱友裕再领许州。天复初年(约901),他成为奉国军节度留后。朱全忠兼有河中后,任命朱友裕为护国军(河中)节度留后,很快又升迁他为华州节度使,并加检校太保和兴德尹。天祐元年(904)七月,他兼任行营都统,率领步骑数万在邠、岐一带攻城略地。十月,朱友裕得病,部下将校因此商量班师。很快他就在梨园病故,然后归葬大梁。开平初年(907),后梁追赠他为郴王,又在乾化三年(913)追赠他为太师。这是后话。

十一月初,光州背叛淮帅杨行密,归降朱全忠。杨行密派兵包围光州,又猛攻鄂州。光州和鄂州节度使杜洪向朱全忠告急。十一月初八(戊辰),朱全忠亲自带兵五万自颍州渡过淮河,进驻霍丘,然后分兵去救鄂州。淮南兵马撤去对光州的包围,返回广陵,按兵不出。朱全忠分派诸将大肆劫掠淮南,想以此让广陵陷入困境。

十一月十三(癸酉)午时,太阳出现黄白晕,旁有青赤纫带。

十一月二十五(乙酉),昭宣帝下敕说:“据太常礼院上奏,定于十二月内择日册封太后。朕近来接奉慈旨,因为山陵尚未建好,哀思依然缠身。朝廷百司,应当虔诚奉守哀节。吉凶之礼,难以并施。太后的册礼,请等到先帝下葬山陵之后。也许那样就能彰明,尽节于朝廷的群臣对先帝的哀思攀慕;也将展现,朕要在兰殿盛礼册封太后荣耀的意志。如此一来,情感既得以表达,礼制上也比较适宜。请把这事交付所司部门。”

十一月二十九(己丑),朝廷将岭南东道的辨州改为勋州。

同时,两浙主帅钱镠暗中派遣衢州罗城使叶让去暗杀衢州刺史陈璋,但事情败泄。十二月,陈璋杀了叶让反叛,归降杨行密(《新唐书》说陈璋叛附杨行密是在八月)。

十二月十三(癸卯),朝廷让代理河南府尹兼和王傅张廷范恢复本官,并让光禄大夫、检校司徒、河东县开国子、食邑五百户、充山陵副使、代理河南尹、天平军节度副使韦震代理郓州军州事务。

当初,湘帅马殷弟弟马賨,生性沉着稳重,曾在淮西叛将孙儒手下担任百胜指挥使。孙儒死后,他为杨行密做事,屡次立功,因而升迁黑云指挥使。杨行密曾私下问他有无兄弟,这才知道他就是马殷的弟弟,大吃一惊地说:“我经常为将军的器度和瑰伟感到惊奇,果然不是常人。应当让将军回归湖南。”马賨哭着推辞道:“我不过是淮西的残兵败将,承蒙大王不杀,反而宠任。湖南地方很近,曾得到兄长的音讯。我事奉大王已久,不愿离开。”扬行密坚持要送他回去。这年,马賨回长沙去,杨行密亲自到郊外为他饯行。

马賨到了长沙,马殷上表奏请他为节度副使。有一天,马殷和人商议如何到洛阳入贡天子,马賨说:“杨王地广兵强,又和我们接邻。不如和他结为友好,大的方面可以用他作为缓急时的外援,小的方面可以和他互通商旅的盈利。”马殷严肃地说:“杨王不肯事奉天子,一旦朝廷出兵讨伐,罪过将牵连到我们。你带有这种想法,千万不要给我带来祸殃!”

当初,清海(广州)节度使徐彦若留下遗表,推荐副使刘隐代理留后。朝廷结果任命兵部尚书崔远为清海节度使。崔远赴任时经过江陵,听说岭南很多盗匪,又怕刘隐不肯接受替代,所以不敢继续前行。朝廷只好召崔远回去。刘隐派使者带着重大贿赂去交结朱全忠,朱全忠便奏请刘隐为清海节度使。

这年,虔州刺史卢光稠去世,衙将李图自称知州事。

天祐二年即公元905年春正月初,朱全忠派大将进兵紧逼寿州。

润州团练安仁义原是杨行密的部将。他勇敢果决,深得人心,所以淮南大将王茂章攻打了一年多都无法攻克。杨行密派人跟他说:“我不会忘记你的功劳。如能束身自己归来,我会任命你为行军副使,只是不掌兵权罢了。”安仁义不肯。这期间,王茂章挖地道入城,终于占领了润州。安仁义带着全家族登上城楼顽抗,淮军兵众都不敢紧逼。先前,攻城诸将见到安仁义便骂,只有李德诚没骂。这时,安仁义呼唤李德诚登楼,跟他说:“你对我有礼,我今天让你得到头功。”并将爱妾赠送给他。安仁义接着投掷弓矢在地,李德诚掖着他下了城楼。扬行密将安仁义及其儿子一道在广陵集市处斩。

正月初五(甲子),太常卿王溥给唐昭宗上谥号和庙号,朝廷于是下敕让右仆射兼平章事裴枢撰写谥册,中书侍郎柳璨撰写哀册。

两浙兵将背叛浙帅钱镠的陈询包围在睦州(《新唐书》说睦州刺史陈询在去年八月叛附杨行密),杨行密派西南招讨使陶雅带兵救援。军中夜里突然惊慌,很多士卒都爬出壁垒逃走。陶雅身边随从及裨将韩球跑去告知陶雅,陶雅若无其事地躺着,没有回应。惊慌过了一阵后自己安定下来,逃亡的士卒也都回来了。钱镠派他堂弟钱镒及指挥使顾全武和王球抵御,但被陶雅打败,钱镒和王球都成了淮军的俘虏。

正月十一(庚午),朱全忠让观察判官李振代理青州事务,取代原淄青节度使王师范。

正月十二(辛未),昭宣帝下敕说:“朕继承大业,惟有仰赖元训;正迫于丧失先帝的哀痛,又面临统一国家的期待。朕将要伸展孝思,亲自扶送护卫灵柩。皇太后义深鸣凤,痛切攀龙,也想专门奉送灵舆,亲自前往寝陵,尽到追思悲摧之道,终了克敬之仪。大行皇帝下葬山陵出发那日,朕将跟随太后亲自前往陵所。这事交付中书门下安排,必须体谅朕的心怀。”群臣三次上表论谏,昭宣帝才取消了这一计划。

这期间,遂昌贼帅卢约攻陷温州。

正月十八(丁丑),盗匪烧了乾陵下宫。

朱全忠包围寿州,州人闭壁不出。朱全忠只好从霍丘带兵回归,并于二月初二(辛卯,《旧唐书》作正月)回到大梁。

李振到青州后,王师范带着家族西迁。到了濮阳,他身穿素服骑驴前行。抵达大梁后,朱全忠用客礼待他,并上表奏请李振为青州留后。

二月初三(壬辰),昭宣帝下制,任命汴将前代理鄜州军州事兼检校尚书左仆射刘鄩为右金吾卫大将军,出任右街使;任命检校左仆射朱汉宾为右羽林统军。

二月初七(丙申),群臣到西宫禀告太后唐昭宗的谥号。

二月初九(戊戌),昭宣帝任命安南节度使兼同平章事朱全昱为太师,让他在这位置上退休致仕。朱全昱是朱全忠的兄长,戆厚朴实,没有能力。他先前领安南节度使,朱全忠自己请求罢免了他。

这天是社日(祭祀土地神),朱全忠让蒋玄晖邀请唐昭宗的儿子们:包括德王李裕、棣王李祤、虔王李禊、沂王李禋、遂王李祎、景王李祕、祁王李祺、雅王李禛、琼王李祥;在九曲池设宴招待他们。酒喝得半醉时,蒋玄晖将他们全都缢杀了。没人知道他们被掩埋在哪里(通鉴说蒋玄晖他们将尸体投进池中,但不太可信)。

二月初十(己亥),昭宣帝下敕说:“本月十一日,将开启大行皇帝的攒宫(即临时下殡的地方)。依照惯例,街坊集市严禁音乐,直到二十日掩埋玄宫完毕后,才一切如旧。”

朱全忠当时派部将曹延祚带兵和杜洪共同坚守鄂州。二月十一(庚子),淮南大将刘存攻拔鄂州,生擒了杜洪和曹延祚及汴兵千余人,将他们送到广陵(扬州)。杨行密把他们都杀了,接着任命刘存为鄂岳观察使(《旧唐书》把这事放在正月)。自此,鄂、岳、蕲、黄等州都被杨行密吞并。

也在二月十一,朝廷开启攒宫,文武百官在傍晚来到西宫。二月十八(丁未),灵驾出发,濮王以下亲王和朝臣跟从前往。皇帝和太后到长乐门外祭奠,完毕后回归大内。二月二十(已酉),圣穆景文孝皇帝正式安葬在和陵,庙号为昭宗。

次日,昭宣帝下制任命太常卿王溥为工部尚书。二月二十三(壬子),他任命汝州刺史裴迪为刑部尚书。同时他任命泰宁军节度、检校司空、兖州刺史、御史大夫葛从周为检校司徒兼右金吾上将军,让他在这位置退休致仕。汴将葛从周患风痹症,无法上朝拜谒,所以不得不致仕。昭宣帝还任命左金吾上将军卢彦威为左威卫上将军。

二月二十七(丙辰),左仆射裴贽等人提议,要将某些先帝迁出太庙,好给唐昭宗腾位子。结果提议迁唐顺宗一室,昭宣帝同意。二月三十(己未),昭宗皇帝的神主牌位搬进太庙,礼院同时演奏昭宗庙乐,称作《咸宁之舞》。

三月初三(壬戌,通鉴作庚午),朝廷根据朱全忠的奏请,任命前平卢军节度使、检校太傅、同平章事、兼青州刺史、上柱国、琅邪郡公、食邑二千五百户王师范为孟州刺史和河阳三城怀孟节度观察等使。

要想知道昭宣帝和朱全忠以后的事,请看下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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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dox 回复 悄悄话 朱如此残忍暴孽,杀皇帝,杀皇子,杀宗室,杀后宫,杀太监,杀大臣。。。你夺唐祚,也不必要杀这么多人吧?难怪最后自己为子所弑,宗族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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