湾区金头脑

徐志摩的思路,徐霞客的文笔。天马行空,喜欢写作。阅读历史、地理等知识,追寻探险背后的故事。曾上电视参加益智类竞赛节目-金头脑,并夺得月优胜。这就是我,一个爱好广泛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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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艇之恋 (小说连载 27 大结局)

(2016-02-07 17:06:01) 下一个

Chapter 27 大结局

从飞艇跳入海里,Jeff一下子就沉进去了。幸好救生衣的浮力起了作用,让他浮上了海面。Jeff游了一段,游到了距离Macon号有几十米远的海面上。到了这时候,他才喘了一口气,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天色昏暗,天上还下着小雨。Jeff感觉海水很冷。海面上还不时翻起一些波浪,把Jeff和其他人员冲得左摇右摆,随波逐流。

Jeff看到不远处有几个人手拉着手,逐渐聚拢到了一起。Jeff就准备游过去向他们靠拢。

正在游的时候,Jeff看到十几米远外,一名身穿救生衣的士兵在海中挣扎,时浮时沉,好像是受了伤的样子,还不停地在摆动四肢。Jeff想:我得去帮帮他。然后就慢慢靠了过去。

就在这时,海上风云突变。一阵狅风吹过,卷起大浪把Jeff盖了下去。Jeff暗说不好。当Jeff抬头伸出海面呼吸的时候,一股海浪夹着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飘浮物(估计是从飞艇上落下来的垃圾),直接砸到了Jeff的头上。Jeff被砸得眼冒金星,下意识地挣扎了几下,随即陷入半昏迷状态,只能随波逐流。

当时天色昏暗,风高浪急,其他人员只能抱团勉强自保,也没有余力去救其他人。

等到风浪稍微平静后,众人才缓过神来。接着传来了几下哨子声,大家下意识往那个方向望去,原来是Wiley在吹哨子,召集落水人员聚拢在一起。

十几分钟后,Wiley用哨声把几十个人和十艘救生筏(Raft)聚焦在一起。Wiley问到:其他人到哪去了?

有人说:飞艇的残骸还漂浮在海面上,上面还坐了一些人。

还有人说:我看到有几个人还在海面上漂浮,好像是受伤了。

Wiley说:我们得匀出几艘救生筏出来,去找回还在海面上漂浮的落难人员。

当下找出三艘救生筏,每艘各派两名身强力壮的人划船,还有一名去指挥和搜索。Wiley亲自指挥其中一艘。

划了几十米后,Wiley的那艘船就看到了有一个人在海里半浮半沉。他们连忙把船划过去,把人捞上船,这才发现是Jeff。此时他已经体力虚脱,还冷得全身直发抖。Wiley让他平躺在船上,然后继续往附近去寻找落难人员......

Wiley在海上又救了两个人。他怕救生筏会超载,于是就把船划回了聚焦区。

Jeff躺在救生筏上,一直半睡半醒。他听到了旁边的海浪声,还有人群中说话的声音。就在他又准备昏睡过去时,他听到了人群中欢呼的声音“我们有救了。”Jeff问到:“有救......”听到旁边的人说:“有救援船来救我们了,你坚持住....”后面的话听不清楚了,Jeff又昏睡下去。

十分钟后,远处传来一声悠长的气笛声。两艘打着探照灯的巡洋舰穿过夜幕,出现在众人眼前。随后探照灯向海面上照来照去,从巡洋舰上陆续放下几艘小船,划往人群聚焦地把他们都接上来。救生筏上的官兵则自行划到了大船旁边。

Wiley站在小船上,看着自己的部下一批批被救起,然后被送上巡洋舰的甲板上;他转头向着飞艇坠海的方向望去,看到飞艇的残骸已经全部没入海中,只剩下一些漂浮物还孤零零地留在海面上......

一个小时后,在这片海域里的飞艇落难人员已经被基本救了上来。Jeff和几名受伤的官兵被抬进急救室里进行治疗。

Wiley问救援负责人:“飞艇上的人员全部获救了吗?”

“坠毁前你们有多少人在飞艇上?”

“共有83人。”

 “经点算,共有81人被救起。”

“就是说还有2人还没被救起......”

“我们还会留下一艘军舰在这一带海域继续搜索。获救的81名官兵则会被巡洋舰Concord号送往临近的蒙特雷(Monterey)港。”

在回航的路上,Wiley回想起整个飞艇的坠毁过程,他显然有些自责。他对副官Robert说:“你觉得是哪方面出错导致了这次事故?”

Robert说:“这得经过调查才能找出答案。”

Wiley说:“现在想起来,从事故一开始到最后坠落的20多分钟里,收到的信息都很混乱,应对得也毫无头绪。糊里糊涂就把一艘好好的飞艇给弄没了。如果以前能进行一次损控演习(Causality Control Drill), 明白各种事故发生时的应对方法,也不至于有今天的这场悲剧......”

Robert: 不要过于自责了。我们都有责任。等大家回到港口、安定好后,再来讨论也不迟......

经过几个小时的航行,巡洋舰把Macon号的幸存者运到了蒙特雷港。此时天已经亮了,大部分的人自行下船上岸;受伤的几个人,包括Jeff, 则让担架抬着上岸,直奔当地的医院。

Jeff的脑袋受到重物撞击,加之浸泡在低温的海水中,整个人都虚脱了。来到医院后,Jeff又出现了感冒和发烧等症状;医生连忙给他打针、输液、打点滴,Jeff昏昏沉沉地又睡过去了。

Jeff迷迷糊糊地梦到自己开着飞机在海上飞,不知道为什么飞机出了故障,迫降在海上,Jeff就在那里等待救援。结果等了一天又一天,救援迟迟不到,Jeff是又冷又累,孤独无助地他在大喊大叫......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终于看到一艘船在海上航行。Jeff大喊救命,结果船上没人理会,离他越来越远。Jeff急得整个人跳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还在病床上,刚才只是一场恶梦。

醒来后不久,就有护士进来帮他检查、换药。护士说:“你在床上都睡了一整天了。你有个朋友想来探望你,我让她先在外面等等。”

Jeff说:“原来我都睡了这么长时间了。谁还在外面等我,让他进来吧。”

护士出去后不久,Jeff看到一个人走了进来。定睛一看,居然是Lydia。

Jeff说:“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在作梦吧?”

Lydia说:我来了有几个小时了。看到你一直在睡觉,说梦话。后来你醒了,护士说可以让我进来了。不打扰你休息吧?你怎么样呢?”

Jeff说:我其实没什么事,就是有些累了。

Lydia: 见到你没事我才放下心来。差到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呢。

Jeff: 我不是在这里好好的吗?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Lydia: 说来话长。护士说你还发着烧。你先好好休息,我以后再慢慢说。

Jeff: 我清醒着了。别吊我胃口了,说来听听。

于是,Lydia就把她来看病的缘由断断续续地讲了一遍: 这天(2月13日)早上,Lydia吃完早餐,步行去课室上课。路上看到昨晚下雨的痕迹,地上还堆满了落叶。

经过图书馆门口的时候,她看到有人在看报纸。Lydia正巧瞄到了报纸头版,上面大字标题写着:“Macon号坠毁,两人失踪。” 她忍不住“啊!”了一声。

正在看报的人听到声音,就放下报纸,问到:“同学,有什么事呢?”

Lydia说:“没什么。我认识一个朋友在Macon号上服役。我看到它坠毁了,想了解一下相关内容,行吗?”

那人把报纸递了过来,说:“没问题。”

Lydia把报纸头版仔细地看了一遍。副标题写着:“飞艇遇上强风被毁,坠入海中。”里面有事件的详情。Lydia紧张地从头读到尾,当她看到失踪名单里没有Jeff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报道中写着:“现在获救人员被安排在蒙特雷,家属们不必着急,明天或可与他们联系。”

Lydia心中焦急,想尽快联系上Jeff。她跑到公共电话亭给Moffett Field打电话。对方表示不清楚详细状况,给了她一个在蒙特雷的号码。

Lydia就打电话到蒙特雷,结果是没人接电话。到了下午,Lydia又打了好几次电话。头几次都在忙音,到最后终于有人回答。她连忙去询问Jeff的情况。

对方回答:“请稍等”。然后是一段漫长的等待。20分钟后,Lydia听到:“Jeff现在情况稳定,还住在病房里。”

“那我可以过去看他吗?”

“病人正在康复中,请几天后再来。”

Lydia又问了Jeff所在的具体位置,这才挂线。

Lydia想立即去看Jeff,但当她找到了汽车运行时间表时,发现已经错过了当天的最后一班车。

第二天一早,Lydia向学校请了假,立即直奔车站。经过几个小时的奔波,她终于在中午时分来到了Jeff所在的医院。

听完了Lydia的讲述,Jeff也很感概。

Lydia说:“你先好好休息吧。这几天我都会一直在这里来陪伴你。”

Lydia住在医院旁的小旅店中,天天过来陪伴Jeff。Jeff康复得还不错,过了两天,就可以在Lydia的搀扶下,慢慢地在病床里走路了。

这天早上,Jeff和Lydia坐在病房里,看着外面的风景。Jeff深情地对Lydia说:“记得在飞艇坠毁前几天,你说希望在情人节的时候和我一起去看海?”

“是啊。谁能想到世事无常,几天时间不到就发生这么多的事呢?”

“我在海中遇险的时候,我害怕我就要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后来在医院里苏醒后,你又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照顾我。我再也不能离开你了。等我康复了以后,我们就去结婚吧,好吗?”

Lydia听到后,激动得说不出话来。随后两人就拥抱在一起,互相亲吻......

一周后,Jeff康复出院。战友们都高兴地迎接他回到Moffett Field军营。

Jeff问Gordon: 现在飞艇没有了,上级对我们会有什么安排?

Gordon: 没有接到通知。不过我看我们部队要被撤编了。

果不其然。几天后,Macon号飞艇的81名幸存在军营里照了最后一张集体照,随后整支部队宣布解散。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海军也完成了对Macon号坠毁事故的初步调查。事故被归咎为三点:1.结构性问题,主要是尾翼上方的加固工程没有完成; 2.遇上恶劣天气;3.事故发生后处置不当,导致坠毁。

Macon号成为了美军大型飞艇的绝唱。此后,国会再也没有批准任何的大型飞艇计划。

尾声

1935年8月,西雅图。

Jeff和Lydia的婚礼在这里举行。整个过程简单而隆重,Lydia回顾了两人认识的过程,以及如何经过重重困难,最后终于走到了一起。台下的嘉宾也有所共鸣。

当牧师宣布两人结为夫妻的一刻,两人都激动落泪了......

Jeff的好朋友Timothy也在婚礼现场。他对Jeff说:你和Lydia 的经历让我感动。I am so proud of you. 但我们的较量还没完。我不会轻易认输的。

Jeff微微一笑说:行啊。这次看看十年后谁更厉害......

婚后,Jeff和Lydia回到了加州居住。

Jeff退役后去飞行学校担任教官。二战中,他去中国参加了陈纳德的飞虎队,并在那里一直战斗到日本投降。

Lydia则如愿成为了一名作家。她通过写作来帮助弱势群体,支持民权运动,抨击种族歧视。她还联络了一些民权活跃分子在公共场所宣传种族平等。

1948年,在像Lydia这样的民权活跃人士的努力下,加州终于废除了禁止异族通婚的法律。

1990年代,Macon号残骸在Monterey Bay外海被发现。随后,当局对残骸所在的海域展开打捞和研究工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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