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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美国打工记-被老板修理和训教

(2022-12-05 15:17:43) 下一个
因为有过给人家做清洁工的经历,当我自己请人来家打扫卫生时,我们像朋友一样地交往。因为我知道只有对人真诚,互相信任合作,才能把事情做好。
 
我是你的老板,你得听我的!

等我们坐萝拉的车搬过来的时候,斯玛瑟夫人已经在我们的房里等候我们了。我们的房间里已经变了样:睡房的大床上整齐地放着一大叠被子,毯子,枕头,床单,被套一样都不缺。斯玛瑟夫人轻描淡写地说,“我不喜欢花色的床上用品,这些都是买了没用过的。你如果不喜欢,明天再出去买。我看了一眼,被子,床单的花纹都很素净,再说我一向没什么讲究的。就连连点头说好。老太太又拄着拐杖跑到盥洗室。那洗脸枱子上又是一大堆,从擦手巾到浴巾,全新的两套,洗头洗脸洗澡的香波肥皂等也已各就各位地放置有序了,连厕所用的手纸,垃圾桶都没忘记。"斯玛瑟夫人说,“厨房的用具餐具,我明天给你们准备好。”我看着眼前的一切,感动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会一句”Thank you!","Thank you!”斯玛瑟夫人临走留下了洗衣房的钥匙,还嘱咐了我一句,“明天你不用很早就上楼,今天你一定很累了!好好睡一觉。”

第二天早上,LG去上班了,我也匆匆收拾了一下,上楼去了。我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斯玛瑟夫人坐在轮椅里,左手在推轮子,右手把一个长方形的大托盘紧搂在胸前,上面有好几个装着饮料的杯子和早餐的盘子,从厨房向寝室方向走去。斯玛瑟夫人见到我,停止了前进,对我说,“我给我丈夫送早餐,你先去厨房等我。”我见状马上快步向前说,“让我来吧!”。“斯玛瑟夫人摇摇头说,”不用!这是我的事!”

厨房的两个相连的水池里堆满了大小杯盘。我真纳闷,就这么一对老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碗要洗啊?斯玛瑟夫人道着早安过来了。“这碗本来是老头的保姆凯妮荪夫人洗的,但是她每天要十点才来。你来了,我就把这洗碗的事让给你做了,省得堆在那里让人看了不舒服。”老太太又笑着说,“我五岁开始就不喜欢洗碗的!”有谁五岁开始就喜欢洗碗的?我心里这样想着,觉得这个老太太真逗!

老太太交代完了洗碗的事宜后,我就把池子里的碗都洗了,杯子放到洗碗机里晾干,其余的盘子之类都要用干净的毛巾擦干净放回到碗柜里。我洗好碗的时候,斯玛瑟夫人也吃完了早点。赶紧过来交代吸尘的工作。

星期一吸客厅,餐厅,家庭房和太阳房;星期二是她自己的房间和通向寝室的楼道;星期三洗厕所的地面,一共三个和一个有顶的阳台;星期四做三楼;星期五做厨房和早餐厅的地面。说完斯马瑟夫人就从轮椅里站起来,走到一个柜子前,上下好几层全是各式不同的清洁剂。老太太一一指点给我:厕所用的,厨房用的,地板用的,玻璃用的,家具用的。。。”说实话,几乎都是第一次听到的,一句也没记住。“我喜欢厕所里是来苏尔香味,而不是柠檬味!。。。”言外之音就是不准用错。
老太太交代说,木质地板吸完尘都要再用干净的拖把擦一遍(上光)每隔一段时间打一次蜡,而地面要洗三遍,第一遍用洗洁剂,第二遍清水,第三遍擦干。当时记得看过一篇国内大歌星朱明瑛到美国给人做家务要擦地三遍的文章还大骂老美苛刻,没成想自己也自讨苦吃地干上了。

老太太家的地说老实话很干净的,客厅,餐厅,家庭房和太阳房是打通的一大片。虽然大,不要一个小时就可以完工了。

第一天很轻松就干完活,领了许多的规矩回家了。

因为昨日上楼早了,斯玛瑟夫人跟我定了一个约:上楼前先看她家面对我家门前天井的窗户,若窗帘打开了,就可以上楼了。地下工作啊?还有接头暗号。老太太神神叨叨的。
第二天早晨九点,按斯玛瑟夫人给的约定,我看见窗帘打开了就上楼;洗好碗吸完地就要离开时,斯玛瑟夫人让我等一下。她说着拿着一把套着雪白套子的长柄拖把,坐着轮椅到了客厅。把拖把在客厅中央的大地毯一角下面搓了搓拿出来,眦到我的眼前,“Look!white or black?”(看看!白的还是黑的!)我的心马上猛烈地跳动了起来,拖把上面沾着地毯底下棕毛垫子上的屑屑。地毯底下棕毛垫子的毛毛是蓬松的,怎么吸得干净啊?这明摆着挑刺来了。我不知道如何说好,就说了一句,“垫子的毛是蓬松的。。。。”,“你吸地时,卷地毯了吗?”老太太紧追不放。老太太家的地毯是很厚重羊毛的,很沉。“没有!”我没好气地答。“我说你活儿干得这么快?原来就吸个表面啊?”我僵立在那里,拉长了脸。老太太又从轮椅里站起来,拄着拐杖蹬蹬地跑到太阳房,用白拖把擦了一下沙发底下,气鼓鼓地说,“你吸地时,搬动家俱了吗?”。。。
我昨天晚上刚从心里涌动起来对她的感激之情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觉得眼前站着的就是一个老巫婆。我吞吞吐吐地说,“家俱多搬动容易损坏,你们家就两个人,没什么人走动。。。。”我还没说完,老太太就提高了嗓子说,“You are not a boss!I'm your boss.You should listen to me!"(你不是老板,我是你的老板,你得听我的!)“早知道这样,我就让你做(hourly pay)钟点工!”老太太冷笑着说,“哼,那你就一定磨磨蹭蹭地不肯走了。你那套公寓我要是租出去,700美元一个月少不了的!”老太太丢下这句话就气鼓鼓地转身要走。突然又回头指着餐桌上的一大推厨房用具和餐具对我说,“这些都是给你的。拿去吧!”

我气鼓鼓地回到家里,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出来。昨天还以为自己交了好运,碰上好人了,谁知今天她就变了一个人,美帝国主义的狰狞面貌暴露了出来。
 
斯玛瑟夫人整人毒招 (点击可进)
这篇文章八年前在文城博客发表后,一位名叫猫姨的博主留言:整人毒招-危言耸听。当时我不以为然,觉得自己当时就是这么想的。现在重温,觉得用毒是有点过分,就把毒招改成狠招了。谢谢猫姨。
 
斯玛瑟夫人整人狠招

整个一个下午我躺在沙发里,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斯玛瑟夫人或和善或凶狠的表情交替在我的眼前浮现,满耳都是她时而亲切时而训斥的话语。。。。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自己的心理准备不够,我太把这换工的事和这对老人想得简单了。我不会轻易打退堂鼓的,决定调整心情,重新开始。
 
谁知道斯玛瑟夫人“修理”我的劲头才刚刚开始。

星期五我还没有做完厨房,斯玛瑟夫人居然带着一副雪白的手套坐着轮椅进厨房了。她从进门开始就用手沿着厨房靠墙的一长条柜子边下面呼地一下摸过去,马上就高声叫我过去,让我用手摸摸开关抽屉凹进去的把手,问我粘不粘?得意地说,“我就知道你不会擦这里的。”她的样子让我想起国内的居委干部查卫生的情景。我又好笑又好气,只得用清洁剂把每个抽屉凹进去的把手重新擦了一遍。

斯玛瑟夫人家的洗衣房是一个很宽大的房间。洗衣房是我们家唯一与她家合用的地方。沿墙四周排放着冷热水的大水池,洗衣机,烘干机,还有缝纫机,烫衣服的大台子,还有一个大冰柜。中间很显眼地放着五个大硬板纸盒。斯玛瑟夫人第一次带我进洗衣房的时候就指着它们问我,“Do you do recycling?”(你回收废品吗?)说实话,当时我还不认识recycling这个词,估摸着是回收废品,迟疑地点了点头。斯玛瑟夫人赞同地说,“很好,欢迎你一同参与。”我一看,五个盒子里分别放着鸡蛋的空盒子,塑料空桶,玻璃空瓶,金属空罐子和旧报纸。

一天早晨,我做完工要离开的时候,又被老太太叫住。她问我有没有扔牛奶空桶到纸盒里?我说,“有啊!”“你知道吗?牛奶桶用完后,先要清洗干净,再把桶上面粘贴的商标纸浸洗掉后,才能回收。用过的瓶子也同样;金属罐子不但要洗净而且要踩扁了才能放进去。。。。因为我这里回收的东西要好几个星期,凯妮荪夫人才会拿去收购站。我这是赞助凯妮荪夫人的一个孤老头邻居的,他没赚满退休金,生活很困难。。。。她开始说的时候,我心里就在后悔当初不该答应她回收什么废品的,这么烦复;但听她说到这是她接济贫困的行为时,我有点感动了。一个90岁的老太太自己不缺钱,为了别人,每天这么折腾收集废品,这没有点精神境界的人是不可能做到的。那天回家的时候,走过洗衣房,我看见我扔的牛奶桶已经被斯玛瑟夫人浸在水池里了。

在美国住家的垃圾是有专门的公司收费,定期上门来收的。斯玛瑟夫人在第一天就告诉我,可以把垃圾倒到她的垃圾桶里,不用另外付费了。我在附近公园散步的时候发现垃圾桶就在离家不远处,所以每天傍晚散步时就带上垃圾袋,这样就不用去沾斯玛瑟家的光。这居然也被斯玛瑟老太太发现了。一天她问我,你们家的垃圾倒哪里了?我想,又怎么啦?就告诉她倒到散步路旁的垃圾桶里了。老太太又是一顿严肃教育。老太太说公园的垃圾桶是给游人放垃圾用的,不能放住家的垃圾的。住家的垃圾和游客的垃圾不一样。你想一想当你散步时,路过垃圾桶闻到不愉快的气味,你会怎么样?。。。老太太一场保护环境卫生匹夫有责的文明教育把我说得哑口无言。

又有一天,我从洗衣房回家的时候,看见门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用大大的英文字写着这门必须随时随地地锁上。这关系到我们身价性命的安全,因为我们都已年老无力。没有抬头也没有署名?我看着像是老太太写给我的,因为这门除了我,没人走啊?!这老太太也奇了怪了?许多难听的话她都直说了,还用写吗?直接问不就得了?又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觉得这老太太心机真多。我打电话向范小姐咨询。范小姐告诉我,这是美国人与人沟通的一个办法。没什么关系的,你可以“回赠”她字条,也可以当面去问她。我想还是要问清楚,别以后少了东西,遭了抢劫怪到我头上。再说第一天我就问清楚了他们生老病死,均与我们无关的。我问斯玛瑟夫人,这张字条是你写给我的吗?斯玛瑟夫人很尴尬地看着我说是她写的。给开了门不关门的人看的,我不清楚是谁?只是提醒一下。这老太太也真的让人捉摸不透,整人的招数还真不少。

老太太最狠的一招还在后头呢。

星期二打扫她的房间。一进门就见地上有一枚硬币,我捡了起来,放在桌子的一角。吸床底下的时候,我听见吸尘器里咯蹦咯蹦的响声,连忙打开来看,又是几个硬币。再吸的时候,又听见了响声,我环顾地面,又在床跟壁橱之间的地上看见了好几枚硬币。。。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些硬币是被人故意撒落在地上的,斯玛瑟夫人是在试探我!?我想这该死的老太婆可能都数好了扔硬币的数量,看我能吸出几个来?看我能不能把她扔在床底下的硬币都吸出来?看我会不会把这些硬币装进自己口袋里?。。。多么阴险狡猾的美国佬啊!

回到家里,我越想越气愤,欲哭无泪,憋闷极了,饭都吃不下。老太太一手拿橄榄枝一手拿大棒的伎俩太恶劣了。我临死抱佛脚的那几句破英语,哪里是她的对手?只能让我哑巴吃黄莲,有理也说不清。谁知道她又会干出什么损人的事来?难怪萝拉带我去买床垫的时候,我提到斯玛瑟夫人的好,她闪烁其词地不知所云。

我决定重新开始再找住房。(待续)
 
《我的第一个老板-斯玛瑟夫人》相关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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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 ()评论 (39)
评论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momo_sharon' 的评论 : 谢谢墨墨来看帖加评支持。在人生地疏的异国他乡,要搬个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好在我运气比较好,后来的情形有了转机,就打消了搬家的念头。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格利' 的评论 : 谢谢格利来看帖加评分享高见。你说的很有道理。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海风随意吹' 的评论 : 谢谢海风来看帖加评关心。我是个明白糊涂人,道理都懂,实际做不到的人。难为情。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乃迁' 的评论 : 欢迎乃迁到访看帖加评。让你见笑了,当时我确实满脑子的想省钱,总想着一比八的汇率,呵呵!还好贪小利没有失大,遇到了斯玛瑟夫人,在她那里学到很多人生的功课,我还是值得的。
momo_sharon 回复 悄悄话 这老太太太厉害了!支持荷姐搬家。
格利 回复 悄悄话 完全可以理解两种文明两种文化的碰撞,一方面只是满足于人性的温暖,另一方面却不能适应美国人对事情的较真——这可能就是一个初来乍到的中国人的困惑。
海风随意吹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雅佳园' 的评论 : 抱抱Canhe 姐! 来美国学会了一句: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斯玛瑟夫人看来是个高标准, 严要求的老人。+1

经过了她的严格训练,荷花一定也变得注意细节,精益求精了。
乃迁 回复 悄悄话 至少700美金的free housing 还是不错。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水沫' 的评论 : 谢谢水沫作家来看帖加评分享。我当时也觉得自己没法在斯玛瑟夫人家里住下去的,老太太太诡计多端。后来的确峰回路转有了转机,也许是冥冥中与她有缘分吧!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我生活着' 的评论 : 谢谢生活到访看帖加评鼓励。每个离乡背井到异国他乡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生活的故事更精彩,已经成册出书,影响和激励着更多的读者。
水沫 回复 悄悄话 荷姐写得非常生动,我肯定没法跟这样的老太太相处。“我决定重新开始再找住房”,我也会做这样的决定,不过感觉荷姐的故事会峰回路转~~
我生活着 回复 悄悄话 很有意思的经历,很有意思的老太太!写得真好!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混迹花草中的灰蘑菇' 的评论 : 谢谢蘑菇来看帖加评分享。蘑菇做事的认真,从你的跟帖中就可以看出。我的确是通过每天的接触慢慢认识和喜欢斯玛瑟夫人的。你说的对,她给她做事,的确是应该听她的,不是按自己的想法来做。人与人的交往沟通很重要,可由于语言和不同的文化背景,我们的沟通不是那么顺畅。比如那个吸地吸出许多钢币出来,按我的个性很想问个明白,至少让她知道我看出了她的用心,可我就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说,只能生闷气。呵呵。蘑菇周中快乐!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Bazi1234' 的评论 : 欢迎新朋友!谢谢你来看帖分享。我觉得对厨房干净的标准可以是没有文化差异的,我们中国人的厨房也是以不黏手为干净标准的,那次的确是我做的马虎不地道了。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小声音' 的评论 :谢谢小小妹妹来看帖加评鼓励分享。 人无完人,斯玛瑟夫人就是一个性鲜明,优点多缺点也不少的人。慢慢了解她了,我还是很喜欢她的,特别是她的勤劳睿智。小小妹周二快乐,天天快乐!
混迹花草中的灰蘑菇 回复 悄悄话 荷姐姐写得生动,刚到一个文化完全不同的环境,真是不容易。不过我倒是很喜欢这个老太太什么话都直接说(写~~),并且的确她是老板,这样习惯了反而能处长久。我估计荷姐姐也是后来越来越多的发现了老太太的好,荷姐姐自己的品性也征服了老太太,所以才有后面的友谊,期待续
Bazi1234 回复 悄悄话 可以说是文化差异。每个人对于干净的定义是不一样的。或者说标准是不同的。
比如说,洗澡盆的清洗,我认为没有污渍就是干净了。其实是要不能粘手才行。差异很大的。对于厨房的干净标准也是这样。不能有油腻粘手才算是干净的。
小声音 回复 悄悄话 canhe姐姐文笔真好,记忆力也超强,人物描述栩栩如生,斯玛瑟夫人是一个很较真的人,做什么事一丝不苟,其实,她完全可以好好说,可她非要用整人的口气来训斥人,实在让人不能接受!
刚来美国时,的确不容易,辛苦了,canhe姐姐:))
问好姐姐:))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雅佳园' 的评论 : 雅佳妈妈,刚才忘了说了,斯玛瑟夫a人是个热爱生活对生活有品位有追求的美国妇女。你觉得她对生活高标准,有时也不觉得,她的衣服上总是有斑点不干净,她解释说,她不喜欢穿围裙做事,那就是她的工作服,她用的碗具都不配套,但给我们用的都是成套的,后面我会说。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山里人家168' 的评论 : 谢谢人家来看帖加评分享。特别感谢你的“忆往昔”系列,引发了我的回忆。斯玛瑟夫人是个歌星,不是医院工作人员。来苏儿,这里普通药房,超市都有得卖,不是什么专业用词。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水晶蓝' 的评论 欢迎新朋友!谢谢你来看贴加评分享。我只是写了自己早年的经历,没有刻意地去表达什么,因为人与人的接触,特别来自不同的文化语言背景,有矛盾是正常的。谢谢鼓励。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歲月沈香' 的评论 : 沈香妹你又来串门啦!身体一定完全康复了。可以坐飞机回美了!沈香妹妹分析得好,我不能把她对我的看法take it personally。可是那时我还没学会有不同意见和看法就怼回去或解释清楚,所以只能自己生自己的气,因为是我找的她。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南山松' 的评论 : 谢谢松松妹来看帖加评分享。在斯玛瑟夫人家做的都是家务琐事,个人的要求会有不同,何况我们在异国他乡,应该入乡随俗为好。斯玛瑟夫人虽然严厉她也不是专业的老板,对她要求也不能太高。我跟她的矛盾算作是不同文化习俗的碰撞吧!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erhei8084500' 的评论 : 欢迎新朋友来看贴加评分享!我就是你说的那样,不怕吃苦,就怕受气受委屈,呵呵!现在回首想想,都是小事一桩。祝erhei8084500在异国他乡工作学习家庭都顺遂,平安快乐!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艾唱' 的评论 : 谢谢艾唱来看贴加评分享。你说的太好了。人在社会上各式人等都会碰到,我们都要有一颗平常心对待,珍惜生命中的偶遇,博采众长地丰富自己改善自己。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gladys' 的评论 : 欢迎新朋友!谢谢Gladys来看贴分享!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麦姐' 的评论 : 麦子妹,你好厉害啊!我啰啰索索写了几万字呢,你一气呵成都看完了?效率好高!跟斯玛瑟夫人接触多了,慢慢知道了她的个性,我还是挺喜欢她的,她年迈体残,但家里的事都是她亲历亲为打理,挺了不起的。我很敬佩她。谢谢麦子妹来看帖加评支持。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雅佳园' 的评论 : 雅佳妈妈,你说得对,我住进斯玛瑟家换工,潜意识里就是有吃免费午餐的想法。要是早知道这句话,多思考思考,就不会去住“免租金”房了。谢谢雅佳妈妈来看贴帮助。
山里人家168 回复 悄悄话 老太太好玩!“来苏尔香味,而不是柠檬味”,老太太原来职业是医务人员?老太太检查卫生的方式让我想起念大学时宿舍检查卫生的情景。
水晶蓝 回复 悄悄话 写得好生动啊,也不把自己的喜好强加给读者,不吝写老太太的好,也把老人的古怪与美国人的刁钻写得很生动!
歲月沈香 回复 悄悄话 斯玛瑟夫人是一个有品位,做事认真的人,她的“狠”或者“毒”是对事不对人,我们中国人开始都不会习惯,如果是我,我也会有姐姐这样的心情和想法。canhe姐写得生动细腻,好文笔!谢谢姐姐分享!
南山松 回复 悄悄话 真是很特别的经历。觉得老太太要求别人做什么事情应该在别人做事前先交代清楚,而不是事后特意检查和责备。
erhei8084500 回复 悄悄话 哈哈,有意思的经历。刚来我们是吃苦可以,受气不行.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现在经过现实生活的毒打,变得老实多了,这不,还在老老实实为退休后的生活努力中。
艾唱 回复 悄悄话 荷姐姐的打工经历有苦有有甜,但一定都是宝贵的人生经验。现在回想起来,在我们的人生经历中总会遇到不同的人:好的,坏的,nice,mean 的,我们都感恩那些给过我们温暖的人,忘掉那些让我们不快乐的经历和人。。。
gladys 回复 悄悄话 我自己在家也是这么搞卫生的,沙发底下吸尘,抽屉凹进去的地方会擦,所以没觉得这特别苛刻。
麦姐 回复 悄悄话 荷姐姐的斯玛瑟夫人系列写得太好了,一口气把这个系列都读完了。读着你生动细致的文字,感觉既严厉又风趣、既苛刻又善良的斯玛瑟夫人似乎就优雅地站在我面前,睿智能干,倔强坚韧,荷姐姐有幸遇到这样的好房东,真是人生中宝贵的经历和相遇。
雅佳园 回复 悄悄话 抱抱Canhe 姐! 来美国学会了一句: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斯玛瑟夫人看来是个高标准, 严要求的老人。
canh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林向田' 的评论 : 给向田兄上茶!你说的是,所以在美国炒鱿鱼的事很多,相互炒,呵呵。现在国内也都是私人企业了,跳巢应该也是稀松平常的事了吧?!
林向田 回复 悄悄话 就是在大公司里,有的boss也很不友好,好在我们可以离开,找别的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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