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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绩伟先生永垂不朽!

(2013-09-12 20:48:06) 下一个

胡绩伟先生永垂不朽!

    

    [原创]改1993年旧作悼胡先生

    易秋野 于 2012/9/20 11:48:38 发布在 凯迪社区  时局深度

    按: 这是20年前的旧作。去年用它悼念过胡公仙逝。今年用它来纪念这位伟人离去一周年。胡公是要写进历史的。他在中国人民追求民主宪政的漫长过程中所起的作用 或所做的贡献不可低估。在眼前“张宪政”与“反宪政”的节骨眼上,新闻界和学术界应举办纪胡活动。“亡秦者,胡也”。此胡显然是“亡秦”众胡中不可或缺的 一胡。读者如有兴趣,可将此文与《革命尚未成功,改良才能进步》及《张宪政方能忘专政》一并阅读,就会发现“唤起民众”和“组织起来”是多么重要,就会坚 信成立“三民主义健中国研习会”已是当务之急。

    胡公 曾任《人民日报》总编、社长。1983年在反对“精神污染”和“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声浪中下台。但并没有因此沉沦。在风波中大义凛然,置个人安危于脑后。 此后20多年,著书立说,笔耕不止。是中共内罕见的具有“自由之思想,独立之人格”者。 今年9月16日在他96岁生日后一天溘然长逝。特翻出19年前的旧作,改后重发,以资悼念。

    悼念胡社长

    秋声击骨雁声悲

    驾鹤仙公去不回

    
    壮志长存传万古

    丹心永烈唤惊雷

    升华还借自由画

    潦倒已脱专制盔

    也写人间哀乐事

    总编地狱鬼神威

    功亏巴赵风波定

    绩伟蜀燕雪雨飞

    
    一路平安西天美

    东方亮后英魂归

    

胡绩伟先生的民主观读后

    易秋野 1993。11

    胡 绩伟先生《创立中国民主理论,推进中国民主建设》一文, 恰似开春惊雷,振聋发聩,给沉喑的学术界带来盎然生机。一位年过古稀的长者,大起在落,其志不改,愈挫愈奋,“逾矩越规”, 不遗余力为民主请命,顿使我这位迈向不惑之年的碰窗之蝇,深感再也不能缄口昧心,苟且偷生下去了。于是,将我对民主问题的陈年思考形诸笔端,旨在求教于大 方之家。

    一、 民主是一种历史过程 (略)

    二、 民主是一种手段

    毛泽东先生说 过:“民主这个东西,有时看来似乎是目的,实际上,只是一种手段。”此话是中肯的。胡绩伟先生似乎不以为然。他对有些人把民主“当作一种手段来达到某种目 的,甚至是和民主完全背道而驰的目的”相当反感。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如果我没理解错,胡先生这里的“民主”主要指的是反右前的“大鸣大放”,“引蛇出 洞”和文化大革命中的“四大”(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问题在于这两次“大民主”是否称得上真正意义上的民主。笔者看来,前者是执政党引蛇出洞, 以便诱而杀之,歼而灭之,以此来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一种“阳谋”(毛泽东语); 后者则是专政党的领袖为了掩饰自己的错误,防止大权旁落,树立绝对权威,形成唯我独尊局面的一个伟大战略部署。两次都是“民动”而不是“民主”。因而这两 次运动都是在一个人或者几个人的指挥下进行的,人民群众的鼻子上拴了根绳子,牵向哪里,走向哪里。运动的起始和终止,形式和内容全由舵手掌握,并不是根据 大多数人的意志来决定的。还有民主一定得以法制为后盾或准绳,而那时则是标准的人治。“我就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老和尚”的话就是最高指示,是一切 行动的指南。但由于人们对最高指示理解的差异,难免出现这样或那样的“民乱”,有人称之为“全面内战”。遗憾的是,这一切都是在民主的口号下进行的。以阳 谋手段去冒充民主方式,让“一个人用枪杆子运动群众”,却称之为“群众运动”、“大民主典范”。因此搞乱了思想,混淆了是非。难怪至今还有人视民主为洪水 猛兽,把民主当作动乱的根源,闻民主而胆寒,谈民主而色变。

    有鉴如此,为民主而平反正名,还民主以本来面目,已成为胡文倡导的“创立中国民主理论”过程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胡 文问道“民主到底是不是目的, 也就是说是否存在一种可以称之为民主的观念,民主的秩序和民主的制度”?这个问题最好分而答之。对前半部分,答案是否定的;对后半部分,答案是肯定的。民 主归根到底是一种手段,而不是目的。如果说民主首先是一种观念的话,那我们是在说民主是一种理想,看法或主张。显然不能称之为目的。民主的社会秩序和民主 的政治制度是否就是我们要达到的最终目的呢?也不是。民主制度和民主秩序的可取之处在于它能保障让更多的人获得更多的自由。不言而喻,自由才是目的,民主 是争取自由或保障自由的手段。这是因为人的本质而决定的。用胡先生的话说:“就个体而言,人的本质在于他的自由----他的永不满足性和无限创造性;人的 尊严在于他具有自主确认,选择和实现价值的意识和能力;人的解放在于他成为自己的主人,也尊重其他人成为自己的主人的愿望和权利,这意味着人的身体从奴隶 的枷锁中解放出来,人的精神从传统的奴性里解放出来。。。民主就其社会功能而言,它又是一种社会秩序,一种维持社会秩序的国家制度。其目的在于造成‘每个 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自由发展的条件’(《共产党宣言》),使全体公民享有越来越充分和切实的自由和平等”。不过,话说回来,在民主制度尚未确立,民主只 作为一种观念或理想而存在的时候,建立民主制度便成了我们的奋斗目标,成了我们的临时目的或加油站。这里有一个相对与绝对,暂时和最终的问题。说民主是一 种手段,是相对自由而言的。

    谈到自由,同样存在一个相对与绝对的问题。我有一种朦胧的感觉,认为人类破解大自然和自身的全部奥密 之日,即人类获得完全自由之日,也就是人类灭亡之时。因此,我们所说的自由,往往是相对的。就我们的愿望来说,个人的自由越多越好。但人毕竟是“社会的动 物”(亚里士多德语)。个人的自由超越一定的限度,往往影响到他人的自由。个人的自由太多,往往会防碍群体的自由。“人生来自由,但锁链遍地”。为了让个 体和群体,自己和他人的自由得到恰到好处的保障,我们得用法律(在民主社会里,大多数公民的意志)来限制某些带有破坏性的自由。这就是通常所说的法制。法 制是保证民主的手段,民主是法制的目的。怎样实现从人治到法治或法制的转变呢?从专政到民主的路在哪里?

    三、 民主是可以争取的

    根据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人类历史的发展是有其自身规律的,是不依人为意志为转移的。民主作为一种比较合理的社会制度,迟早是要实现的,中国也不能因其“特色”而例外。

    那么,我们就干脆耐心地等待德先生大驾光临好了,有什么必要“为民主鼓与呼”呢(冯玉祥语)?回答是:由于人的本性,民主是永远等不来的;同样是由于人的本性,到了一定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批人非“为民主鼓与呼”不可。

    自古以来,就有性善性恶之争。人之初,到底是性本恶还是性本善?笔者认为:善恶兼。只要还是人,在他身上就不存在绝对的善或绝对的恶。只存在隐,显,多,少之分。

    霸 性,就是恶性的一种。所谓霸性,指的是指的是人们统治欲和占有欲。这些欲望,凡人皆有。当权者更甚。位至至尊,这种欲望便无以复加。“天无二日,人无二 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就是这种恶性的真实写照。霸性使人以专制的方式去剥夺别人的自由,以便使自己得到更多或最大程 度上的自由。想让当权者自愿让出到手的权力,无异于与虎谋皮。

    奴性也是一种恶性。这种恶性不仅表现在自甘为奴的惰性与惯性方面:“站惯了,不愿坐”;而且还表现在奉上欺下自我陶醉方面。对于主子,他是奴才;对于更低等的奴才,他又时常摆主人的架子,耍大奴才的威风,狐假虎威,得意非常。

    上述“两性”在中国历史悠久,基础雄厚,实乃一大特色。有时它俩结合到了完美无缺的地步,不可能一触即溃,更谈不上一朝根除。

    同 情心或恻隐之心是善的表现。这种美好的东西也在人身上普遍存在,但随着年龄,阅历和环境的不同而变化。有那么一些仁人志士,在历史的转折时期,看到社会的 不公,固有的同情心转化成一股强大的正义感和使命感,甘丢莽袍乌纱,敢沐血雨腥风,为一个更趋合理的社会而奋斗不息。

    在即将跨入 纪元第三个千年之际,民主的社会无疑是比较合理的。只有实行民主制度,才能较有效地克服人性恶的一面,发扬人性善的一面,相对地做到惩恶扬善。用胡先生的 话说,在这样的社会里,可以“打破原有的人奴役人,人支配人的状态”,实现“人和民族的解放”,可以给“人们不但要做事,而且要做人;不但要在物质上成为 富有者,而且要在精神上成为健全者;不但自己要好,也要别人好!”的局面创造机会。

    前面已经提到,中国的民主运动已开始近百年 了。但民主仍是儒中之谈,纸上之物。这并不意味着民主在中国可望而不可及,永无实现之日。只上由于历史的原因,在中国实现民主制度相对困难些罢了。在近乎 一个世纪的奋斗过程中,中国人民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无数先烈牺牲了他们的生命。虽“革命尚未成功”,但气概可歌可泣,精神与世长存。项羽在争当帝王的过程 中落了个遗骓别姬,刎颈乌江的下场,事迹尚且写进了本纪,成了人们千古传颂,咏叹的失败的英雄。为民主这项人类崇高,伟大,美好的事业而献身的英烈,鲜血 决不会白流。血正在化碧。本人坚信,以烈士的鲜血所凝成的碧玉为基石的中国民主大厦,必然雄伟壮丽,灿烂辉煌,光耀千秋。

    我们没有理由怀疑:民主的未来是美好的,民主的过去是悲壮的,民主的道路是曲折而漫长的。时至今日,我们到底选择什么道路或采取什么手段才能到达民主的彼岸呢?

    在 民主的征途中,我们已有过两次伟大的暴力革命(VIOLENT REVOLUTION)。一次是以孙中山先生为首的中国国民党领导的旧民主主义革命;另一次是以毛泽东先生为核心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这两 次革命,为民主扫除了不少障碍,积累了丰富的经验,留下了深刻的教训。功不可灭,时不可违。每次都以民主为目标而始,结果却离民主的标准相去甚远。

    目 前邓小平先生所领导的改革,堪称第三次中国民主革命。与前两次不同,这次是以和平手段自上而下进行的。有人心怀叵测称之为“和平演变”(PEACEFUL EVOLUTION)。其实,除掉其带有偏见的特定意义,倒不如译成“和平演化”或“和平进化”更为贴切。笔者认为,只要有可能,和平进化较之于暴力革命 毫无逊色之处,甚至更为可取。常常能够事半功倍。古人云:“兵者,凶器也,不得以而用之”。看来孙子亦是和平进化的鼓吹者。攻城与攻心,他是极力主张“攻 心为上”的。

    攻心,莫过于制造舆论。嘴笔有时比刀枪还要强大。开放报禁,利用一切现代传播媒介,道专制之短,论民主之长;讨专制之罪,颂民主之功;列专制之弊,举民主之利;批判与创立并举,理论与实践同行。

    当亿万人民群众都具有对“民主的主观要求”并化作具体行动时,是任何专制力量都无法阻挡的。难怪孙中山先生积四十年革命之经验,只总结出四个字:唤起民众。十年一字——可谓字字皆血,笔笔关情。

    “唤 起民众”还意味着“组织起来”。在当今世界上,政党是一种较好的政治组织形式。中共有好多方面都是世界之最。其庞大程度与组织的严密性,的确举世无双。但 光有一个党是不够的。一元化很容易造成一人化。毛泽东先生早在50年代就说过“一个党好还是几个党好,我看还是几个党好”。并新手制定了八字方针,即“长 期共存,互相监督”。可惜后来“方针”没有很好地执行,“监”不成“督”不得了。八个民主党派小“督”了一下就休克了20多年,苏醒后仍处于半死不活的状 态。执政党有点舍不得高抬贵手,民主党派自己也放不开手。名曰民主党派,实则专政工具;号称民主党派,党内却无民主可言。至于毫无组织的人民群众,完全形 同散沙,更谈不上监而督之了。有些人能无法无天,为所欲为也就不足为奇了。。看来要真正做到对执政党进行监督,非得形成这样的局面:让执政党旁边存在一股 组织有素的政治力量,强大得足以使执政党感到占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稍一懈殆,就有政权易手的危险。非如此不能减少腐败现象;非如此不能防止当 权者好话说尽,坏事做绝;非如此不能推进中国的民主建设。要做到这一点,看来光对现有的八个民主党派进行改造是不够的。由于历史的原因,它们均已老化,僵 化,丧失了自身造血机能,光靠输血,最多也只能苟延殘喘。而要成立新的政治组织,又不可操之过急。还得逐渐放开,循序渐进。

    两千 多年的封建专制,将人性给压得扭曲了。突然放松,反弹力破坏作用不容低估。不过因害怕副作用便裹足不前亦未必可取。我们所办的经济特区成功非常,为什么不 能办办“政治特区”,种那么几块民主试验田呢?既然“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口号名正言顺,“让一部分人先民主起来”就真的那么大逆不道吗?

    实践证明,是改革开放给中国带来了空前的经济繁荣;实践还将证明,没有政治民主,改革就有可能半途而废。中国历史上的改革,尚无一次成功的先例。改革本来是不流血的革命,而中国却罕见没流血的改革。

    TO BE OR NOT TO BE ? THAT IS THE QUESTION 。如今胡公仙去,我们只有自己苦寻答案了!

    和胡绩伟一

    十年心血未东流

    虎穴狐窝春与秋

    打鬼撕神明大道

    镇江克木揭深仇

    东南放眼鹫鹰马

    西北横眉熊象牛

    普世新潮奔万里

    伏波踏浪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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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廿年颠沛再东游,虎口余生历春秋。

    斗鬼战神知左右,闯关跨江识友仇。

    誓学邻邦千里马,永当祖国一奔牛。

    老夫喜作列车颂,咆哮奔驰不回头。


   和胡绩伟二

    
    逝水年华涮半翁

    心忧革命未成功

    
    独立网坛摧木朽

    群居Q底镇江疯

    良宵苦度擒红鼠

    整日辛磨露精忠

    玉手挥文画皮落

    铁肩担道马脚烹

    天酬自助兴伟业

    帝遣同人树真公

    
    三民主义亡秦诀

    万里雄飞普世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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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他已进入九六高龄,仍然兴致勃勃地写道:

    神采奕奕九六翁,心有余而力不从。

    笔战报坛五十载,大半心安小半疯。

    卅年夜班一万夜,奉献良宵尽精忠。

    出版文集十七卷,五百万字舒心胸。

    勤者多助成大业,切莫抄手当衰公。

    “少慢差费”养老诀,依然静观普世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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