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沿着那姑娘的路行走了,我说不清自己是要追踪她还是要保护她。我跑着找着找着跑着,好不容易看到她的身影了,我却又看见一个高大魁梧的青年拿着娃娃冰淇淋向她走去,她接过冰淇淋然后用红唇缩裹着冰淇淋然后……我看不清了,只知道她的样子纯情而可爱。我在黑压压的人群中注视着她;注视着她和他的亲亲热热,那男青年的大手放在她的细腰上,我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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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双手纤细柔软,我总也忘不掉这双手在竖琴上滑动时伴随而来的流水的声音,尽管我不很相信我那时常处于模糊状态的记忆。我看见过那庞然大物曾立在墙角,或是鹤立于交响乐团之中,也曾听见过那流畅旋律,而如今这一切都离我那么遥远,多少年来那旋律不住地唤醒艰难生活中的我,然而却始终不能唤醒我对昔日的记忆,或许我的心灵和我的头脑永远都在固守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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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从僵立中清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天气依然我和僵立之前的天气一模一样,然而屋内的光线却让我感到恍惚。我拔开她留下的那丝丝缕缕的女性的迷雾,重新回到我的画前。我记得母亲活着的时候,屋里也曾有过这种迷雾。我不是那种喜欢回顾童年快乐的人,对我来讲童年就像一道五彩的光轮闪烁光芒,然而始终虚幻而遥远,由于年代关系,我确实记忆模糊了。只是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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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我的画前走来走去,不时地停下来对着某幅画凝视,我感到整个房间都弥漫着她的气息和她的谦恭,我注意到就连她的微笑也变得那么含蓄了,似乎包蕴着深深的难以言传的意味。她转过身来,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说:“我感到你的画中有一种音乐,是一股流动的旋律。”我并未料到自己的画会得到如此赞誉,而且这赞誉出自曾出现在我梦中,此时又面对我的那张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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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纽约
出发到纽约时的心情真的有点异乎寻常的伤感,我当时觉得为我送行的人都比我本人更兴奋,他们都说去纽约的人都是说去看看,去看看就不回来了。可是我想,我当时不是这么想和要这么做的,我妈妈当时还在住院,关于我要怎么开口告诉我妈我的远行,曾是我不知如何是好的事,倒是我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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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是喜欢太阳的,不仅仅是因为那种灿烂,那种能够穿透林子中的树叶留在土地上的斑斑点点,还因为我所经历的特殊日子都伴着太阳。我把门关上,轻手轻脚,仅仅靠从窗外透进的阳光作画。其实此时光线极好,是我梦想中的样子,只是我忽略了在我欣赏喜欢太阳的同时,还有那火烤似的夏季难熬。我认为夏天不过是老天的恶作剧,夜里吹来阵阵热风,处处没有荫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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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蝉大鸣大叫,让人耳胀。这叫声像一个昆虫世界的大合唱,没有起伏,没有间隔,只是不断地向空间弥漫延续。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只听见这声音,别的,什么也不知道。我汗流夹背情绪饱满满腔热情地忙碌。当然得画,如果不画我又干什么我能干什么?可应该画吗?应该?!我不停地问自己,画笔在我的手中就这样漫天漫地地荡着。画画绝对是苦差,非要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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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我的房间里转来转去,像条鱼游荡在那些画之间,我没有方向,我觉得我从前画的这些画是一片汪洋,是早已失去了浮力的水,随着我的下沉这些水也变得更毫无意义。初见她时的那种激情逐渐变成了一种锥心刺骨的崐疼痛,我尽情地挥笔作画,似乎想为这世界留下最后一幅杰作,我的血潮涌般地奔流在我的体内,不久,我就感到浑身发烫,即将爆裂似地无法自制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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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书的快乐维持不久就消失了,我重新深陷其中,那种陷入让我不能自拔。 你说那姑娘是谁?对,就是在电话里说她要看电影不看画展的那一位,她说她不住在那里,可后来又说行,为了这,我左思右想,我知道自己可能在瞎操心,多余得很,人家可能正快活正幸福哩!可我无法克制,硬是翻来覆去地折腾。 什么事被我知道了不好,偏偏是这一件,真是的!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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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出屋外,外面的太阳正从容不迫地落下山去,我在夕阳中极度克制,有些浑身颤抖。 那些金属的碰撞声逐渐消失了。我望着远方林立的高楼大厦,我想到在大厦夹缝里行走的那些人的脚,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我又想到人群如蚁群一样的稠密那句话了,而且我真真切切地看见了那些涌动拥挤的人头。我大喊了一声:“啊!啊!!“没有任何人回应,这条街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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