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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岁月甘泉》,即将回国上演的一部歪曲历史大型节目

(2013-12-08 12:23:47) 下一个

原创 12-8-2013

《岁月甘泉》是一组合唱,由美国耶鲁大学教中文的苏玮等人编写,歌颂的是知青时代的那场噩梦,用他们的歌声,
践踏绝大多数知青的感情。03年12月,就是本月,他们居然还要把这歌唱到广州,上海去。

知青十年,即1968年到1978年。那时文革武斗刚结束,国家处于经济崩溃的边缘,没有工作机会,毛太祖无法安置城里上千万的中学生的工作,无法安抚这些造反有功,为他铲除了异己,等待褒奖的青年,便下令这一代
超过10届的初中,高中的学生,其中9届都没有来得及高中学毕业,初中学生年仅15岁或16岁,尚未成年的青少年, 下乡上山,自己养活自己。据百度文库统计,城镇下乡知青1700万,加上回乡知青,共计3000万。他们干着与自己的体力精力完全不符的农活。痛苦的不是生活艰苦,痛苦的是他们没有希望,没有未来,前途迷茫,精神几多崩溃!

 


知青十年对于太多的知青,就是一部非血既泪的历史。

就如文革十年,使中国社会经济倒退几十年,使社会文明和人性遭受毁灭和摧残。以至于30年后的今天,这个庞大的知青群体仍然伤痕难平。

他们大多数人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文化,书读得太少,没有机会上大学,没有技能,现在还承受着下岗,失业,疾病和当年阴影的折磨。他们成了社会最底层。那怕是到了1978年,我们都已经坐在大学课堂,云南垦边农场的几万知青还在绝食,卧轨,请愿,争取回城的机会。


可以这歌里却唱得是“汽笛一声海阔天高”,”开荒的篝火“,”拖拉机的轰鸣“;一女知青哭了,是她教完了夜校,望着天空,“想念妈妈“,多么浪漫。这一出戏大概是整个演出里最为悲惨的故事。

事实是无数的女知青欲哭无泪,他们受了欺负,没处诉说。
问问云南兵团里有多少领导们干过欺辱女知青的勾当;黑龙江兵团有多少领导奸淫过女知青,有多少面目堂皇的衣冠禽兽最终被中央处决,以儆效尤;公社里被奸杀的谁家的女儿,谁的姐姐妹妹。多少男女知青被永远埋葬在异乡土地。我手上这类的事例太多,不堪回首!

当然也不能排除在美国的当年的知青们,他们唱这个歌,是他们感念自己的青春岁月,他们边唱边流泪,他们在个人痛苦的经历中找到了今后艰苦奋斗的源泉,从苦难中找到了正能量,他们看到的是个人理想的实现,这与国家和上千万的群体的悲剧不是一码事儿。你可以说苦难使你坚强,不能由此就歌颂这场苦难,更不能因此就否认那一场由毛太祖发动的给人民带来灾难的10年,也改变不了那场悲剧的性质! 
今天激动地唱着《岁月甘泉》,为什么当初不在农村扎根一辈子,去改天换地?为什么拼命都要回城?拼命要挤进高考那个千军万马踏上的那条独木桥?为什么不把上大学的机会留给其他知青?

再看看高考30年来大学给国家输送的人才,国内各科学术带头人都是当年的知青,这批当年的青年即实现了自己的人生理想,又为国家民族的科技发展做出了贡献。可以设想,如果这几千万的青年现在还在农村,中国一定还处在倒退中的几十年。

 

就如二战后日本政府没有官方地向亚洲和中国人民道歉,没有正式的承认当年的罪行,因此总有日本国的极右势力妄图否认他们二战的所作所为。德国总理在波兰一跪,向世界表示了国家和政府对二战的忏悔,有人胆敢歌颂希特勒或为其鸣冤叫屈吗?

 

不排除这里有人就是文革的既得利益者,凭自己当权的家人走后门,或多途径贿赂那些掌管自己生死大权的人,在文革和上山下乡中捞到好处:或招工回城;或变农村户口为城镇人口;或获取那年头奇缺的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或糟蹋了可怜的女知青们至今逍遥法外;或凭借陷害打压出风头而平步青云,官运亨通;等等,以至于至今仍念念不忘为之歌功颂德! 

为了取得回国演出的许可,他们把知青生活描绘得波澜壮阔,豪迈宏伟。试问:十年文革都被全面否定了,作为文革产物之一的知青岁月,何来甘泉?

大约也是为了得到批准,他们在《岁月甘泉》几个字上做文章,把岁月两字打上黑框,说是表达他们的真实想法。

还说既然改革开放30年,出于某种压力,没有出现过表达知青生活的
大型的艺术形式,为了不让世人忘了那段历史,不妨表现当局可以接受的东西 -- 只要能演就成。

试问,只要能演,便可以歪曲历史!

你们幸运,上了大学,留学美国,如今衣食无忧,时不时衣锦还乡。但是你们毕竟只是千万知青里的极少数,不能代表知青这个多灾多难的群体。我们不指望你们告诉历史的真相,事实证明,你们作不到。但你们不能公然篡改历史。


到了美国20年有多,在这里真正的民主自由和公平公正普世观的熏陶下,还没有学会说真话!还要粉饰生活,歌唱邪恶!

我为他们羞愧!

苏玮等人最多代表海南农场的知情,他们吃食堂宿舍,也许还拿工资。他们幸运,他们是绝少数。这歌最多只能叫”海南农场知青幸福之歌“。与云南兵团和其他农场的知青,和全国的插队知青生活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歌颂知青时代,不如直接歌颂文革。

他敢把这些歌唱给绝大多数的知青们听吗!他们一定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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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 ()评论 (8)
评论
fangtcm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白熊from北京' 的评论 :
拜读大作《插队生活与读〈斯大林时代〉》,学习了!

那时的邢燕子,侯隽,董加耕等人,一度是文革知青的典范!我们华盛顿知青就有一位62年下乡的知青,非常能干,杰出!那时受苏联模式的影响很大,比如苏联电影《乡村女教师》。
白熊from北京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fangtcm' 的评论 :
知青不止十年,从50年代就有城市青年到边疆落户的。60年代上海青年到新疆建设兵团,城市青年到云南,等等,60年代就有“边疆晓歌” ,“军队的女儿” 等等文艺作品。只是到了文革期间,知青支边,下乡成了全国性的运动。
那个时候,我们到了农村,真正接触了农民,才认识了中国,才知道中国很落后,很需要有知识的人去。我有一系列的回忆文章,插队与回忆 其中有一篇谈对农村的认识。
见 http://blog.creaders.net/xinjiLi/user_blog_diary.php?did=140891
在农村那些年,也幻想着能为改变农村面貌做点什么。这些都是理想的一面。在现实中,有很多的迷茫。年轻人充满了幻想,一会想着干,干什么,一会有想着天外的事。因为毕竟有了点知识,就要幻想,就不那么安分。看到现实中的困难,也知道有些是不可克服的。
不可否认你提到的那些事实,我也看到了。在这几年的关于知青史的讨论中,思想也反反复复,从理性认识上,也同意你说的那些事实,只是感情上通不过。这种情绪也反映在我对在一些论知青史的网上文章的评论里。列如,对高伐林的文章,知青一代:一代人的悲剧 一文的评论。
http://blog.creaders.net/Gao-falin/user_blog_diary.php?did=147216
高是知青,现在是著名的历史学家,我很注意他的文章。一次在和苏炜谈论对《岁月甘泉》 的认识时,提到对高伐林文章的看法。苏炜说,他也认识高伐林。可见,就都是知青对那段历史的看法也是不同的,大家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去探讨,但挖掘的比较深了,会有不同看法。这很正常。正是因为难忘,大家才探讨。所以不会有统一的意见。当后人需要了解知青史的时候,他们应该知道,从不同的角度去看,会看到不同的侧面。会了解的更全面。
fangtcm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白熊from北京' 的评论 :
知青10年,知青3000万,全国好几亿人,几乎所有家庭和家人都牵涉其中,也牵涉了我和我家,这里没有外人。
正是这些“美好的正面的”的作品才能通过审查,才能在国内演出。其实《岁月甘泉》,应该叫做《海南农场知青的岁月甘泉》,应该特别感谢当年给海南农场知青如此优厚待遇的广州军区的相关人士。
白熊from北京 回复 悄悄话 我认为问题的关键是,你不是知青,而我是知青,你看到的是外面,我谈的是里面,是体会。这里外之差,造成我们谈得不是一回事。可是你给人的感觉是好像是知青的体验。不错,苏炜谈的是海南知青的生活,是农场的集体生活,与我经历的插队大不相同,但是他的文字和激情,激起了我的共鸣,可见中国之大,不论是黑龙江的黑土地,云南的西双版纳,内蒙的辽阔草原,只要你是知青,就有共同的情感。诚如你说,我们的是幸运的,是少数,我承认这一点。但正是这个少数,是最活跃的,能写出这样作品的不就是苏炜,霍东龄两个人吗?其他的还有谁?我希望看到更多的作品问世,哪怕是《岁月苦泉》的问世,写出莎士比亚那样的不朽之作来,来反映知青的生活和悲情,痛苦,以及他们的 “ 没有希望,没有未来,前途迷茫,精神几多崩溃的 ” 内心世界来。不服气的拿出作品来。我想这样的作品不会问世。任何作品的创作冲动和生活基础都需要激情和体验。谁有激情不写美好的,难忘的,而写不愿意谈论的,不想提及的事?咱们打个赌吧,看你说的 “反映真实的知青面目” 的作品在十年之内能否问世?十年之内再看结果吧,我认为你准输。有网上读者为证。在美国这个言论自由的地方,有那么多知青,总不会是都赞同《岁月甘泉》的吧,正如你说的,赞《岁月甘泉》 的人是知青中的幸运者,是极少数,那就让那些能代表大多数不幸的知青的,能看到真相的人写出《岁月苦泉》吧。历史会记下对知青经历的种种描述,以免被只有一面之词而篡改。
《岁月甘泉》2008年在广州首演,几年内在国内很多城市都演出了,反响很好。不知有否必要由在美国的知青组团回国演出?而且也没有见到演出预告,告诉我那里来的消息?
fangtcm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白熊from北京' 的评论 :

多谢!我们起码还是有一些观点相同的地方:戒烟!
fangtcm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白熊from北京' 的评论 :

我对下乡知道甚多,虽我不是知青,但由于我俩哥都下乡给我垫背了,我被豁免了,我到他们农村里呆过。他们死活不让我下地干活。我非常理解他们的绝望,那时的我也没有前途,和他们一样不可能把握自己的命运。 我中学时家住的机关大院里面的几十个发小们,后来全是下乡上山或去云南兵团的知青们,同学朋友的姐姐妹妹们,逢年过节他们回来,带回太多的悲惨故事。

所以,对于现在有知青居然赞美上山下乡,是对历史的不负责任,是“人质对绑匪感恩的斯德哥尔摩症“!知青这个人群再过10年20年便逐渐消亡了,这段历史我们不澄清,不会再有机会了。不能留给后人一段不真实的历史。

其实这帮人用自己由苦难而产生的奋斗精神和经过奋斗而成功的个人经历,模糊了人们视线,让人感觉那些个人奋斗和艰苦而美好生活就是当年的知青生活。从而有意无意地淡化了这场运动带给国家民族和知青群体的灾难。实在是一种误导!

我理解美国的知青们去唱《岁月甘泉》是感念,是对自己青春的缅怀。那些韩国人,美国人的感言,也只是个人经历,与我说的这场知青运动的性质,是完全不同的话题。参演者在说自己的亲身感受,我们说的是国家民族历史事件的性质。
但是若像《岁》一样地告诉历史,那就是知青运动,那就是40年发生在中国带给每一个家庭无限痛苦的知情运动,那就是篡改历史。
因为,《岁》看上去就像我们中学时全班同学下乡劳动,吃住无忧,仅经受一些皮肉之苦。

我拒绝参加《岁》在华盛顿的排练,但我看了全场演出,看完演出,我笑不出来,我不可能为之鼓掌。这不是我们血液深处的知青生活。

多谢你的回馈!

白熊from北京 回复 悄悄话 感谢朋友的评论,我能从另一个角度理解你对中国的热爱。为此,接连看了你的几篇文章,马上找到我们的共同点,那就是反对抽烟。对中国人健康的关心,这不是爱国吗?我又一次找到了一个战友。谢谢。
白熊from北京 回复 悄悄话 朋友,欢迎你访问我的博客,并留下你的评论。我也拜读了你的文章。我们有不同的看法,这是很正常的。我的博客里的一系列文章都是围绕着知青,马拉松的主题。我的写作的指导思想就是歌颂造物主创造的伟大,生命的伟大,青春的美好,尽管是在苦难中的青春,仍然是美好的。《岁月甘泉》就是这样一部作品。他不仅激起了我的感情的波澜,还激荡了不同背景,不同民族,国籍的同龄人的心扉。耶鲁大学的两位乐队指挥,一位是美国白人,他说音乐让他想起年轻时反越战时的激情;一位是韩裔美国人,他说《岁月》令他回到了70年代在韩国服兵役时的日子。我们合唱团里来自台湾的甘志刚一样能从《岁月》里得到激动,我的同龄人中,很多都没有知青的经历,但他们仍然参加了大合唱,他们说在歌唱中他们找到了自己的青春。
我是插队知青,在山西雁北地区。那可是这个星球上最贫困的地方了。当美国人登上月球时,我们从VOA中获知,感到恍若隔世;当听说苏联军队可能入侵中国北方,就奇怪了,这么贫困的地方,苏联人来干什么?我们没有工资,粮食不够,自己开火,与民同工,又不同酬。但我们有自由,可以幻想,可以学习。在知青的年代,我们云游四方,努力自修,没有自暴自弃。一旦机会来时,没有错过。农场的生活与我们的经历差距巨大,但再大能大过那个时代吗?在同一个时代,我们的知青经历大体相近。最后,想问一句,你是知青吗?在那里插队,或农场?若《岁月》能引起你这样的激动,表明你有着近似的经历,是吧?若是知青,问一句你好,我们曾是战友,虽然不曾相识,尽管认识不同,我们依然是战友。想起死在那个年月的知青战友,我们是幸运的。你的不满是为了他们的,我理解。但我是从另一个角度,去纪念他们的。他们会知道活着的战友们没有忘记他们。你说是吧?在这一点上我们一定是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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