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的哲学

在纷繁的尘世中,找一个角落,与自己对话,升华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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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健康

(2009-09-28 18:58:02) 下一个

   

   今天看到一篇文章,于丹教授的论语讲座红透了全世界,中宣部极力支持的结,因为中国两千多年的专制王朝都是依靠独尊儒家来稳定压倒一切。

   这个观点之所以吸引了我的注意,因为在此之前,我一直没弄明白于丹为什么名气那么大----尤其是当我亲自听了她的讲座后。

   于丹讲故事的时候很有感染力,但那些故事我早就听过,不能满足我的胃口,吸引我去听讲座的主要动机是新思想。

   可等她演讲都完了,我从她那里还是没有获取到任何新思想,有些没劲的我就站起来第一个提问。其实这个问题不是我的,而是我代办公室一个外教问得。

   我扬扬手中她来浙江大学演讲的宣传单说:“我的一个美国同事看到这个宣传单有些生气,他觉得究竟‘三十而立’还是‘四十而立’完全是自己的内政,为什么别人要规定自己在什么时候工作,什么时候结婚?”

  “什么样的宣传单?给我看看。” 于丹看了工作人员递上来的宣传单后说:“这话不是我说的!在此我要提醒浙江大学,以后要印宣传单,必须要先跟主讲人沟通!”

   既然她拉下脸说宣传单上的内容与她无关,那也就没必要回答我这个问题了。

   可刚一坐下,于丹就吓得我差点跳了起来。

   她说:“我的话不是讲给美国人听的!我的话是讲给中国人听的!

  这哪跟哪呀?不是刚刚否认宣传单上的话不是自己说的吗?

   更让我吃惊的是,这种明显自己打自己嘴巴的混乱逻辑居然迎来全场的掌声!

   于丹更加意气风发:“美国又怎么样?美国有美丽的西湖吗?”

   底下的杭州人更是拼命鼓掌。不用对我的问题做任何回答的她,先用第一句话唤起了观众的民族主义,又用第二句唤起了杭州人的地方主义:“瞧瞧,连于丹都夸我们杭州好!”

   但这两句获得掌声的话,在我听来却是驴头不对马嘴。

   在那一刻,终于有些明白中国为什么有文革:总是有那么多观众对台上领导人完全失去理性的混帐话报之以热烈的掌声!

   在此之前,我没怎么崇拜过于丹,也没买过她的书,所有直接面对她的时候,那种失望的幻灭感也就不是很强烈,但凤凰卫视首席时事评论阮次山在杭州的讲座却让我“恨乌及屋”,甚至对凤凰卫视的报道从此都失去了信任。

   我理解大陆学者为了人身安全及事业前途,必须夹着尾巴做人,所以只能期待在香港学者身上看到使人清醒的锋芒,但整个晚上,阮次山却大讲特讲中国的好,听得我都飘飘然了:中国如此强大!我是一个多么幸福的中国人!

   可一位看似柔弱的女生却站了起来:“中国真有您说的那么好吗?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官员腐败引发的突发性群体事件?”

  到底是名嘴,很容易就把小女生给打发了:“你以为美国没有腐败?美国人的腐败手段只是比大陆官员更高明而已。”

  第一次见面的阮次山给我感觉热爱中国政府,总在挑美国的毛病,可后来才知道,阮次山几十年前就加入了美国国籍!

  既然工作在香港,又那么热爱中国,都不嫌美国护照碍事?

  阮次山作为凤凰卫视首席时事评论员,他的言(夸中国、骂美国)、行(加入美国籍)之间的关系真的让人困惑,也许这也是为什么有人说凤凰卫视成了“中央二台”。

  之所以今天要拿于丹和阮次山两个名人说事,是因为我意识到了这种“统一说好”的可怕。

  好话,谁都爱听,但忘了那蜜可是涂在剑上的呀!

  有朋友问我为什么总写很多关于政治的文章,是不是有什么政治野心。

   从小被欺负得胆小怕事,吃过的苦让我能禁得住诱惑,却经不起恐吓,所以注定成不了大气候---更不要说在充满了阴谋与危险的政治漩涡里。

   但我还是关注政治,是因为我发现思考大的政治环境能使小小的我变得更健康。

   独立思考的习惯渐渐塑造了我独立的人格,这使我能很快识别出身边的坏人,避免走很多人生的弯路。

    Charles Tex 就是个很有说服力的反面教材。他是标准的“乖孩子”,成绩不错,总听大人的话,尤其是母亲的话。母亲为他选择衣服、大学专业和女朋友,他从没有任何抱怨,全都无条件地服从:“好的,妈妈,我听你的。”

   必然很顺的命运,却在偶然的一次搭便车中,使他加入了骇人听闻的曼森家族,两天内连环屠杀了7人。经过几十年的调查,警方在曼森曾居住的农场中又发现了两个秘密墓地,这一发现也证实了长久以来人们认为曼森家族杀害了更多无辜者的猜测

   曼森当然是个不可救药的恶魔,但为什么 Charles Tex     这个温顺的乖孩子能顺从恶魔的指示,一刀刀刺向无辜的孕妇?

   因为母亲多年的专横让他习惯了服从,走上社会后,依附性很强的他迅速地接受了另一个专横的人---曼森,不论是吸毒还是杀人,曼森叫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因为他从曼森极强的控制欲中找到了“归属感”。

    正是这个缺乏独立思考能力的“乖小孩”,毁掉了很多人的生活:不仅有含冤惨死的无辜者,还包括依然经受亲人惨死痛苦的朋友和亲人。

    导演罗曼·波兰斯基就是其中一个。1969年的89日,波兰斯基的妻子,当时有8个月身孕的美国女星莎伦·塔特,在美国加州比佛利山庄的家中被“曼森家族杀害,身中16刀,最后尸体被吊在起居室内,现场惨不忍睹。

    在波兰斯基的生命里,少年时代母亲惨死在纳粹集中营里,经过多年的颠沛流离,极具电影天赋的波兰斯基终于在电影界崭露头角,也终于能够在巨星云集的比佛利山庄有了自己的豪华别墅,看似生活终于给了他完美的回报,然而,这一场杀戮,又重新将这位天才导演的生命拉进另一场巨大的阴影中。

少年丧母,中年丧妻,这成为了波兰斯基生命中两个挥之不去的梦魇,并对他以后的人生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如果说希特勒领导下的纳粹德国是他第一个梦魇的源头,那么,“曼森家族”,这个美国历史上臭名昭彰的邪教杀人组织,则是造成波兰斯基终生梦魇的第二个罪魁祸首,它让波兰斯基的电影里从此只多出了阴郁和灰暗,而缺少了太多的阳光和快乐。

1977年,波兰斯基被控在在加州迷奸一名13岁少女,在法庭宣判前,曾从纳粹监狱出逃成功的他,再一次逃离监狱,到了法国。但三十年后,2009926日,拥有法国及波兰国籍的波兰斯基在瑞士苏黎世被捕并将被引渡美国受审,该事件已演变成外交风波,法国及波兰政府要求放人,两国外长更去信美国国务卿希拉里要求介入。波兰传媒指,两国会要求美国总统奥巴马特赦他。法国文化部长小密特朗严重谴责美国当局的做法,又称已跟总统萨科齐讨论事件,希望波兰斯基可尽快获释。

也许,这就是蝴蝶效应,一个“ 乖孩子”几十年前引发的血案,至今还是新闻。

生命已逝,但疼痛依旧。

因此,要想成为一个自己思想健康也有利于别人健康的人,就必须有独立思考的能力,明辨是非,不盲目从众。

   上升到国家,道理也是如此,相比中国统一的黄皮肤、黑头发,美国有一万个理由乱得一塌糊涂。想想看,长得不一样,吃的不一样,信仰的上帝不一样,谁看谁能顺眼?

   但即使民众完全可以用枪来反抗政府的美国,却在南北战争后,没有出现一次内战。在这个意义上,美国做到了名副其实的“稳定”。

   但美国人还是不满意,每天在骂政府。所以当其他国家在骂美国时,美国不象中国挨骂后那样激动:“这再一次伤害了中国人民的感情!”,美国人觉得挨骂太正常了,因为自己也在骂呀。

正是美国人习惯于“自我批评”,加上三权分立的政治体制------也就是政府机构之间“互骂”的监督机制,使美国变得更健康,即使出了错,反对的声音和力量也能很快将这个超级大国拉回正轨。

所以,不论对于个人,还是对于由无数个体组成的国家,这一条公式都是通用的:独立=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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