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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爱

(2022-11-27 07:03:44) 下一个

 

五颜六色的天空

上世纪末本世纪初,倪萍是一个家喻户晓的名字。作为中央电视台的著名主持人,她的粉丝不可胜数。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前光鲜亮丽的女人,却有着坎坷的情史,以及心酸的生活往事。

她与第一任丈夫因两地分居而离婚,与郭达相恋却无果而终,与陈凯歌同居6年却败给了陈红。

当她与第二任丈夫王文澜结婚生子,再到离婚分手后,网友对王文澜的批评声不绝于耳。

很多人直指王文澜抛弃患有先天性疾病的儿子,以至于将一顶“渣男”的帽子结结实实地戴在了他的头上。

17年转瞬即逝,倪萍早已另嫁他人,而单身至今的王文澜始终没有为自己做过任何解释。

由于不时面世的摄影作品,他依然时不时地被人们提起。

人见人羡的神仙眷侣

倪萍故然是大名鼎鼎,但是他的第二任老公王文澜也不是无名之辈。

1953年,王文澜出生于北京一个军人家庭,他的舅舅韩学章是我国著名的摄影家。

从小耳濡目染,王文澜兄弟四人都学到了一手相当地道的摄影技术,并在后来相继走上了专业摄影之路。

20世纪50年代出生的人都上过山下过乡,王文澜也不例外,他插队的地方是山西省临绮县农村。

当然那时的王文澜已经拥有了一部“华山牌”照相机,价格人民币8元。

用这部相机,他在华山留下了无数的影像,也算是一件趣事。

1974年,王文澜凭借着超人一等的篮球技术参了军,后来又有幸成为了部队的摄影员,王文澜从小练就的摄影技术有了有武之地。

1980年王文澜转业了,当时正好《中国日报》招人,他在毛遂自荐后,成功成为中国日报社美术摄影组记者。

从1986年开始,王文澜就已跻身全国十佳摄影记者行列。

王文澜去过老山前线,报道过亚运会,参加过抗洪救灾。

他拍摄的《广场漫步》、《肖像》等作品在中国美术馆展出,还结集出版了《京味》、《名人透视》等摄影集。

1995年的时候,他已经是中国日报社会摄影部主任、首席摄影师,堂堂副局级干部。

可以说,20世纪90年代的王文澜,在中国摄影界已经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

然而有得必有失,在事业上突飞猛进的王文澜,年过40还是单身“王老五”一枚,他曾经有过两段恋情,结果都阴差阳错,无疾而终。

当然,这时候的倪萍还沉浸在与陈凯歌的甜蜜生活里。

因而二人虽然在朋友的聚会上认识了,但也只不过是礼貌式的点头之交而已。

直到1996年,陈红横空出世,与陈凯歌在美国成婚。

倪萍也恍然醒悟,原来自己根本不是那个他想娶的人。

倪萍对那段日子的回忆就是一句话:“没有一点尊严”,而这段情也成为倪萍一生的痛,那是对6年青春美好时光的伤逝。

这时的倪萍是那样的情绪低落,人前强颜欢笑、人后暗自垂泪,成为了她生活的常态。

此时已经与倪萍较为熟识的王文澜,他那双善于捕捉镜头的双眼早已看透了倪萍的心底。

他为这个善良的女人感到惋惜,对这个温婉的女人感到疼惜。

早已习惯于沉默是金的大叔,这一次有了豁出去的感觉。

他对倪萍说出了最大胆的一句话:“以后我们就在一起生活吧,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可能是觉得有些唐突,倪萍只是笑一笑就转移了话题,不过在她的心里,已经给王文澜打上了“负责任的男人”的标签。

在以后的日子里,王文澜一有时间,就会来接倪萍下班,陪她聊天、开解她的心绪。

当知道倪萍最想的一件事,就是把从小相依为命的姥姥接到自己身边时,王文澜悄悄地做了一个决定。

1996年,王文澜在北京郊区买了一块土,在上面盖了一个三进三出的四合院,不说亭台楼榭,也是花草水池应有尽有,一切都是古色古香的。

等到四合院完全建好装修完毕后,王文澜才找了一个机会,带着倪萍来到这里,告诉她这是“倪萍家人的养老院”。

王文澜的细心和体贴周到,此刻满满地感动了倪萍。

从那时起,倪萍才真正地打开了往日的心结,与王文澜开开心心地在一起。

1997年,两人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从此两个文化气息都极为浓郁的两个人更是好似一人,他们融入了彼此的生活。

但凡有时间,两人就会一起出去游玩。

他们会开着车,将倪萍特意买给王文澜的自行车也带上,或者两人都骑一辆自行车,穿行在大街小巷。

常常是兴之所至,倪萍在某个瞬间的造型,就会被王文澜用镜头捕捉下来。

二人共同结集出版了一本《自行车的日子》,2004年,在中国国际自行车展览会上,举行了首发式,夫妻二人共同出席签字售书仪式。

一个是著名主持人,一个是知名摄影家,珠联璧合的两个人是那样的让人羡慕。

一身黑色便装的倪萍当时还在慨叹:“幸福有时仅仅就是一辆脚踏车。”

然而,这种幸福里实际上已经响起了杂音。

那是他们的儿子王丁被查出患有先天性眼疾之后,看不到治愈的希望,再加上工作、金钱各方面的压力,已经使这对中年夫妇负重难行。

王文澜和倪萍的儿子小名叫虎子,因为他出生的1998年是农历虎年,夫妻两人也希望儿子象小老虎一样地健康成长。

然而事与愿违,等到虎子能够自主翻身站立时,却总是无缘无故地摔跟头,于是王文澜、倪萍就带他去医院检查。

检查结果让夫妻二人目瞪口呆:虎子患上了一种几乎是无法医治的先天性眼疾。

他的眼部长了一层膜,如果长满眼球,5岁以前失明的可能性极大。

从这一天起,王文澜和倪萍就踏上了漫漫求医路。

四处寻找名医,到处打探消息,然而反馈的消息让两人几乎要坠入深渊。

国内没有希望后,他们又将目光转到了到国外,欧洲、美国那些著名的眼科医院、专家也几乎看了一个遍。

钱如流水一样花出去,然而效果依然不理想。

因为眼部那层膜一直在反复的生长,虎子必须隔一段时间就要做一次手术,并且要吃药和做物理康复。

几年下来,在这种几乎无休止的发病、手术、康复,再复发、再手术、再康复的循环里,夫妇二人已是疲惫不堪。

两人对于儿子的治疗方案也不时的发生分歧,从没有拌过嘴、红过脸的两个人开始不时的发生争执,两人之间的爱情因子也几乎消磨殆尽。

为了儿子,两人拼命去工作,去赚钱,卖书、演电影,然而都无法支撑虎子在国外治疗时所需要的费用。

当两人再一次对于儿子的治疗方案互不认同时,那根维系家庭的纽带终于绷断。

两人谁都舍不得孩子受苦,只不过倪萍是着眼当下,一定要去求医治病。

而王文澜可能更悲观一些,在基本看不到治愈希望的情况下,他更想要的是为孩子以后的生活留下一点保障。

那时还不好说谁对谁错,但是当两人的意见不可调和时,那就只能是有一个了断。

2005年6月,王文澜、倪萍低调分手。

虽然已经离婚,虽然孩子跟随了母亲,但是王文澜却没有放弃履行父亲的职责,他将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前妻和孩子。

在离开那一天,王文澜将儿子搂在怀里,告诉他:“爸爸永远爱你。”

转过身的王文澜擦干眼泪,然后拼命地工作赚钱,并将赚来的大部分金钱都用在了孩子的治疗上。

这段婚姻的结束,对于已经是满身疲惫的倪萍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等到外界察觉倪萍的异样,更是得知了已经与王文澜离婚的消息。

而虎子依然是与母亲在一起继续求医时,前夫王文澜自然就成了那个“抛妻弃子”的人。

网络上的质疑声音此起彼伏,有骂他是“渣男”的,有说他“没有担当”的。

更有的人脑洞大开,认为他能够盖一座四合院求婚,显然是个有钱人,可是现在却没钱给儿子治病,难道他伪造了有钱人的假人设?

尽管外界的质疑声是那样的铺天盖地,可是王文澜依然保持沉默是金。

他既不辟谣,也不澄清,而是一如既往地举起相机,按动快门,只是拍的更多,跑的更远。

在倪萍在离开王文澜的当年,就与导演杨亚洲结婚的消息传出后,网上这种一边倒的评论才渐渐平息。

倪萍很快又找到了情感的归宿,而王文澜却始终保持着单身的状态,他没有做出任何背叛婚姻和感情的事情。

即使是离婚后,王文澜依然每年都会飞去国外看望虎子。

即使倪萍的母亲也没有否认王文澜对儿子的爱意,只能说阴差阳错,他和倪萍没能相伴终生。

当时已经是中国摄影家协会副主席的王文澜,在摄影界是绝对的大腕,与《中国青年报》的贺延光并称“双子星”。

这样一个人,要说找不到妻子那简直是一个笑话,然而只要有人提出让王文澜考虑一下个人问题时,他都会摇摇头。

实在是推脱不开,他就会实话实说,要等到儿子治好眼病后再考虑,因为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儿子的治疗和成长上。

可能是“苦心人终不负”,2014年,王文澜接到了远在美国的虎子打来的电话,医生告诉虎子,他的病再不会复发,能够正常地生活了。

接到这个消息后,一直以来都是默默承受、神经高度紧张的王文澜终于放松了下来。

他直接扑倒在床上,从晚上10点一觉睡到翌日上午8点。

当第二天早上起来,王文澜感觉天清气朗,阳光分外美好。

儿子的病愈使得王文澜如释重负,这时又有好心的朋友劝他找个伴侣。

毕竟对于一个刚刚退休,并且在摄影界响当当的领军人物而言,来一段夕阳红的恋情也不为过。

然而王文澜却笑着摇摇头:等我儿子上了大学再说吧。

王文澜的摄影技术已是首屈一指的,然而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在音乐上还有极深的造诣。

他是著名的音乐杂志《爱乐》的编委,收藏的西洋古典音乐的CD,品质和数量极为可观。

他是北京几家著名音像店的常客,一见到他,店员就会热情地打呼“王老师来了,刚刚来了几张谁谁的,相当好。”

《爱乐》杂志创办者、《三联生活周刊》主编朱伟曾说:“在唱片店里呆得时间最长的,肯定是王文澜。”

他是一个极为安静的人,也是一个极容易被音乐感动的人。

他的朋友卢北峰曾看到过这样一个画面,屋子里播放着《安魂曲》,而静静听着的王文澜已是泪流满面。

退休后的王文澜过上了自己一心向往的生活,读书、听音乐、摄影。

而一有时间,他就会与儿子虎子通过微信进行互动联络。

2021年,大学毕业的虎子在美国开始上研究生,而每逢假期回国,虎子都会陪父亲住上几天,父子俩的感情很深。

2021年9月,财经杂志刊登了一期文艺评论家杨浪与王文澜的对话节目。

这时的王文澜的头衔是著名摄影家、摄影家协会顾问,他已经辞去了摄协副主席的职务。

杨浪认为王文澜和贺延光是中国摄影界的两面“旗帜”,王文澜则笑着说“旗帜”这个词是杨浪创造的。

王文澜对于摄影与他自己的关系下了一个定义:“摄影对我意味着空气,有了空气,我们才能呼吸,我摁动快门就是释放”。

2022年,69岁的王文澜依然坚持着他的摄影生涯,他表示:“摄影是我的生活方式,照片是记忆的时间戳”。

而在个人情感方面,在那次与倪萍分手后,王文澜就至今未婚,没有动过再婚的念头。

现在他满心地希望能够看到儿子学业有成,结婚生子。

虽然没有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但是王文澜却将无尽的父爱化入了漫长的时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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