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亲身经历东突暴行,两日之内生灵涂炭 ZT

(2007-01-18 08:11:15) 下一个
亲身经历东突暴行,两日之内生灵涂炭

前段日子在坛子上竟然有人说东突是我们的同胞,NND说这话的SB是不是昏头找抽。

现在转篇帖子,内容可能夸大,但夸大的部分也是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之上。

直到现在,一到变天,我的右腿就会隐隐作痛。

我是新疆伊犁州伊宁市人,快22岁了,每当想到97年,总会有一种寒冷的感觉从心底有油然而生。那应该是我一辈子最恐惧的时期了.

想到97年,大家心里会想到什么?香港回归?邓公去世?或者还有对自己影响比较大的事情,我在这里给大家叙述一下我那段时期的经历。

97年的二月五日恰逢大年三十和穆斯林的库尔班节,一场血腥的惨无人道的事件发生在我的家乡。据我父亲事后的回忆,当时他们正在开会部署防范计划,正当要散会的时候接到电话,当时所有人的面色都凝重起来。后来我父亲仅用一句话总结这个事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父亲时任伊犁哈萨克自治州公安局办公室主任。

我记忆中,那天我去办一些年货,中午两点回家的时候,发现大院门口已经架好了沙袋和机枪,两边办公楼顶也已经有狙击手就位,当时我还没有意识到什么,等回到家以后,我母亲看到我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抱住我就一顿痛哭。(PS:当时我只有12岁,还没有上中学。我家住在局家属院,和机关在一起)从那天起,我有半个月没有见到我父亲。

整个正月,整个大院都沉浸在一种悲伤的气氛中,几乎天天都有追悼会,也不知道谁的父亲明天就回不了家了。一个单位十七个烈士,只是因为某种政治性因素,没有媒体报道,后来消息解禁之后,媒体也只是关注三股势力的动向,没有人来关注一下这些为国捐躯的人们。当时政府只是一味的叫民警们说服教育,不许动武,有什么用处呢?我一个朋友的父亲就是在游行现场被人一刀割断喉管。还有一个朋友的父亲为了追逃,在山路上被石头路障拦住,结果没有等人反应过来,巨石句从山上滚落,把车子撞下了悬崖。

现在的新闻都是经过处理的,911之后国家才对这些事情解禁,媒体上才陆陆续续的有过一些报道,我虽然不清楚具体的伤亡人数,但绝对不是新闻上所公布的死两人,伤十七人。

当时的东突势力的嚣张气焰绝对是你们所不能想象的,潜入家属院杀死一家保姆,然后又去医院杀害了一名干警的妻子一名医生两名护士,然后将那位干警不到半岁的孩子劫持,最终装进皮包,丢进了伊犁河里。一个对我非常亲的阿姨,前一天还给了我压岁钱,嘱咐我要好好学习,第二天就失踪了,最后尸体是在城郊的一个破砖窑里发现的,已经被烧的 不成人型了。

不光干警的人身安全十分危险,连家属和孩子的生命安全也受到了威胁。当时我父亲的大名已经上了他们的黑名单,连带我母亲和我也一样,我爸当时还开玩笑说“咱们全家的命,加起来可以买辆奥迪了,你个小兔崽子都值辆夏利”。但是说归说,我父亲还是很紧张我跟我母亲的安全的,每天都亲自开车接送我跟我母亲,还好我就是在我母亲教书的学校上学。虽然有些假公济私,但是局里其他的人也很理解,毕竟没有人想再流血死人了,但是不幸还是发生了。

1997年4月7日礼拜一,这一天几乎终结了我们一家人的性命。我记得那天下午放学,像往常一样和母亲等到父亲来接我们回家,同时在我们学校上学的还有一个我们大院的小丫头,同路也就一直坐我父亲开的车上学放学。我父亲驾驶的是一辆213 ,我母亲坐在副驾,那个女孩坐左边,我坐右边,和往常一样准备回家,当车开到伊犁宾馆那个丁字路口的时候我仿佛一下就失去的意识,当时感觉就是一声巨响,然后就失去了重力一样。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我母亲头上包这绷带,抱着我就哭,那个女孩已经死了,幸好有她作缓冲,我的命才保了下来。但是我右脚踝骨断裂,胫骨骨折,头部也受到撞击从此落下了神经性偏头痛的病根。还好我的父亲母亲都只是擦伤,没有大碍。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是用一辆卡车撞击我们的车,当时他们一直潜伏在岔路口,当时经过的丁字路口是向左开岔,我们的车是走直线,他们撞过来的时候有一些偏差,只撞到了车的后门位置,谢天谢地。

我对97年暴乱的了解,除了当年我自己的所见所闻的一小部分以外,其余大部分的了解来自于我父亲对当时情况的叙述。所以先讲讲我父亲吧。

我父亲原籍兰州,56年生人,74年因为承受不住社会压力以及经济的困窘(70年我祖父被打倒,扣上了旧军阀的帽子,我祖父原籍辽宁,曾为东北军军官,投身少帅麾下,七七之后隐居兰州)远走新疆投靠兄长,同年加入公安队伍,成为一名人民警察,83年建立武警部队,我父亲成为全中国第一批武警军官,时任伊犁州昭苏县塔什布拉克边防检查站站长兼政委(没办法当时人力紧张),曾经拦截过牧民判逃以及后来的难民回流事件,不过等到92年难民回流事件的时候我父亲已经升任成为新疆自治区伊犁哈萨克自治州武警边防支队政委兼伊犁州公安局国家安全保卫处某职务(具体是什么我记不清了)。93年我父亲结束了10年的武警生涯,转业到伊犁州公安局任办公室机要秘书95年升任为办公室主任,后调任监管处处长,去年9月退休

可能有的网友有疑问,我父亲怎么才50就退休了,我在这里解释一下,我父亲身上3处枪伤N处刀伤,还有冻伤和烧伤,双膝严重风湿。这些都是那些苏联特务,走私商,东突恐怖份子留下的,我父亲的风湿就是在八十年代的时候有一次蹲点监控目标时候落下的,据我母亲说,我父亲是在雪挖成的洞里足足蹲了47天没退岗,所以一到变天下雨我父亲的双膝就没法活动。

乱扯了这么多咱们言归正传吧。97年的时候还是小,不懂事,不明白事态到底有严重,现在回忆起来还真是后怕。政府接连下了四道戒严令,持续了将近三个月的宵禁,大街上全部都是全副武装的公安和武警。电视上不断的播着“伊宁市政府第一号戒严令”或者是“伊犁州公安局第一号通缉令”,当时真是人心惶惶,那阵势真的跟911以后的纽约有一拼,或者可以说大街上就跟03年巴格达一样。据我住在事发地区的同学后来的讲述,当时那片城区中破坏最严重的两条街道已经跟战场一样了,到处是烧毁的房屋街道上随处可见被砸毁的汽车和燃烧的轮胎以及大片的血迹。我估计在座的各位绝大多数都没有甚至以后也不会有这样的经历。

当时的自治区自治州以及市政府不敢下令开枪,一切要等中央命令,但是政府命令全局局级以上干部必须全部亲临现场,在一线指挥疏导,这简直就是让人去送命,但是警察的天职就是维护人民群众的安全。当时的李局长带头在五号事发当天就赶到暴乱现场,当时各局处一把手都在现场指挥,甚至去执行更危险的任务。(伊犁州为副省级建制,伊犁州公安局建制为副厅级局,但人事行政级别与一般公安厅一样,局长为正厅级,向下依次类推,我父亲当时为正局级与一般地级市公安局长一级,你也可以理解为伊犁州公安局相当于一省的公安厅),在座的各位也别说什么“公安封路,武警冲锋”的话,当时所有的人都要上前线。当时东突恐怖分子的火力有多强你们知不知道?我父亲一次带队剿灭了一间东突的仓库以后缴获了30余支苏制AK以及数千枚制式与自制手雷,还有十余公斤的TNT和若干雷管,足够让一个城市鸡飞狗跳的了。

据我父亲的叙述,五号暴乱开始,政府要求说服教育,等待中央下达命令,中央的命令是将近一周以后才从自治区下达,我父亲由于是办公室主任,所以是第一批接受到命令的人。但是没有想到允许开枪之后,工作进行的难度更加困难了。本来参加暴乱游行,打砸抢的都是些受到鼓惑的普通维族青年(媒体原话),说白了就是些极端民族主义的愤青(看来愤青现象是是各民族都存在的),政府开枪了,小愤青不是被吓跑了,就是被爹娘撵回房子打屁股去了,幕后的大头本来是坐在旁边吃着烤肉喝着奶茶看热闹呢,这一下,可要自己动手了。根据调查,东突的头目大多数都是海归派人士,都是阿富汗基地组织学校的高才生,怀里都揣着拉登签了名的文凭,这些人要是动了手那么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中央下令开枪了,但是形势更严峻了,我在第一篇里所说到的那些针对性的暴力恐怖事件就是从此之后发生的。当时从二月五日开始我有半个月没有见到我父亲直到有一天。晚上天已经黑了,听见有敲门或者可以说是砸门的声音,我就过去开门,谁知开门之后我就看到一个黑影直愣愣的就往卧室走(当时房间没有开灯),我当时已经吓傻了(刚满12岁的孩子,可以原谅),然后就听见卧室传来一声闷响。当时我母亲正在阳台上做饭没有看到,但是听见敲门声了,就喊我说“飞飞,是谁啊?”当时我没有吭声,我母亲感觉事情不对劲,就来到客厅看见我眼睛直楞楞盯着卧室,我母亲警觉的拿出随身的电击棒又揣起一个铁锅走进卧室,才发现是我父亲回家了。当我母亲进到卧室以后发现我父亲已经睡的很沉了,身上的作训服防弹衣靴子甚至配枪都没有脱下来就睡着了。我母亲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叫醒,说洗一洗睡的安稳些,然后我父亲就进到卫生间去洗澡,但是我父亲把靴子脱下来的时候我母亲的泪水都已经快流下来了,袜子已经磨通了,脚趾和脚跟都在渗血,但是由于半个月没有脱鞋,袜子已经跟脚粘连在了一起,撕也撕不下来,我母亲只好打了一盆热水让我父亲先连袜子一起泡泡。当天我父亲在家里只休息了不到6个小时,然后我又有半个月没有见到他。第二天我母亲在清洗我父亲换下来的作训服时发现了衣服上的血迹还有一些灰白色的斑点。这就要说到前一天晚上我父亲办的一个案子了。

后来我偷听我父亲跟我舅舅聊天才知道那天晚上有多危险。那天中午接到举报,说是汉宾乡某大队有间民房中有可疑人员出入,我父亲接到命令带领一队民警和武警去围剿,当时经过喊话无效,投掷催泪弹无效之后(他们还使用自制手雷反击)。我父亲请示上级强行歼灭,经过上级同意之后,我父亲派狙击手依次清除反抗人员,后来没有动静了,就带人进入清理现场。狙击手上报击毙人数为六人,我父亲在勘察现场的时候发现了那六具尸体,那六具同在一间房间并且致命处均发现枪眼,谁知另外一间房间中又发现了一具尸体,表面没有外伤,我父亲心起疑惑,端起枪(81)去顶那具尸体的下颌。果不其然,那家伙是在装死,起身抱住枪口。在当时一般执行任务时要求枪支是上膛但是锁住保险的,我父亲一把将保险打开,不料想用力过猛调到了连发档,扣住扳机一梭子子弹全部从下颌向上灌进了那个狗娘养的脑袋里,据我父亲向我舅舅的阐述,当时的景象何其壮观,脑袋就跟碎西瓜一样。喉结以上就没有东西了,早知道这个下场还不如让狙击手击毙,还能留个全尸。

再来说说我父亲对几个烈士的评价吧,毕竟他们都是同事,我父亲更有发言权。我父亲他们局的就不说了,就谈谈被我们那里媒体热炒的龙飞吧。我父亲的原话就是说“他就是一个二杆子,他以为现在执行的任务都跟以前打黄扫非抓赌抓毒一样啊,蠢的要命。把门踹开就往里冲,你以为是在抓聚赌的,他们都是受过训练的恐怖分子,活该挨枪子。一点专业素质都没有。”这里并不是说污蔑烈士,毕竟他们都是为国捐躯的英雄,但是有谁会希望流血牺牲,虽然恐怖分子防不胜防,但是专业素质也是要提高的,我父亲他们执行的任务要比龙飞他们还要危险,但是伤亡率要比他们少的多,这就需要思考思考了。
[ 打印 ]
阅读 ()评论 (0)
评论
目前还没有任何评论
登录后才可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