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牛娃与游戏娃错过数学比赛

放牛娃与游戏娃错过数学比赛

牛经沧海

1979 年，全国首次举办数理化竞赛。消息来得突然，只有一个月准备时间。三门课老师都推荐我参赛，最终报了数学、物理两科。那时师资强劲，语文老师是南大法语出身的“毛粉”，数学老师聪明利索，物理老师南开毕业。可惜不久人事变动，人才断档，中学也改成了职中。

竞赛大题是一道趣味数论题，凭在《安徽教育》上见过类似，我竟解得七七八八，得了全县第二，还该去地区集训备战省级比赛。但通知被教导主任遗忘，他正陷于婚变风波，一地鸡毛，忘一封信也正常。他与一位代课老师交往（人年轻端庄），代课老师的妹妹是我的同学，男生私下叫她“晴雯”。这位教导主任夹在原配与女友之间，再多墨水也无济于事；寒假一过，他离了婚，调到后来名满全国的“考试工厂”——毛坦厂中学，从物理上躲开了前妻一家人的穷追猛打。

竞赛与高考不同：当年高考选拔约 5% 的人，重点大学录取率也有 1% 左右；而竞赛只选出几人或十来人，题目必然会有些偏门、刁钻。那时候也不存在“刷题”，根本就无题可刷。

后来我又学了十年数学，终于承认：我根本不是搞数学的那块料。教导主任丢了那张集训通知，我错过了省里竞赛，反倒省了时间，未必不是庆幸。

然而我却一度希望孩子走竞赛路。他拿到 AIME 入围通知后悄悄藏起，直到上大学离家，我才在抽屉里发现那封信——小子自有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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