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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间谍西施贡献肉体后的悲惨下场

(2007-10-09 17:52:09) 下一个
美女间谍西施贡献肉体后的悲惨下场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这是御用文人的夫子自道;“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指的就是像西施这样的人。

越灭吴后,西施到底是死是活,成了一个千古之谜。传说和历史的真实相驳诘,千年之下,聚讼纷纭。但历史总是留有有意无意的后门,官方刀笔吏的指缝间也常常泄露出有趣的消息,粗心的历史学家为什么总是视而不见呢?

那时正是春秋时期,诸国多如牛毛,人才空前流动。吴越争战的情形就很奇怪,好像是楚国的两个帮派借着吴越泄私愤,两国的王们倒似乎是陪衬和布景了:吴国起决定性作用的智囊是伍子胥、孙武和伯嚭,越国是文种和范蠡。

卧薪尝胆的故事妇孺皆知。伍子胥辅佐吴王阖庐伐越,阖庐被越军射中手指而死,死前含恨叮嘱儿子夫差毋忘父仇。三年后夫差大败越王勾践,勾践携妻赴吴国为人质。大臣文种和范蠡设计贿赂吴国的太宰伯嚭,伯嚭在夫差面前构陷伍子胥,并促使夫差赦免了勾践。勾践回国后,卧薪尝胆,最终于公元前473年伐吴,彻底灭了吴国。吴王夫差自杀而死,自杀的时候蒙着面孔,说:我没有脸去见伍子胥啊—此前数年,夫差“使人赐子胥属镂剑以自杀”。这又是一个著名的故事。不知为什么,古人的行为中总是蕴含着一种极端的美感—子胥大笑曰:“必取吾眼置吴东门,以观越兵入也!”(《史记·越王勾践世家》)伍子胥愤激到要把眼睛挖出来,置吴东门上,幸灾乐祸地观看越兵的入城式。至今苏州尚存胥门。伍子胥的临终遗愿大大激怒了夫差,“王愠曰:‘孤不使大夫得有见也。’乃使取申胥之尸,盛以鸱夷,而投之于江。”(《国语·吴语》)申胥即伍子胥。—请注意,此处第一次出现了“鸱夷”这种东西。鸱夷,马革或牛革做的袋子。夫差把伍子胥装进“鸱夷”,压上石头,投到江里,让他永远浮不上来,作为对伍子胥临终遗愿的报复。没想到伍子胥一言成谶,夫差被勾践生擒,不能忍辱,遂蒙面而死。

吴越故事中的西施其人,《国语》、《史记》无载,直到东汉时期的《吴越春秋》,才出现她的俪影。至于西施的结局,更晚至北齐的《修文殿御览》转引《吴越春秋》载:吴亡后,“越浮西施于江,令随鸱夷以终。”—请注意,这是第二次出现“鸱夷”这种东西。越王勾践仿照伍子胥之死,也把西施装进“鸱夷”,压上石头,投之于江。但是奇怪的是,今传的《吴越春秋》却并无这段文字。至于民间盛传的西施和范蠡相恋的故事,惟一的记载是唐朝的《吴地记》转引东汉《越绝书》载:“西施复归范蠡,同泛五湖而去。”但是同样奇怪的是,今传的《越绝书》也并无这段文字—看来,几乎同时成书的《越绝书》和《吴越春秋》在历史更迭的时间链中都有佚文;史书的类似命运,同样大量存在于中国古代典籍之中,这是中国历史的悲哀,也是自孔子以降官方修史的罪恶宿命。

西施到底是鸱夷沉江,还是与范蠡同泛五湖?似乎成了一个谜团。善良又善于自欺的民间选择了后者。于是“美人计”西施故事的大团圆结局,抚慰了中国民间的好奇心。

但是“越浮西施于江,令随鸱夷以终”的记载显然是有所本的。《墨子·亲士》篇中第一次提到西施之死:“西施之沈,其美也。”“沈”通“沉”。西施沉江而死,是由于她的美貌—墨子已然断言无疑。墨子出生并成长于春秋末期,即吴越故事的尾声阶段,又是紧邻吴越的鲁国人,或耳闻或目睹吴越故事的壮烈活剧,当是最权威的见证人。血腥的征伐之下,厚黑的阴谋之中,哪有什么大团圆的意淫乌托邦啊。
再看范蠡的结局。《史记·货殖列传》载:“范蠡……乃乘扁舟浮于江湖,变名易姓,适齐为鸱夷子皮,之陶为朱公。”—又一次、第三次出现了“鸱夷”!越灭吴后,范蠡不辞而别,改名叫“鸱夷子皮”,前往齐国。“鸱夷子皮”就是皮袋子。一个人好好地姓范名蠡,后来离开齐国到陶(今山东定陶)的时候又改姓朱,却偏偏在离开越的时候改名叫皮袋子,这难道不是一件奇怪的事吗?“鸱夷子皮”,这是什么样的名字呀!难道复姓“鸱夷”,名“子皮”?这件离奇的举动发生在西施沉江之后,因此是范蠡和西施相恋的铁证!

西施鸱夷沉江,范蠡痛不欲生。逃亡途中,浮舟于湖上,为了纪念刻骨铭心的爱人,范蠡抛弃了基本的更名原则,姓名不分地叫自己“鸱夷子皮”—以致西施死命的鸱夷为名。爱情,只有爱情,刻骨铭心的爱情,才能解释如此离奇的举动,也才能稍稍抚慰一颗破碎的心。这个名字不仅向天下公告了越王勾践的残忍手段,公告了范蠡和西施的生死恋情,同时草蛇灰线,传递出范蠡和越王勾践的恩怨纠缠。

—台湾小说家高阳如此解释范蠡自称“鸱夷子皮”的缘故:

鸱夷是用牛皮或马皮做的酒囊,用得着时,虚能受物,腹大如鼓,用不着时,不妨掩而藏之,范蠡以此自况,正就是君子用行舍藏的意思。一说,吴王夫差赐属缕剑,命伍子胥自杀,用鸱夷盛了他的遗体,投之于江,所以范蠡自称鸱夷子皮,在表示他亦是越王的罪臣。(高阳《清官册》)

二说皆非。前者无法解释为什么后来齐国请范蠡做相的时候,范蠡拒绝的原因。既然“君子用行舍藏”,齐国请他做相,正是君子“用”的时候到了,为什么还要“藏”起来呢?后者直以范蠡自为越王罪臣,就更离谱了。“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是藏良弓和烹走狗的人不仁义,并非“良弓”和“走狗”有罪在前。况且范蠡本非越人,乃是楚人,本来就是四海游荡,辅佐越王只不过是想成名立业,试一试自家本领如何,功成身退,再继续游荡四海,何罪之有?

历史学家们闭目塞听,不愿深究范蠡何以自况“鸱夷子皮”的真正原因,也许仍然是“成王败寇”的心理惯性使然,因为西施之死揭破了帝王霸业之后的肮脏秘密;可是他们也错过了考证出西施和范蠡相爱的铁证的光荣。

线索清晰了。那个美丽的爱情故事的生发和悲剧结局,逐渐豁现了出来。
文种和范蠡向越王勾践献上美人计,越王“乃使相者国中得苧萝山鬻薪之女,曰西施、郑旦,饰以罗榖,教以容步,习于土城,临于都巷,三年学服而献于吴”(《吴越春秋》)。这个“相者”,我很怀疑就是范蠡的老师计然。计然名叫辛文子,是“晋国亡公子”的后代,是一个大经济学家,也是一个技术精湛的“相者”。范蠡拜他为师,并引见给越王,计然告诉范蠡:“越王为人鸟喙,不可与同利也。”按相术,“鸟喙”主狡诈,无情义。虽然后来计然也向越王献上了“七策”,但显然早看穿了越王勾践的本质。计然遇见了绝世美女西施和郑旦,第一个要过目的当然就是范蠡。西施和郑旦学习的内容之一是“容步”,有人用现代汉语构词法解读为“仪容和舞步”,令我不禁一哂。“容步”毫无疑问是专词,是古代流行而今日失传的媚术之一种,专用以媚惑君王。没想到的是,这种媚术也媚住了范蠡,三年学习期间,范蠡和西施之间深深埋下了爱情的种子。

当此绝世美女,越王勾践显然也动了心,但他乃“鸟喙”之人,“鸟喙”者,按相术,上唇主情,下唇主欲,上唇覆盖下唇,情压住了欲,所以才可在艰难中成就一番事业。作为对范蠡的奖赏,越王勾践和范蠡约定:灭吴之后,将西施赐于范蠡,不仅可成全二人的一番相恋,同时也稳住了西施的心,才能身在吴宫,心存越国。

但是灭吴之后,阴险的勾践变了卦。“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专制统治的铁律开始发生作用。但是勾践又不能明着来,毕竟,范蠡身后还有一个强援—计然;相对于范蠡,勾践更害怕这个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人。于是,勾践使了一招毒计:我不明着杀你,我杀你最心爱的人。西施鸱夷沉江。

勾践舍不得杀西施吗?不,西施死了,他还可以把郑旦据为己有。但是范蠡就不一样了。范蠡心如死灰,一霎间消灭了所有的雄心壮志。要复仇吗?西施已不能复生。况且越王有恃无恐,灭吴的强大军队还等着称霸天下呢。

范蠡出走,万念俱灰,连妻子都不顾了,俱被勾践杀戮。范蠡浮舟临江,自号“鸱夷子皮”,自此之后,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范蠡……乃喟然而叹曰:‘计然之策七,越用其五而得意。既已施于国,吾欲用之家。’”(《史记·货殖列传》)遂成一方巨富。齐国的相,还做它干吗?从此与政治绝缘。

可是且慢—比吴越故事早二百余年的管仲所著《管子·小称》载:“毛嫱、西施,天下之美人也。”原来那时已经有艳名播于天下的美人西施了,而且西施也成了美人的通称。那么,那个西施又有一段什么样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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