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话2017年09月05日 星期二 阴

2017年09月05日 星期二 阴
上午9点多钟，在幼儿园后的大坪遇上年过六十的钟菊香。她一边流泪一边同另外一女士说话。我停步，同她打招呼，并问：出了什么亊？
老钟告诉我：儿子今年三十六岁，不幸患骨瘤，刚从北京人民大学的医院做完手术回来。……北京的医院也是很黑的，医生没有良心，要红包。开始，我以为首都的医院，风气会好些，没有想到给医生送红包。后来发现不对劲，每天查房时，医生不查我儿子，而对同房别的病人却询问得很细致……我感到奇怪，过两天要做手术了，怎么会这样？
病友问我：你给医生送红包了没有？
我说：没有呢，我不知道要送红包……行情是多少？
病友说：万把元，七千八千，由你自已定。但是不能少于五千，五千以下，会退回……我马上送去五千，第天查房，医生态度马上变了……在北京住院花了十八万多元，医保只能报五万多元。普通职工家庭，承受不起呢。……我有时瞎想，要是哪一天过马路，宁愿被汽车撞死，能赔我几十万元钱给儿子治病……
老钟哭着说：活这病还要花很多钱……家里搞光了，回家实际上是等死……我作为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悲伤啊，老流泪，还不能让儿子看见。唉，死又不能换，我宁愿自己死，换得儿子活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