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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疫情期抽烟喝酒的难兄难妹

(2020-04-26 14:27:28) 下一个

本人不抽烟喝酒, 但美国乡村歌曲把抽烟喝酒描绘得惟妙惟肖, 还是很值得欣赏的。

新冠瘟疫突然产生了无以计数的宅男宅女, 烟酒销售量猛增,向各位抽烟喝酒的难兄难妹介绍两首有关主题的乡村歌曲和一篇中文散文。


薛文涛:烟趣

 每当购得一盒香烟,轻轻撕开细细的启封线,揭开盖子,看着令人心颤的尤物时,幻觉里仿佛一队漂亮的模特款款而来,风姿绰约,仪态万千,真真不忍吸食,但实在禁不住那诱人的香味,先是深情地几嗅,后抽出一支点燃,口、鼻往外冒烟,一脸的幸福状,人也便坠入了云里雾里。

人常说,烟酒不分家,极言此乃交际场合必备,来者共享。我则以为烟更不分家,因其携带方便,吸食不需高桌子低板凳,或站或蹲或卧,各取适意,点着就吸,没有喝茶饮酒那么麻烦。我发现有人从内衣口袋掏出二两装的小瓶白酒呷抿,疑心是否受了烟的启示?不得而知。
 
 
抽烟本是自敬,敬烟实为敬人。在“非典”时期,见过一人当众敬烟,不循惯例,而是从烟盒底部生硬拆开,手捏烟头一一散发,心想,真高明!既就有传染病,谅也耐不住火的高温,如有暇,定要告诉他,这是可以申请一项专利的。有时客多,主人招呼不及,即顺盒撕开,香烟皆露出雪白的模样,方便客人吸食,这种人豪放好客,尽可大抽。有些人,把烟盒撕开一个小口,客人只能从此处抽取,少了一份舒心与适意,看起来别扭,这类人小气居多,不便多坐。也有人怀揣两种香烟,自己抽好的,给别人发次的;也有自己抽次的,敬人好的,其心理颇耐人寻味,当然也不乏有取错之时而弄得尴尬之极。还有些人本不乐此道,但逢人敬烟,一般档次者摇头拒绝,若档次较高便狂吸不止,直呛得大咳方才罢口。若请人帮了个小忙,招待吃饭及付工钱皆为下策,敬送一包香烟,一般都能笑纳。


抽烟一道,别有讲究。曾几何时,香烟成为了一张名片,单从烟的档次就可判断出此人的家境与身份,硬充有钱人而胡扎势的另当别论,打肿脸装胖子的更不肖说。谁都知道,高档香烟是敲门砖,能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低档香烟是闭门羹,能使小事变大、大事变瞎,抽好烟的不买烟,买好烟的不一定抽得起好烟,为官者抽的是别人望其权势而敬送的好烟,没权又没钱的烟民,市场上有的是劣质烟草在兜售。也有人偶尔遇到别人发给一支好烟,便自嘲地说:“吃糠的肚子可不敢惯下吃肉的毛病!”当然,也不乏勤劳致富而抽“中华”烟的,就像当年出生入死战功卓著的先辈理应坐“大红旗”轿车一样。

香烟的名称更是丰富多采。像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初期的“大生产”“工农”“经济”“合作”等,后来的“海河”、“宝成”、“大雁塔”、“黄金叶”等,现在的“红河”、“好猫”、“一枝笔”、“阿诗玛”、“红塔山”、“芙蓉王”等,虽然都是些地名或其它事物的名称,但由于出现的时代不同,有些还明显带有历史的烙痕,让人一想起香烟名称,那段历史便历历在目。包装更为精美,不啻浓缩了的图画。我曾设想:若把香烟摆置成地图模样,看着一个个金灿灿的名字,要记住地名就容易多了。还胡想:若几亿烟民同时吸吐,那将是何等壮观的场面啊!至于外国洋烟的名称,我还没有细想。

若论抽烟,我小学时的一位老师就颇有绝招。那些年,大众化的香烟尚无过滤嘴,而他竟能抽至不余一口,最妙地是当他把别人再也无法捏住的部分放在嘴角,眯着眼猛吸最后一口时,真疑心他的嘴是铁做的,抽烟彻底如老师者这些年竟再没能亲见,难以想象他若抽现在的过滤嘴香烟又该是何等一番景况。也有抽烟只点一次火便一支接一支吸吐不止,如文人作文一气呵成、不及带点。有些瘾君子,最得意在厕所里吸烟,蹲在坑上,上吸下泄,舒服如升官发财,多少人生的不如意瞬间都烟消云散,甚至,欣赏着这个纤巧的生命被自己的血盆大口化作缕缕青烟,竟还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快感。

最看不惯闲人们抽烟的怪像,用牙齿咬着烟嘴,在唇间过来过去滚动,尚余一大截,即用右手中指与拇指弹出老远。一个善吸者,其动作的洒脱与优雅,观之实在是一种享受,他打火机的火苗不大不小,点燃先轻吸一口,后收放有度,不像那些饿极了人的饕餮之相,而且每每伴随烟雾有妙语如珠,当他用食指轻弹烟灰,也正是语言的停顿和器官的稍歇。实际看一个人吸烟的姿态,就能洞察他的综合素质如何。

世上有几种人抽烟最凶。一类人是司机,我亲耳听过一位长途车司机说自己每小时抽六支烟,除过睡觉吃饭,既使半夜醒来也要抽上一支两支方能入眠,牙齿熏得黑黄,夹烟的手指如烧烤鸡爪;一类人是教师,晚上备课改作业,劳心伤神,没有烟的刺激可能书都教不好;一类人是文字工作者,叙写心曲,吸吐烟雾,快活适意,只是鲜有美文;还有棋类爱好者,手忙着调兵遣将,嘴忙着吞云吐雾;赌徒最费烟,每当牌停口,即笑吟吟点燃一支香烟,看谁放和点炮,几个人打一晚上牌,个个脸色如鬼。大部分人少不了饭后一支烟,食品、空气、水缺少了人不能存活,但是对烟民来说,没有了这饭后一支烟,能瞬间当一回活神仙的待遇,将生不如死。在吸烟者眼里,一包香烟不就是一个宠物吗?不知谁把它称作了香烟,吸食者都知道,其味苦辣,但人就是贱皮,在经受了种种艰难困苦之后,却还是离不了几口难受的香烟。还戏称道:饭后一支烟,胜似活神仙;刘备抽烟一辈子,娶了孙权他妹子;关羽抽了一袋烟,保卫皇嫂出五关;张飞抽了一袋烟,长坂坡前退阿瞒。

有一挚友,每当晤谈,皆在桌面摆烟几盒,我说不抽了、不抽了,他说啥瘾嘛,直抽得白墙发黄,如猎人熏獾。有时只余一支,夜深无处采买,即轮流吸吐,人家对酒当歌,我们对眠而抽,友情有增无减。
女人也有吸烟的,本人属男性,女性抽烟之乐趣不能体会,在此不便冗述,但如东北女人所抽之大烟袋锅也确实见过,邻居一位五十余岁的妇人,抽大烟袋锅其势如虹,吸吐皆底气颇足,一般要十来锅才能过瘾。观其抽烟的大排场,自叹我辈不如。

我有一小儿溺爱之极,心血来潮,教唆其抽烟,笑其憨态。但细细想来,实在不足道哉!猛忆幼时偷食香烟,被严父发现痛殴一顿,后说教一番。比照自己教养小儿,颇有悔意!
当然,香烟之妙趣不只这些。我就亲见一人,清早与人说话,咳嗽得声嘶力竭、四肢乱抖、面部抽搐、不能成语,我真担心一口气上不来,只见他急忙从烟盒中抽出爱物,点燃并狂吸几口,咳嗽立止,说:“烟囱通啦!”欣喜之情跃然脸上。

咦,香烟还能治病! (smokers recovered faster than others among all the covid-19 infected, according to the latest research resul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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