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日报》副刊七八月的话题是:夏日讲故事。夏夜乘凉是我们童年的常态,那会儿没有空调,有电扇的人家非常少。傍晚,上海的大街小巷热闹起来,不少居民把小板凳、藤椅、竹榻搬到马路上和弄堂里,大家尤其喜爱四通八达的位置,晚风可以不受阻挡地吹过来。有“穿堂风”的地方,还有“风口”(两边有高楼大厦的地方),乘凉的人格外多一些。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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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时刻,儿子挺身而出帮助母亲,这样的儿子真是”派用场“了。“派用场”是上海话,意即“有用”。在父母看来,如果儿女能帮助自己平安度过晚年,那可是抽了上上签了。
芳芳老师是我的老同事,六十年代中期大学毕业,留校教书。那时候,已经刮起了左风,越来越强调“阶级路线”,不少优秀的高中毕业生因家庭出身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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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刚过三十的小夫妻是从上海来的,目前定居湾区,两人都从事高科。两年前,房价疯涨的时候,在众多购房者中,成功抢购到一栋150万的小木房。眼下有房贷要还,还要供养若干猫娃狗娃。小木房有个院子,妻子小陶突发奇想,可以开辟菜园,种些西红柿。她仿佛看到西红柿熟了,红红的,挂满枝头,去院子里摘下来,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酸甜可口,从菜园到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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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上海,不同时代的人看到的是不一样的风景,同一时代看到的也不一定一样,不仅因为处境不一,也因为各自的视角和心态。
然而,这并不是说没有群体记忆,对于老上海人来说,我指的是那些目睹过上海沉睡三十年的居民,免不了有相同的回忆,譬如两分钱一盒自来火,还有“上只角”和“下只角”的说法。
这两个词是上海人用来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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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来,习惯成自然,不少文件随手存入了云端储存,随后就忘了。今天为了找一张旧照片,打开了云端储存,发现了一些陈芝麻烂谷子,有一个文件夹命名“工作”,其中有个文件“同事百态”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看日期,是十多年前存入的。
打开一看,原来是职场遇到的一些人和事,因为觉得可笑或可气就记录下来。找了几则,有的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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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博文提到了我的老邻居尤拉金(见《我的同志邻居》),不由想起了另一件与他有关的事。
尤拉金一生未婚,没有子女,但侄子彼得也住在小镇。彼得常在午饭时间来看望尤拉金,后来得知彼得在附近的宠物医院工作,估计是趁着午休过来一下。彼得不是兽医,是助理,这类工作收入有限,怎么住得起昂贵的卡麦尔镇中心呢?
原来,彼得的伴侣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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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个月写的博文《房子一天卖掉了》提到我家隔壁的房子,上市第一天就得到八个报价,报价最高者买下了那栋房子。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新邻居在六月底终于从南加州搬来,入住新居。入住后不久是独立节,他们家门口停了几辆车,有一对老夫妻、一对年轻夫妻和一个幼童在这儿住了好几天。因他们家有客人,也不便去拜访并欢迎他们入住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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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妈妈前几个月告诉同事,有个上高中的陌生小姑娘联系上了她,小姑娘做了DNA检测,发现跟同事妈妈有血缘关系。妈妈娘家亲戚众多,也不当回事,跟同事戏谑道,不知是哪个侄儿外甥在外寻花问柳结的果,现在人家小姑娘上门来认亲了。
同事妈妈跟小姑娘保持联系,后来发现小姑娘家住在三四十里外的一个小镇,便决定去看看她,小姑娘同意了,两人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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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住的小镇,人口三万,平时人影稀疏。今天(七月四日)不同,镇中心挤满了男女老少,等待观看独立节游行。我到达镇中心主街时,路边已满是说说笑笑的人,一派节日气氛,不少人一大早就带着折叠椅和毯子来了,为的是占到一个前排的位子。
游行上午十点开始,打前阵的是这位满脸微笑的自行车警察,很亲民吧?后边是他骑摩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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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马三毛,二月因新冠去世了。由于三四年前曾有人误传他已去世,这次我又以为是误传。直到他太太用他的微信账号给我发来了讣告,才知道这回他是真的走了。
三毛九十多岁的母亲今年一月感染了新冠,因为中国那时候放弃了所有的隔离,医院同样。三毛去医院探望照顾母亲,结果也感染了。他母亲是一月中旬去世的,之后他开始感到不适,过了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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