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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 大汗 东鳖的身上满是大汗。 没有人能让东鳖出汗。 能让东鳖出汗的只有他自己。
流淌的汗珠宣示着他的存在,证明他还不是个死人,因为死人是不会流汗的。
东鳖没有擦汗。 半个时辰了,东鳖不曾动过半分,他只保持着一种姿势,在不透风的密室里。
外面脚步声响,不急不慢,不重不轻, 让人听不出来者的武功高低,也听不出她的喜怒哀愁。
他知道来的一定是鳖嫂。 因为房子里不可能有第二个女人。 甚至没有第二只雌性动物。
东鳖:“你来了?” 鳖嫂:“我来了。”
东鳖:“你不该来。” 鳖嫂:“我知道。”
东鳖:“我知道你要说什麽。” 鳖嫂:“有些话我本不想说。”
东鳖:“你不想说的话我也一定不想听。” 鳖嫂:“但是你非听不可。”
东鳖:“我若是不听呢?” 鳖嫂:“你不会想着从明天开始刷碗吧?”
东鳖不再说话。聪明的男人知道什么时侯应该闭嘴。
脚步声又响起,鳖嫂转身离去,留下自言自语的一句话,如风一般飘入东鳖的耳朵里。 “都说过多少次了,打游戏出来打,别躲在厕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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