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大结局)182 -- By 柴火棍
文章来源: 柴草2009-03-27 09:5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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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

杜琳头也不回地离开大寨和东庭的斗殴现场,再次拦住一个出租车,飞奔回自己的寓所,把门关起来,一头扑进被垛里,她真的很烦,不知道自己前世到底做了什么,让今生纠缠在两个男人的情感中,咋扯也扯不清,要不是因为阳阳,她早就想让自己也消失了,跟那两个让她疼,让她烦的家伙儿保持远远又看不到的距离。当年自己的决定真的是冲动而草率,嫁给了大寨,其实早就是彼此种下了伤害。她想的脑袋疼的不行,就听见房门敲的山响,传来的是谢东庭的声音,她忍住了,就是不开,随他在楼道里狂喊狂叫,反正自己新搬进来的,也没什么人认识她,要丢,是丢谢东庭自己的脸,她开始试图把不绝于耳的敲门声当成一种打击乐,就像当年听那些疯狂的摇滚。终于,半个小时后,外面的声音安静了,又等了一小会儿,杜琳蹑手蹑脚地凑到门边上听了一阵,外面安静得很,她从猫眼儿里向外看,空无一物,她略微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敢开门,怕谢东庭潜伏在旁边再蹿出来。随便弄了点儿泡面,看了几集冗长无聊的清宫辫子戏,她竟然睡了过去。早上醒来,她打算再去公司干干活,周末都单身,呆着也是无聊,也没有年轻人的冲动和欲望去什么酒吧再去泡一段感情,现在的她也只能泡工作了。穿戴好,走下楼来,一眼看到了靠在楼下一棵树下的谢东庭,刹那间她愣在了那里,这个疯子,这个彻头彻尾的大疯子,这么冷的天,他站了一夜吗?
 

她不想让自己显得太激动,走过去,看着东庭。东庭想开口说话,冻得有点儿嘴不利索,“我。。。。我。。。”我了半天,舌头肉在了嘴里。杜琳把眼一低,叹口气,“跟我来吧。”

她转身又回了楼门,上楼进了自己的屋子,不动声色给东庭倒了一杯茶,自己也端了一杯,坐在对面,“想跟我说什么?都可以,我跟大寨之间估计你也旁观者清了,但,请原谅,我现在没有任何打算再接受什么,我现在只想撤退,不想前进。” 

东庭手捂着杯子,慢慢暖和了下来,听到杜琳貌似镇静的一番表白,低头看看碧绿荡漾的茶水,笑笑,抬起头,没有看杜琳,却回身看了看她的房门,“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小琳,你知道吗?10多年前,我也是这么等了你一夜,你这扇门,比阿里巴巴那扇宝库门还难开,我找不咒语,只能等在外面,这一等,我就等了10年。。。。。。。” 

几句话就那么轻而易举卸下了杜琳所有的伪装,她低下头,任凭眼泪大滴滚落在晶莹碧绿的茶水中,她就那么死咬着嘴唇,浑身都僵硬着。谢东庭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站到杜琳的面前,把她手中的杯子抽出,放到边上的桌子上,轻轻把她拥过来,杜琳缓缓伸出手,环抱住了他的腰,这个时候,任何的语言都是多余的,两个人就那么静静地体会着岁月带给彼此所有的伤痛和记忆。。。。。。。 

一整天,东庭带着杜琳走过了北京公园的曲径小巷,也带她去后海的酒吧一坐,两个人似乎都不需要多说话,就那么彼此含情脉脉相望,抑或让眼神交织。杜琳从东庭嘴里知道了一个略经裁剪过的他和云巧的故事,也了解到东庭和云巧的处境正象现在的大寨和杜琳,这些让她有些感慨也有些唏嘘,但她脑子里不再强迫自己去想什么道德伦理婚姻之类的问题,今天她只想好好体会,甚至好好放纵,10多年了,就当把自己卖它一天又能怎样?她只想好好让东庭宠她一天,她不知道今后,甚至明天会怎么样,明天的事,就明天再去想了。直到下午,他们手挽着手到了东庭公司的门口, 

“上去看看吗?我正好也想取点儿东西。”东庭含笑看着她。 

杜琳想了一下,皱了一下眉,有点欲言又止。 

谢东庭是敏感的,他立刻知道了杜琳可能要说什么,“小琳,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嗯?”杜琳扬起头看他的脸。 

东庭歪着头想了一下,“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打算对平威的案子撤诉了。” 

“撤诉了?!”杜琳大喜的同时也着实大惊,这不符合东庭的性格啊。 

“嗯,昨天在楼下想了一晚,也许该撤了,我只想做些让你开心的事情,平威对我并不重要,全天下对我最重要的只有你,为了你,我几乎可以放弃所有的一切,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平威呢。” 

“东庭。。。。” 

“走吧。。。”谢东庭一笑,揽着杜琳的肩进了公司的大门。 

来到总经理室门口,秘书小左在赶一些报表,还在加班,东庭冲她打个招呼,笑笑就带着杜琳转弯进了办公室,关上房门,谢东庭再也控制不住把杜琳顶在书架上给了她一个深深却略带咸湿的长吻,这个吻,他揉和了自己所有的情感和爱慕,他的头脑不能控制的冲动,一直冲动到那片乌云再度袭来,他变得害怕起来,害怕杜琳会再次从他的怀里跑出去,他的胳膊变得异常用力,紧紧圈着杜琳的身体,几乎把她弄疼,“东庭。。。东庭。。。”杜琳轻微抗拒着,有些不解,也有些不安。 

“小琳,小琳,别挣扎,别动,让我这么抱着你,就这样。。。。”东庭在她的耳边喘息着。 

杜琳静了一会儿,终于支起头,近距离看着他狼一样有些惊恐和狂野的眼神,“东庭,你怎么了?东庭,告诉我,你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你为什么当年会放弃我。” 

东庭看了他一会儿,没有说话,再度使劲把她的头埋在自己胸前,静静抱了一会儿,“没有,小琳,怎么会放弃?怎么舍得放弃?我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你,我只是。。。。我只是在放弃我自己。。。。。”说完,他推开杜琳,坐到了会客沙发上,四仰八叉伸开腿,瞪着天花板。 

“东庭。。。。”杜琳凑过来坐到他身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半晌,谢东庭缓缓看她,“你真想知道?” 

杜琳坚定地点点头。 

谢东庭咬了咬牙,“也许该告诉你了,10年前就想告诉你,却碍于自己的自尊,也许早告诉你,事情会有不同的结果,我们之间彼此误会埋怨了10年了。。。。。” 

杜琳正静静等待东庭下文的时候,东庭的手机和桌上电话同时响了起来,正浸在一种情绪当中,东庭不愿意接听,而桌上电话却响个不停。 

“先接电话吧。。。”杜琳推推他。谢东庭起身到办公桌前,拿起话筒,略微有些不耐烦,简单而匆忙地讲了几句,放下,有些抱歉地转过身,“现场有个机器出了一级故障,要先去看一下。。。。” 

“啊,那你忙吧。”杜琳急忙站起身,的确很遗憾,但她知道东庭是老板,是商人。 

“你别走,”谢东庭及时阻止了她,“现场离的很近,估计问题不大,换个板子的事情,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杜琳想了一下,点点头,安慰着,“你先把正事干好吧,我们有时间的。” 

“这是电脑,你可以先上网玩玩儿,有事情打我手机,一定答应我不许走,我还要把我的故事讲给你。” 

“好的,你去吧。”杜琳笑着把东庭送走,就坐到电脑前面浏览网页,没几分钟,秘书小左在外面敲了敲门,把谢总今日的信件放到了东庭办公桌上,冲坐在那里的杜琳神态暧昧地笑笑,礼貌地出去了。杜琳看了会儿网,眼睛有点儿累,离开电脑,她百无聊赖地翻着刚送进来的那些信件,想看看有什么技术杂志的自己能浏览一下,突然,她的眼光落在了一封挂号特快上,信封上寄信人的地址和姓名竟然是失踪多日的肖亦飞,她的心头一惊,已经不知道是惊喜还是震惊,更多的也许是困惑和怪异,她双手哆嗦着从那堆信件里捡出了那个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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