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老矣,尚能选否?
文章来源: sinogle2024-07-07 01:32:57

拜登和川普的辩论直播一结束,一帮民主党精英人士就如丧考妣,哭着喊着要把拜登换掉。

纽约时报专栏作者托马斯·弗里德曼一直是拜登的铁杆粉丝,同时作为一名犹太人,也跟他的很多同族裔精英人士一样,极其厌恶川普。在他嘴里,川普是“一个恶毒的人,一个卑鄙的总统“,”满口谎言,满腹怨气“,”根本不可能让美国在二十一世纪引领世界“。而拜登在他眼中,则是一个可以用大写字母标题书写的“一个好人”,“一位好总统”。

 

但是,这样的一个好人,一位好总统,在他眼里,已经成了明日黄花,已经朽木不可雕也。他哭泣着恳求拜登主动退选。

但这就有些奇怪了。在弗里德曼这些聪明人的眼里,孰黑孰白,谁好谁坏,这么明显的区别,为什么普罗大众就傻傻分不清呢?为什么坏蛋川普的民意支持度一直居高不下?

再一次地,美国民众要庆幸国父们为国家遗留下的民主基因,民意表达的权力才得以幸存。

在精英的眼里,世界大同是人类追求的目标。虽然世界人口还没达到完全自由流动的程度,但在拜登的任上,美国的国界基本已经敞开,那些只要愿意且想尽办法(偷渡)来美国的人,美国表面会半推半就,实则敞门迎宾。美国民主党的政治精英,一定程度上认可共产主义宣扬的一些意识形态,继承了一些思想衣钵。他们的内心深处,呢喃着一句以前的祖师爷没好意思说全的话。这句话的完整表达是: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让我们(精英)来领导。

精英们在下一盘格局很大的棋,他们纵横世界,捭阖国际。他们要为人类的未来担忧。他们认为本国普罗大众的福利,没有全人类的福祉重要。

在这点上,那些处在美国中产以下的百姓显然不太同意。他们眼睁睁看着工作被抢走,疫情期间和之后的短期涨薪现象,也不复存在。所以当一个在精英眼里浅薄粗陋的川普出现时,他只要轻蔑的睥睨和嘲讽一下那些所谓精英,民众们就蜂拥聚集在他的周围了。

川普之所以能在当今的美国一呼百应,实在是因为美国的普罗大众对这种“超现实”的“国际主义”精英价值观怨言载道。他们不认可自己的国家当权者牺牲了本国大众的利益,却迎合外来者的需求。尤其是在通货膨胀高企,就业环境趋紧的当下,民众希望一位把自己国民利益放在首位的总统执政。

美国的精英据信分为两大类,一部分是层面上的精英,掌管媒体、教育和日常政府运作;另一类则是处在深层,掌握巨额运作资本隐身沼泽的大鳄,一般人窥探不到。他们虽然分工不同,但同心同志,使命必达。

他们以某一族裔为主。这一族裔曾经长时期没有国家,历史上一直游走全世界寻找商机。虽然二战后,联合国帮着他们建国。但这个族裔里的有些人并不认同,认为这个国家的成立,就是变相给他们成立了一个集中营。现代社会的国界治理,移民法规,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枷锁和桎梏。

弗里德曼的多愁善感的小作文在纽约时报专栏发表的同时,纽约时报的其他自由派专栏作家也随声附和,如保罗·克鲁格曼(Paul Krugman)和纪思道(Nicholas Kristof)(这两位也都是犹太人),他们都发声要求“换登”。

同一天,纽约时报也以该报编委会的名义发表文章,呼吁“为了服务国家,拜登总统应该退出竞选“(To Serve His Country, President Biden should leave the Race.)这句话实际上有点讽刺,因为作为自由派媒体大本营的纽约时报,他们更应该说:To serve the world, Biden should keep the presidency(为了服务世界,拜登应该接着当总统)。这样才符合政治正确。由此可见所谓的自由和理想主义,在现实主义面前,也会不堪一击。

其实这些人本来都是深层精英的喉舌,没想到这次他们利用可以在第一时间充分表达自己小心思的便利,调转喇叭口,呼吁深层抛弃年老力衰的拜登。

但他们明显幼稚了。拜登的不胜任,其实早在这场辩论之前,就已露端倪了。2019年,拜登跟川普首次竞选时,川普就给拜登起了个外号:“Sleepy Joe“(瞌睡登)。拜登几年前的竞选成功,实际上靠的也不完全是自己的实力,更大程度上得利于民主党内部台前幕后的大力支持。

其实民主党内高层(深层),怎会比那些纽约时报之类的笔杆子傻?那些笔杆子本来是口径对外的喇叭,如今这些喇叭口倒过来朝里喊话,也是少见且令人尴尬的事情。

首场辩论结束后的随后几天,纽约时报的专栏作家“朋友圈”就一直没怎么消停过,七嘴八舌每个人都提出自己喜欢的人选。

说实在,民主党阵营作为自由派人士集中地,党员及其支持者中不乏才智过人的杰出人士。这些人虽然个人素质优秀,但很多是天真的理想主义的信徒。这些信徒的最大特征就是个人主义色彩和理想主义一样浓厚,一旦党团有不符合他们理念的决策和计划,他们便不会轻易俯首帖耳加以服从。如果是在两党斗争的关键时刻,这些有个性不从众的政治明星很容易自毁长城捅出大漏子来。

民主党和共和党最大的区别,就是党团是否存在深层统治。共和党一般来说,跟他们的支持者一样,红脖子思维,没什么城府。但民主党,一直被人们诟病幕后被深层把控。如果老谋深算的深层,遇到一个个人色彩浓厚,再加上是个完美的理想主义者,那他就会像看不惯川普的言行举止一样,对民主党内部的事务也同样会指手画脚。这样的话,民主党的底盘不定哪天就会被这些毛手毛脚的自己人掀翻。

民主党的对手川普,看似大大咧咧,口无遮拦,但他的思想大部分基于保守主义,执政思想相对比较成熟内敛,倒也跟党团的思路没有太多忤逆。而民主党的党员则不同,他们不光思想崇尚开放自由,有时行为上也难免乖张叛逆,尤其是年轻的时候。比如克林顿、奥巴马都被曾挖出年轻时服用违禁品的黑历史。而在私生活上,他们也同样经常经不起竞争对手的审视和曝光,一般多多少少存在不检点之处。

拜登为什么对于民主党来说是宝贵的财富,因为他久经考验,个人历史也没被考证出什么太多可供对手攻击的地方(他的小儿子就另当别论了)。这样的人,在民主党内部,可以说是“多乎哉?不多矣。“

虽然民主党在媒体、教育和高科技行业内部拥有众多拥趸,党内自然也是人才济济,但政治明星容易挖掘和培养,循规蹈矩且听话的“傀儡”不好找。这就是目前民主党在总统参选人问题上处在的尴尬境地。

纽约时报的这次群口表演,也再次证明他们一边倒的言论经常难免浅薄和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