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大瞬间】华尔街校友职场心得——劝你及时行乐

第142期

王金化 844

我八十年代末考取CUSPEA来美，拿到物理博士后，到华尔街闯荡了二十年。我平时喜欢胡思乱想，常常回忆中科大的生活，思考一些职场中发现的物理、政治、经济、金融和神学的核心问题。在此整理一下和大家分享。

我在华尔街工作很多年后，对现在的教科书上的金融学，非常不满意。因为它不像我熟悉的物理学，一是一，二是二。而是书上讲一套，大家做起来完全是另一套。对客户讲一套，自己私下有另外一套。华尔街成功人士，几乎都有他们自己一套金融哲学理论，非常奇怪。

华尔街投资理论门派林立，街人多嘴杂。千言万语，说穿了不就是一个问题吗：如何预测金融市场？

“华尔街铜牛”是1987年美国股市崩盘后美国金融复苏的象征，由意大利西西里岛艺术家Arturo Di Modica制作于1987年纽约股市猛跌之时。

外行人不知道这个问题的深浅，找来一堆金融学、经济学书籍猛攻，结果发现这些书籍常常言不及义，令初学者如入十里云雾，不知所云。金融业内行大牛人索罗斯、巴菲特、达利欧深知这个问题用现在的经济学、金融学是难以回答的。但这个问题又非常重要，他们通过自己的独立思考，结果就形成当今投资哲学的三个门派：格兰和巴菲特的价值投资，索罗斯的人类反射哲学，达利欧的原则投资。

敝人的思考总结是建立在这三位华尔街前辈的哲学基础上。学过物理的人应该知道：如何预测金融市场，不是哲学问题，而是一个正宗的物理学问题。但这三位名声显赫、功成名就的华尔街前辈都不是物理科班出身。

为什么说金融市场行为是物理学问题呢？先来看一个简单的物理实验：把一个三岁小孩关到一个物理实验室，然后预测这小孩5分钟以后将走到哪个位置。本来物理学家们对发生在物理实验室的所有现象信心满满的，你这么一问把物理学教授们难倒一大片。

物理学是非常善于回答什么东西什么时候走到哪里这类问题。物理学家就靠这东西起家吃饭。如果是行星、单摆、石头、火箭，用牛顿力学可以给出完美的预测。如果是微观粒子，用量子力学。如果粒子近光速，用相对论和量子场论。如果重力场强大造成时空弯曲，用广义相对论。

但是小孩将会走到哪里这个小问题，中科大的物理学老师们也不知道该从哪头进出。小孩是宏观物体，所以应该是用牛顿力学。但是用牛顿力学也不知道如何去预测小孩的准确位置，所以总结起来一句话就是：牛顿力学有严重漏洞。

我翻遍物理学教科书，发现这么重要眀摆着的问题竟然没有一个人提起过。物理学界牛人无数，群星灿烂。安下心扩大范围非常仔细找，终于找到一些线索。历史上至少有两位物理学前辈对这个问题有评论。

一位是古希腊哲学家亚里斯多德，物理学的拉丁名字就是他取的。在他的名著《物理学》有一段总结：“有生命的东西人牛马鸡羊，自己会走动；没有生命东西，石头木头要推拉着才会动。” 他的观点是有生命和没有生命的东西要分开来考虑。

另一位是牛顿本人。牛顿在三一学院当教授，工资不少。他潜心研究科学，微积分，炼丹术和神学，竟没有时间找到女朋友结婚，让太太帮他花钱，以致多年下来积蓄一笔财产。牛顿聪明绝顶，很早就看中南海投创交易公司有投资潜力，他就买了一些该公司的股票，股票果然从10涨到15。牛顿非常高兴就把股票卖了，入袋为安。不料，那股票从15开始狂涨，一路疯到150。老牛悔恨交加。可见老牛对女色没兴趣，对钱是和大家一样还是很喜欢的。老牛安下心来回到发家的苹果树下思考，发现如果把股票每天涨幅当速度，当天交易量当质量，速度乘以质量不就是该股票的动量嘛？这公司猛涨说明动量很大，应该还会上涨。牛顿信心大增，一不做二不休，把一生积蓄在150价位全部押进去。后面的事就不需我说了，这支股票开始猛跌，过几个月竟然跌到0.2一股。这时牛顿才恍然大悟，赶紧把股票卖了。一生省吃俭用，又没有找女朋友，没有太太或情人帮他花钱，一生积蓄竟然全部贡献给当年的华尔街。以后每想起这段经历，老牛是痛心疾首，老泪纵横，泪如雨下：“我能预测天体运行，但不能预测人类的疯狂。”

所以牛顿心里是非常清楚，他自己创立的牛顿力学是不能预测人类的行为。当然也包括不能预测三岁小孩子会走到哪里。

提到牛顿，学物理多年的人马上会自动想起爱因斯坦。下面就仔细看看爱因斯坦的投资观。

尽管老爱尽情溢美复利，不过，敝人没有看到老爱对如何预测金融市场的任何评论。如果哪位有这方面的资料，请一定告诉我。老爱对钱非常无感，听说这位前辈拿100美元当书签，结果发现书和钱一起私奔不见了。老爱当然也不会去炒股票。但是老爱对女色喜欢得有点疯狂，床上那点事咱就不去写了，否则容易让人误解以为我在写黄色小说。

那金融市场和相对论有什么关系呢？

达利创作于1931年的《永恒的记忆》。

有关系。金融学和相对论都对时间非常感兴趣。相对论最重要一点是把时间空间化，形成四维时空观。金融学最重要一点就是把时间贷币化，时间就是金钱，在华尔街千真万确的。

一旦把金融学和相对论挂了钩，问题就出来了。爱因斯坦的最重要的成名作四维时空观竟然有错误！

首先，时间和空间不一样。你可以楼上楼下，左右前后，走来走去，没问题。但是，你走回到过去，再走到将来，走给我看看。

其次，时间有方向性。时间永远只向一个方向走，从过去到现在，从现在走向将来。从来不会反过来。宇宙在膨胀，动物在进化，当年中科大的女神美女变老太，经济走向全球化。空间没有任何方向性，近年来物理学在这方面有不少进展，结论是：在非常高精度下，空间各向同性。

最重要一点是，过去和将来根本就不是客观存在。既然没有客观的过去和将来，时间只是一个点，哪里还会有四维时空？

过去不存在容易理解，比如说我就不能再指望回到过去上大学的岁月。如果时光倒流，我就不会一心死读书，也去交交女朋友。考CUSPEA没有时间那只是借口。考上了CUSPEA，时间一大把，都干什么去了？拱猪、下棋、抓小龙虾、游巢湖、还深更半夜去稻香楼游泳，啥都干了，就是不会交女朋友。真懊恼，怎么不学学人家爱因斯坦呢？

将来不存在也容易证明。今天我在NYC，明天去上海或者硅谷由我自已选择。既然有自由选择，那么将来一定不存在。否则你说，到底明天我是在上海还是硅谷？

古人说，过去将来都是虚空，只有现在最真实。有道理的。所以劝校友们一定要及时行乐，我的这个建议是有物理学理论基础的。物理学说穿了，就是一门及时行乐学，这一点我想情圣爱因斯坦和薛定锷也会同意的杜甫有诗：细推物理须行乐，何用浮名绊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