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是选择故事之九 医生找“另类医生”
文章来源: 梦回西藏2020-11-03 04:06:32

健康是选择故事之九

医生找“另类医生”

世间没有什么真正可怕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去理解!——居里夫人,诺贝尔物理奖获得者

无系之舟,2011。12。17西雅图,2020。11。3悉尼摘编

     一个有名望的医生真的要找“另类疗法的医生”时,首先要的是勇气!而且是战胜自己的勇气!

     “另类疗法”(Alternative treatment/thearapy)的说法是西方对所有传统医院、传统医学院毕业的有学位的医生的临床治疗之外的治疗的总称。理论上讲,这应该是一个中性讲法,但由于“另类疗法”包括的范围太广,从站在科学前沿的现代营养科学到最最原始的土著部落医术,从包括了最先进的科学技术到至今没有什么人能理解的“玄妙远距离人体阅读”、看掌纹治病等,可以说是五花八门,种类繁多,因此,“另类疗法”被正统医疗界和大的保险公司归为非正统,从某种意义上就含了贬义,有了中国的“入另册”的意思。

     医生费尔终于聚积了这种勇气!对于费尔这个非常受尊重,有很多头衔、很高声望和很高地位的医生而言,要迈出这一步,最重要的也许不是无视同行异样的眼光,因为费尔的个性历来是非常独立和自信的,并不那么在意别人的各类眼光,而是战胜大半辈子中对自己职业和地位的感觉,战胜那有点过分的骄傲,有点过分的自尊,这是历史造就的医生在社会中的价值。费尔的妻子爱莲说他丈夫似乎平生第一次开始思考和问自己这些奇怪的问题。

     半年之后,费尔深深地为自己走这一步感到幸运,更感到一种身体的轻松,在一定程度上也为自己的行为骄傲,但并不排除他依然在某种很深的困惑之中。

     大半年前,一向身体很好,或认为自己身体根本没问题,刚刚迈入54岁的费尔医生逐渐感到自己的左股骨关节部位有些疼痛,而且从椅子,特别是低矮的沙发上站起来时,要费很长时间才能移动左腿。难道是自己锻炼身体不当弄伤了?使用过度,这是他的第一判断。由于过去曾有过几次,他并不在意。可这次没那么幸运,休息了几天后,疼痛不但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他照了X 光,结论是关节炎,尽管连他自己看了片子也感到有点似是而非,不清不楚。也许是医生不应看自己的病,他宁愿相信这个别的医生的结论。他坚信类固醇类抗炎药和止痛药会帮助自己。的确,吃了这些药疼痛就减轻了很多,可一不吃,只要两天疼痛又回来了,就这样断断续续在吃停之间过了两个月。要吃多久?类固醇药首先伤了他的胃口,作为医生,他太清楚这类药的副作用了,但以前都是给病人开药,他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真切地感受那些副作用。开药后,药房会很规范地把副作用的大篇描述随药物和药方递到病人手里。费尔开始想,到底有多少病人好好读过这些医药公司和医生们主要用来划清自己责任界限的几页说明呢?很奇怪,为什么过去没有仔细想过这些问题呢?

     由于疼痛的反复和日趋加重,费尔接受了核磁共震检查,结果明确显示他的右股骨关节20%,左股骨关节50%“股骨坏死/ 骨关节炎”。就这类疾病而言,这只是轻到中度的炎症,但却让费尔医生感到有点吃惊,自己竟一点也没有觉察,直到疼痛发生,而且这么严重。过去,他常常很友好地问病人为什么不早来看病,现在他有些气恼疾病也静悄悄地偷袭了自己,左边到侵犯了50% 才真下通知,而右边到20%还没迹象,自己可是医生啊!妻子爱莲非常为丈夫的健康担心,她努力安慰他,尽量轻松地开玩笑对丈夫说:“不要生气,你是医生,不是神,除神之外,谁能洞察一切?”虽然费尔不是骨科专家,但他心里大体明白目前对这类疾病的医疗方法。尽管如此,费尔还是希望自己所熟识的专科医生中有人能出乎意料的给他一个他没想到的,或没注意到的新发展。很遗憾,他周围的专家们给出的都是大同小异的手术方案,他搜寻了美国其他州的专家,也没有出现奇迹!

     如果不手术,长期服用止痛药、抗炎药,自己的肠胃、肝脏、肾脏能坚持多久?受损的关节又能坚持多久?费尔医生第一次切身感到了现代临床医疗的局限。过去谈到临床医疗的局限是从书本上得来的理性认识,要么是不得不对病人作的解释,而今天是要对自己解释了!费尔感到了离开医学院19 年后从未有过的困惑,他不愿意想是自己在害怕手术,更不愿意想是自己对置换人工金属关节及其后续事项感到了犹疑。先换左边,几年后再换右边,自己才54 岁,可能还要左右至少再换一次才能坚持到离开这个世界。爱莲说,作为医生的丈夫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有得病的一天!

     爱莲很了解丈夫的心思,她是一名中学生物教师,有时倒能比丈夫更冷静全面地看待人体。她一直相信从疾病和身体功能双向去思考问题更有道理,只不过从来没有机会和丈夫从这个角度来讨论问题。为了帮丈夫脱离除了手术和长期服药之外别无选择的窘境,她首先要做的是鼓起勇气说服丈夫换一个角度看问题,不是从病,而是从骨头、关节本身的需要着眼。终于,她鼓励丈夫试试“另类”疗法中的营养疗法,包括服用维生素、矿物质、抗氧化剂和各种民间草药。“天啊”,爱莲对我说,“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有这种勇气,能告诉我丈夫这种主意,虽然至少在道理上,我是相信这些东西的”。爱莲说,她说出这一想法后,不了所料,费尔眼都不眨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好象不认识自己结发25 年的妻子,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宝贝儿,你不是在说胡话吧,你是我这个堂堂正正的医生的妻子,连你也相信这类似是而非的东西,如果这些能解决我和其他人的疾患,那还要我们这么多医生和医院干什么?”爱莲有备而来,就说:“你问了那么多医生,不是也拿不定主意吗?你的状况也不用立刻手术,为什么不多看一个方向呢?这些东西就算没有任何效果,至少也没有任何副作用。按道理,我认为或多或少会有用的。试一试,能有什么损失?”由于丈夫有了病,爱莲在这个问题上的观点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爱莲是个贤妻良母,很少介入丈夫的工作,家里的事虽然要独当一面一些,但也常会先听丈夫的想法,而现在丈夫的身体出了问题,她内在的焦急和不安让她有点不同寻常,非常坚定地要丈夫听她的意见。

     费尔从来没有看到过妻子这样的态度,他一言不发,竟然沉默不语了好几天。作为一个很有知识和素养的女人,爱莲理解丈夫的内心世界,很明白丈夫的疑问和困惑,她不会去伤他作为男人,更作为一个有名医生的自尊和面子,也不会追问他很多他无法回答的问题,而是私下四处寻求凭她的知识和直觉能接受的医生、产品和疗法。两个星期后,她把两个方案放在了丈夫面前,要丈夫去见两个自然疗法医生,他可以从中选一个医生和方案来试试。爱莲爱丈夫,容许他沉默和疑惑,但她相信丈夫是会给她一个正面答案的,毕竟25 年的朝夕相处,让她相信自己不会判断得太离谱。

     果然,两周后的一个早上,费尔对妻子讲:“给我约定见医生的时间吧,我想好了!”费尔见了第一个自然疗法医生文森特就没想再见第二个。后来,他笑着描述了这次经历,说当了这么多年的医生后,第一次正经八百坐在病人的椅子上,他对自己的这个新角色感到很陌生,他努力让自己静静地听而不说一句话,然后回答文森特的每一个问题,这些问题从他饮食的每个细节到身体的一些平时自己根本没有注意的现象。费尔说,幸亏爱莲在场,不然有些问题他根本无法回答,因为他自己从未注意过,也几乎从不问病人。有一点好像莫名其妙地出乎他对“另类医疗”的预料,他对文森特的第一印象是,他具有他自己所尊重的医生的那种非常职业的素质,有扎实的医学基础知识,也有一个好的医生所能掌握的艺术分寸—-不失对病人的出自内心的认真和同情心。作为一个资深望重的医生,费尔知道这些是一个医生所应具备的根本素质,虽然没有多少医生能真正具备这些,但费尔自己始终坚守,没有丝毫怠慢。费尔说,他以前也总是鼓励病人问问题,而很多病人最爱问的是“我什么时候会好”,这是一个最容易也最难回答的问题,他常常会为此耐心地作许多解释。文森特医生也一样,鼓励他问问题,他却问不出任何问题,更不想问那个“何时好”的问题,感到那毫无意义!

     费尔接受了文森特医生的分析和3~6 个月的第一阶段方案。这是出于对文森特的好印象?是无奈之举?是为了妻子高兴?还是真觉得有道理?爱莲并不想追问,试试就好!在这种时候,模糊哲学最好,不必那么明白。

     一周的超大剂量营养素之后,尽管他还不时吃止痛药,但左股骨关节在他走动时的痛感似乎轻了一点点,而且身体整体的感觉也好了些。有点用,还是心理作用?他不敢断定,但总算是好转了。可正当费尔期盼有更大进展时,在第十天,他的胸部出现了红疹,而且很痒。显然是对什么过敏。他的饮食没有改变。难道是因为营养素中某种成分的累积?对于过敏,任何医生都是很小心的,他立即给文森特打电话。很有经验的文森特对早晚的配方作了不同的改变。让费尔又开了一次眼界的是,文森特没有用任何抗过敏药(文森特是有医疗处方权的正式医生),而是用彻底清理消化系统的办法来调整他的过敏反应,而且三天时间就生效了。接下来的三周时间,是在清消化系统的同时调整他的全身,尤其是调理恢复整体骨胳系统并针对人骨关节炎症/ 供血不足性坏死用药,然后,又恢复原有的配方。

     随着自己感觉的轻松,到第三个月时,费尔开始一点点完全停了止痛药和类固醇类抗炎药。文森特医生一方面对费尔的进展很满意,另一方面又一再告诫他,他的关节的恢复之路还很远,而且修补过程中病情有时会反复,能恢复到何种程度取决的因素很多,要耐心。这也是费尔常对病人讲的话,而这次要由别人对他讲了。费尔耐心地配合,尽管恢复并非一帆风顺。而让费尔真的对营养疗法有了信心的是20周后的MRI 显示结果:他的左股关节的受损程度退缩了6%,而右股关节的受损程度居然退缩了近一半(9%)。显然,右边受损轻,因此恢复也要快一些,但不管怎么说,这对费尔而言是个极不可思议的结果:人体的这种慢性炎症损伤也能修补回来?!他依然不敢相信,依然半信半疑,但从这时起,他决定把自然营养疗法坚持下去,而且对避免手术有了期盼和信心。尽管文森特这时告诉他,下面的恢复路可能还会很长,但他决定是要走到底了。他还决定在一年后到一所建在北美洲西南角海湾的目前最前沿的自然疗法中心去做一次全面的检查和治疗,这里面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他要亲自体验一下这个划时代的以细胞营养学医疗为基础的综合自然疗法创举。

     费尔医生没有告诉医院里的同行们任何有关他的医疗过程的事。他不是个有好东西只知自己享受的吝啬的人。他没有说是因为他是一个认真的人,他要自己彻底明白后才说。显然,费尔医生依然没有真正从困惑中走出来,这可以理解,毕竟,他是一个在临床上用传统的两个工具——处方药和手术——给病人看了25 年病的医生,而自己的病却在一种自己从来认为不入流的各种营养素的治疗下有了意想不到的起色,而且治疗前景看好。更奇怪的是,他没有得到同行们的任何“眼光和反应”,人们看到他在逐步好起来,走路的一瘸一拐好了很多,但却没有人问他如何好起来。虽然他并不希望人们在他没有准备好时问他许多问题,但他还是感到了某种失望和新的疑惑:是人们忙得根本就没感觉了?还是怕问这种问题?还是怕知道一种意想不到,或信条违背自己的结果?

     对于费尔医生,他还要再一次聚集勇气才能走出下一步。这下一步就是要将自己对“营养疗法”的亲身体验告诉自己的同行们!他说,他会走的这一步的。费尔说,医学是自己的梦想,这次经历真的让他重新思索了很多问题,医生的根本目的是解除病人的痛苦,而不管方法是什么。从道理上,费尔很快就领悟了营养疗法浅显的原理,即提供给身体所要用的“工具”,让身体系统自身去进行修修补补的工程。

     人体无穷潜力的秘密,还有待生命科学去揭示,就目前的发展而言,关键之一是营养素的选择。对传统临床医疗,他仍充满尊敬,但他已意识到它的局限。他更意识到,他要突破他的职业生涯对他思维的障碍。这等于是要否定掉自己的一部分,更新自己的一部分,也许比他的关节修复还难。说到这,费尔大笑,说不知自己是否能承担一个开拓者的角色。

     他想在走了包括医学院生涯在内的34 年的成功而习惯的道路后,重新找到自己的位置。从问题找答案是最好的办法,费尔的身体健康在恢复,他的思考也在同样漫长的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