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曾经穷过，我在那种贫穷中长大。现在回想起来真没有多大怨言。吃得不好，起码吃饱。穿得不好，起码有得穿。文革那种岁月，家里还有唐诗宋词，安徒生。

我对小时的记忆，最痛恨的是人性扭曲。人之间好像没有善意。人对动物，周围的人，自己的孩子亲人，都是敌意。

改革开放这么多年好多了。但是中国人个性中有一点是抹不去的，就是活得非常警惕。

到美国这么多年，我感觉中国人移民美国，人性中抹不去的基因就是活得非常警惕。

都是亚洲面孔，是不是土生土长，我从眼神就可以看出来。

移民的眼神游移，竣寻，有点像私人保镖或者特务。

比如去家中国馆子，进门肆无忌惮四处张望看个遍。排个队，观察后边是什么人。

表情僵硬，坚决不让别人从脸上看出高兴。

对于别人的善意，第一个反应就是他有没有恶意。

例子不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