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记
文章来源: 姚顺2024-06-25 05:04:38

 

 

 

太阳累了,余晖懒懒地趴在墙上。

 

树林举望,风,原来就是叶子哄出来的。一片一片,一片片地前呼后拥。接着,停不下来了。起风了。

 

玉兰滑稽,蓦地一树亮白,一片叶子也不要。一转眼,花,哪儿去了?只见青青一头。

 

 

问:“东京奥运会,你多高?”

全红蝉答:“忘了。”

问:“你现在多高?”

答:“一米五。”

问:“你多重?”

答:“不给讲。”

 

议:这全红蝉的回答,比《诗经》还干净。

 

张子宇和姚明一样高,也打蓝球,但比姚明好玩。姚明,上海人的精明,不因为高就少了。一精,就商里商气的。张子宇,大丫头,只管投蓝,不看得分。身边的都在忙得分的,比起张子宇,少丫头味,不少女汉子气。

 

 

“若”字用行草的笔法写,挺可惜的。“右”“左”,“有”等,亦然。它们的天生就形态有致,不需要用行草妆扮。不少楷字。真的,舍不得写成行草。

 

 

喜欢慢热,而且就是热了,也不烫人。不喜欢热情。见面就哥姐的,如是这般的,走得近的还没有过。

 

 

孟浩然维即田园诗人,是躲安静。“深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感到的是静。“躲进小楼成一统”,是躲吵闹,“管它春夏与秋冬”,是孤独,张爱玲在去世前很长一段时间,与世隔绝,那是自我圆寂。比起三毛自尽,份量要重。

 

 

觉得植物也不容易,是近年来三观的一个拓展。

 

 

昨天忽然想到一句话:中国,只配杂感。但万万没想到它竟变成了抖音短视频。

 

十年文革,九零后零零后当寓言看,当笑话问;三年封控呢?零零后生的娃也会这样地看这样地问吧?

 

 

宋人笔记《师友谈记》《曲洧旧闻》《西塘集耆旧续闻》中,记着不少这类故事。某名人偶然在案卷角落,街角墙上,道听途说中听到妙句,不能释怀。记下不说,还是追根问底。非常的惜才。后来读到哈耶克还是哪个洋人说过:中国就是这样一群赋诗吟词般的人在管这个国家。直到今天,觉得这话说得不错,但也觉得很“隔”。“凤爪都不会吃,你还是中国人啊?”

 

陈寅恪说,宋朝最有文化。读多宋朝文学,觉得“东坡肉”就是宋文学的极品。还会觉得,宋朝就是中国活到头的样子。苏辛诗词读后,就有一股还能再怎么写的味道。后来的人回顾宋朝,总结为:积贫积弱。有句扬州话,“猛干我不行,但我能鞣呢?”总觉得,这句扬州话说得更到位。

 

 

“有意庄严端午,不应忘却重阳”。看出端午的庄严,了不起;重阳节,没人提醒,很容易忘记。记得可谓有心。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