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疫情可望夏天结束

前言

奥秘克戎正以排山倒海之势地毯式的规模袭击中国大陆，这个攻势如何形成以及何时结束是无数人关心的话题。本人是新冠研究的外行，但因为有亲朋好友受到它的冲击，加上新年期间有空，就妄做以下分析和判断，合理准确与否还待时日检验。即使最终表明不准，也权当是对2023的良好期望吧。

1. 清零政策后期

中共20大于10月16至22日召开，习近平在报告中仍然坚持“动态清零”的防疫政策，这是因为政治上不允许那个时候对清零防疫政策改弦更张。但是，最近一年的封控在社会上已经形成了不少的怨言，尤其在几大突发事件之后变得更加尖锐，比如9月19日贵州隔离大巴车祸。20大后，封控在政治上的压力得到释放，转而是经济上由于长时间封控形成的压力逐渐体现，加之全球通胀提速，世界媒体纷纷推测“动态清零”何时能结束，以减少对中国乃至世界经济的损害。比如纽约时报在11月10日问“习近平什么时候会放弃清零"(https://cn.nytimes.com/china/20221110/china-zero-covid-markets/)。11月26日乌鲁木齐发生防疫火灾事件，激发28日南京传媒学院发起“白纸”运动，并迅速在互联网上传播，上海武汉等大城市甚至出现街头示威，压力陡增，这也成为政策改变的导火索和拐点。改变最终发生在12月6日：从当日起，进入超级市场，办公楼和其它一些公共场所不需要出示核酸检测结果，标志清零政策的中止，转而实行防疫躺平。从现在看，清零政策的终止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奥秘克戎的传播在11月中下旬可能已经失控，这从解封后短短数周内全国大面积爆发疫情可以推算出来。由此可见，躺平同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在各种有利的条件下，改为躺平政策本身引起的社会怨言似乎不特别大。

2. 短短数周疫情发展为什么这么快

奥秘克戎排山倒海地毯式攻击的形成主要有六个因素：一是奥秘克戎变种的超强传播性。该变种出现不久，各国科学家就陆续发现它的传播速度比之前的变种强数倍。比如，原始的毒株R0值在2.5左右（表示1个人传2.5个人），德尔塔在5-6，而奥秘克戎能达到德尔塔的3-4倍即R0约15-20（https://news.sina.cn/2022-01-10/detail-ikyakumx9544345.d.html）。这样的传播速度使得奥秘克戎一旦失控就很难再被控制住，这是导致二月份上海由精准防疫转变为全面封控的原因，也促使台湾在那时候放弃精准防疫而改为躺平。二是中国各城市居民楼过于集中，楼与楼之间的空间也很狭小，人口密度太大，空气不易流动，生活用水集中等等都为奥秘克戎的超级传播提供了绝好的温床。三是中国各大中城市人群流动模式过于集中，比如地铁和公交常常人挤人，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几乎为0，病毒的传播犹如击鼓传花。四是农村的赶集习俗。一周2-3次的集市活动，也是人山人海。五是冬季室内活动明显增多，因保暖室内空气流动远远不如其它季节那么大，有利于病毒传播。六是为改变清零政策的某些宣传让绝大多数人思想放松。比如张文宏在夏天发表的文章，其中数据显示3万多感染者中，只有22位重症，没有死亡。虽然文中也列出了至少3个根本局限性，例如所有的感染者入院的时候都还不是非常严重而且病情稳定，使得这些数据并不能代表奥秘克戎的真实毒性。但是这些局限性在宣传的时候几乎没被提及，让社会上普遍乐观地认为奥秘克戎就是一个感冒。这些因素综合起来不但推动了奥秘克戎火山式爆发，也促成了其地毯式感染。

2. 疫情如何发展

中国火山爆发式的疫情迟早是会来的，这是无法避免的，即使不是现在的奥秘克戎变种，因为快速传播是新冠突变的一个主要方向，如上所述，其R0值从原始毒株的2左右演变到奥秘克戎的15-20。从人道的角度看，这样大规模的感染以0.1-0.5%的去世率算最终将导致数百万人去世，这无疑是个灾难，无论出现在哪里，无论出现在什么时候。不过，从疫情的整体演变看，这个无法避免的阶段用躺平的方式进行客观上将遥遥无期的封控长痛变成了疫情的短痛或阵痛。

这个短痛还有些科学上的依据。在为数不多的公开发表的文章中，有一篇观察了约1500位奥秘克戎的感染者，发现其中2.5%的人是在9个月内的重复感染（https://academic.oup.com/cid/advance-article/doi/10.1093/cid/ciab952/6428613）。虽然这个研究的总人数即样本过小，但大体上还是合理的。因为感染过的人在身体内形成了不少抗体，如果短时间内再次感染，身体也极有可能把病毒清除掉。这样看来，9个月的时间段足以让这波疫情过去后还难以形成第二波，也就是说，目前这一波地毯式袭击很可能就是最后一波大规模的疫情。

4. 疫情可望在夏天结束

由上面的分析可以推测，从去年12月开始后的6-9个月内到今年夏天，中国的疫情可望结束。这个推测还有另外两个依据：一是令成千上万家庭悲痛的依据，就是大多数有基础病或免疫系统相对较弱的老人已经或将被这次地毯式的疫情带走，幸存的人免疫力还能战毒而胜之。二是国外疫苗和特效药的大面积推广。随着这波海啸疫情的推进，越来越多的人更希望得到国外疫苗和特效药，同时辉瑞等各大药厂也会适当降低价格，搭上中国防疫的最后一班车。在这些更有效的疫苗和特效药的帮助下，新冠病毒比较可能迅速被减少到一个比较低的程度。总之，新冠疫情的严重程度本质上是由病毒能造成多大伤害决定的，或者说是由免疫系统相对弱的总人数决定的，这些人的数量在夏天到来的时候将变得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