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谈精神病--如何证明你没有精神病?
文章来源: 百万庄大侠2023-03-30 06:55:56

漫谈精神病--如何证明你没有精神病?

二年前的时候(疫情正猖獗的时候)当时我正在住院康复,有一天觉得有些感冒症状,便想向护士要治疗感冒的灵丹妙药-泰诺。谁曾想此举招来了意想不到的麻烦,功夫不大医生护士就来了一群人,先是抽血化验,测血压,量体温,后来还要用长长的探棍捅鼻子,别的检查我都配合,唯独捅鼻子我不能接受,那玩艺太难受,拒绝后医生宣布对我实施隔离。

对此我非常的恼火,不就是要一粒泰诺吗,犯得上要搞的那么草木皆兵吗?况且对我的各项检查都已做过啦,为啥还不能下床了呢?於是我大发雷霆,并要立即就出院,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血液检测的结果出来了,平安无事,如果你认为这事就这样画上句号了,那你可就想错啦,这事还远没有完呢!就在这事发生后的第二天,一位心理医生找到了我。

在此之前我对“心理医生“几乎没有概念,在生活中也没见过类似的医生,但是我知道人是需要倾诉的,同时人也是需要宣泄的,这就像我们在小说或电影中常看到的那些场景一样,一个人跑到大海边或者跑到高山上,然后对着大海,或者对着丛山峻岭大喊大叫一样,这种举动叫什么?这就叫做宣泄,通过呐喊来宣泄我们心中的愤怒,也宣泄我们心中的快乐!

至於心理治疗:我认为也是如此,哲学家米南德说:对於人来说,语言就是治愈烦恼的医生,语言的力量不可小觑,有时候你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就像把手放到悬崖边上的人身上,你可以拉他一把,也可以推他一把。而哲学家说的至理名言也正是我对心理医生的期望值,我把那位心理医生当成了倾诉的对象(像受委屈的孩子见到亲人似的)而这想法恰恰就是我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见到了错误的人一样!真是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这位医生简单询问过:昨天你为啥发火的原因后,接着就提出了一个出乎我意料的问题:你有没有想到过死?这真是莫名其妙?而且这话听起来让人感到非常的不舒服,并且这种提问也非常不友好,我们知道在大众服务行业里:热情待客是基本的服务准则,那么在医疗领域呢?是不是也需要这样的行为准则?医生这个职业与众不同,因为你面对的是患者,特别是对於心理医生而言,你在面对患者的时候是否该说:你怎么了?有什么难处?我来帮你!不仅如此:还应考虑的是如何从心理上-拉进与患者间的距离。

然而:这就像生活中“人分三六九等“一样,医生这个行业中也存在参差不齐的现象,面对这种不友好的提问,自然使我产生出了抵触情绪,再者说“人生自古谁无死“这不是你想与不想就能改变的结局,於是略加思索后我对那位心理医生说道:人生是过程,死亡是结果,这规律对谁都一样,谈话的气氛很不好,谈话效果也不佳,所以谈话很快就结束了。

到第二天早晨护士送药时,装药品的小纸盒里就多了一种治疗抑郁症的药,对此我一则是不认识这药,二来混在(抗生素维生素)的药物中我也不知道,就这样我糊里糊涂的被人诊断成了抑郁症,说严重点是被人给当成了神经病,而我对此却一无所知,直到我的手术医生他在病历中发现,我有正服用治疗抑郁症药物的记录,并打电话过来询问,直到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同时得知此事后的我非常的愤怒!设身处地的想想看,能不愤怒吗?

其实所谓的“抑郁症“与那个“精神病“之间就是一层窗户纸,或者说它们之间那几乎就是同义词:什么叫抑郁症?你只要是对人爱搭不理啦,或者说你只要是不高兴了,再比如你总是沉默寡言了(过去称之为~孤傲)现在就都可以称之为抑郁症,而什么叫精神病呢?这就更简单了,你只要对人大声的发脾气(过去叫脾气不好)现在就可以称之为精神病!

按照这么一个逻辑,那还真就是细思极恐,这就像过去在大陆,随便是个官就能给人“定为右派“一样,而对於什么叫“精神病“也是一样,?由谁来判定别人是否患有精神病?是根据有话语权的医生吗?那么问题来啦,医生界定的标准是什么?是根据他的经验?还是根据一次双方都不愉快的谈话?在现代医学科目中一般都有量化的标准,比如核磁共振,脑部拍片,穿刺检查等,而在精神疾病的领域,界定的标准几乎就是一项空白!

接下来再说我被庸医判处“抑郁症“的后续,出院之后不久:我的手术医生看到病历上有服用“精神病“的药品后大吃一惊,於是他安排了另一位心理医生要与我进行视频谈话,我得知此事后更是怒不可遏,然而转念一想:不行!我必须要沉着冷静,我暗暗地告诫自己:任何事情都存在先入为主的现象,面对着即将要再一次见面的心理医生,千万急不得!因为我已被戴上了“疑似“的帽子,这就相当於是电视剧中的“犯罪嫌疑人“角色、、、

这一次与医生的谈话与上一次有着明显的不同,这位心理医生很和善,除了问些诱导性的话题外,更多的是倾听(外加观察)对此我也是即来之则安之,因为我深信“性相近~习相远“的古训,在这点上中外没有本质的不同,因此我对所有的提问都需要耐心的“掰开了揉碎了“的慢慢道来,有人说你应当像过堂的嫌犯见到了青天大老爷一样,跪地就喊:小人冤枉啊,我根本就没有精神病啊!那么我告诉你这是徒劳的,这就如同一个被关进精神病院的人,试图说服精神病院的医生一样,你说“我根本就没有病“。而这时候心理医生可能会跟你说,你看:这就是典型的“精神暴躁型“症状。

举一个不恰当的例子:比如说你被“朝阳群众“举报了,这时你正坐在公安局的审讯室,你对警察说我是无辜的,我是被诬告的一样,你这种辩解有用吗?警察会相信吗?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这种自证清白是白费劲,因为这时候警察会对你说:每个坐在这的人都会说自己是良民,自己是无罪的,这时你才会明白什么叫有口难辨,什么叫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那么怎么办呢?国际歌中有那么一句话叫:耍想解脱~还得要靠自己!那天我在视频中以一位蒙冤者的身份和语气说道:我觉得作为一名合格的心理医生,应该做的是倾听人的诉说,帮助对方处理情绪,让对方觉得在她这里是一条情感宣泄的渠道,而那天找我的心理医生则是恰恰相反,她上来就问我:你是否想到过死,我认为这很不专业,也不友好,而且我觉得她从始至终都没把自己当做一名心理医生,而是把自己当成精神病院的医生啦!

专业的心理医生听后点了点头,这说明我的申诉获得了心理医生的认可,而这次见面的本身,也说明了医生对康复中心结论的否定(最起码是有置疑)接下来她又问道:你认为自己需要帮助吗?(这句话中隐藏有多层的含义)我谨慎小心的回答道:是的,我以前对这个问题的认识并不深刻,自从我有了孩子后才加深了我在这方面的认知,孩子从呀呀学语,到蹒跚学步,成长的每一步都离不开人的帮助,这不仅对孩子而言是这样,对我也是如此,这在中国人的语境里就叫做:养儿方知父母恩,只可惜我懂得太晚啦!

心理医生提问的范围很广,许多问题还提到了遥远的过去,於是我顺着她的提问回忆起了当年曾参加过的“四五天安门“事件,也讲述了自己跨出国门后的心历路程,然后归纳性的说道:我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之所以还能健康的,正常的坐在这里与您谈话,正是因为有XX医生的帮助,有无数方方面面(包括您在内)伸出来的援助之手,我们今天的谈话更是如此,它让我充分感受到了来自我身边的温暖,也感受到了社会的关怀与帮助。

双方在历时2个小时的谈话后,最终在愉快的气氛中画上了句号,我也如其所愿的搞掉了“疑似精神病“的帽子,颇似当年胡耀邦搞的拨乱反正,在结束谈话前心理医生夸赞我说:你是一个很有思想的人,也很一个很有故事的人,而我呢也十分真诚的对心理医生说:谢谢您对我的帮助,这也使我对心理导师的定位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在挂断视频之前心理医生对我说:看起来这是一个误会,并且给我留下了一句忠告:今后不要对医生发脾气、、、

这件事使我想起在80年代时,在大陆曾上映过一部日本电影名叫-追捕,这部电影讲述的就是怎样将正常人弄成精神病的,检查官杜丘(高仓健)扮演,他在调查一桩与药业集团有关的案件时,却突然被人诬告犯有抢劫强奸等罪名,为了洗刷自己的冤屈,杜丘一边躲避着警视厅警察对他的通缉追捕,又一边历经艰险坚持追查整个事件的真相,故事由此展开、、、、、

利益集团为了“封口“为了铲除后患,制药厂老板将诬告人横路进二关进了精神病院,杜丘费尽心机在精神病院找到横路时,才发现这个“横路“竟真被弄成了神精病,而杜丘自己也被强制灌药也差点变成第二个横路,后来医生要逼迫杜丘跳楼自杀,并告诉他“杜丘,你看这天空多么的美呀,你大胆的往前走,你就会溶化在那蓝天里“就在这扣人心弦的时刻,影片中响起了那一首著名的啦啦歌,后来就连北京下象棋的老头都会哼哼啦!

由此我还联想到了另外一则报道:说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时,美国斯坦福大学教授大卫,罗森汉,曾带领8名心智正常的人(5男3女)伪装成精神病患者混进了精神病医院,目的是要展开了一项影响极为深远的--罗森汉实验,而这项实验的结果证明,即便是那些训练有素的医护人员,包括那些精神病的专家都不可能提供一个绝对的答案,这项实验不仅完全出乎教授的意料,也颠覆性的质疑了现代精神病的诊断,而且也震惊了整个医学界。

首先介绍一下大卫先生,他原是一名心理学的博士,随后又担任了心理学专业的教授,由於授课时学生们表示:他的课程太过於抽象听的云里雾里,於是他产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当时正值72年美国社会反战情绪高涨,不少年青人不愿去越南上战场,於是就以患有“精神疾病“为借口逃避兵役,而怎样判定一个人是否患上了精神病呢?这种社会现象对於一位从事心理学研究的学者来说,无疑是一个最佳课题。不能弃之不理!

就这么着:大卫想做一个实验,或者说:他想挑战一下精神病医院,他想看一看伪装成一个精神病到底有多简单?於是他召集了(包括自己在内)的8名志愿者参与到这项实验中去,这是史上最具有争议性的一项心理学实验,但也正是这项实验才验证了精神病医院--有多么的荒谬。

在自愿参加到这项实验中去的人里,除了大卫这名心理学教授之外,志愿者中还包括3名心理学家,1名研究生,1名精神病医生,1名儿科医生,在参加实验之前,他们这些人中都没有任何的精神病史,没有不良的生活习惯,心理状态也良好,一句话他们这些参与实验的志愿者,全都是健康正常的人,然而尽管如此见证奇迹的时刻还是很快就到了,因为精神病院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们变成了精神病。这令所有的参与者都大吃一惊!

事实上:如今在界定精神病方面仍是以经验为主(主观性高於客观性)让我们看大卫搞的这项实验:当时他在美国5个州中分别找到了12家不同的精神病医院,随即这些志愿者被派往了不同的精神病院,他们将体验并接受诊断和治疗(实际上就是充当卧底)的角色,结果参与实验的8位正常人中,有7位志愿者都被给整治成了精神分裂症,这项实验颇似日本电影“追捕“中那位被关进精神病院的检察官杜丘,尤为讽刺的是:就连心理学的教授,包括精神病理学的医生,都被诊断为精神病,这足见精神病院的荒谬。

万幸的是:就在这项实验展开前,大卫专门聘请了一位律师,就是以防止志愿者出现不测,比如因种种原因而无法顺利离开精神病医院,不得不说大卫聘请律师这个举措真是具有先见之明,否则这项实验的后果那还真是不堪设想,8位活蹦乱跳的正常人,而且还都是心理学方面的学者,还依然被诊断成需要入院治疗的患者,这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吗?

你看看:通过上述发生在加拿大和美国的这两件事例说明了什么,我想事实上这已经证实了许多人的担忧,也说明了精神疾病医生拥有太多的自由裁量权,而且缺乏如何正确使用这种权力的约束,好在那些自愿“深入虎穴“的实验是发生在美国,而在加拿大蒙冤的我也获得了“摘帽“平反,如果这类事件你若是横向的去比较呢?比如说这种事发生在中国、、、

还记得去年发生在“唐山烧烤店“被人打死4女孩的事件吧,尽管这桩明目张胆的杀人事件引起了国内的舆论哗然(包括海外)但是这桩恶性杀人案件最终还是像前年徐州的“铁链女“事件一样,当初也是全国震惊也是舆论沸腾,最后官方视而不见,就连那位号称“联合国妇女儿童特使“的彭丽嫒也装聋作哑,也视而不见,最后还是由石破天惊--变成了石沉大海!

然而:这还不算最震惊的,在“烧烤店杀人事件“的后续报道中,为了阻止记者在网上的跟踪报道,唐山市第五人民医院(精神病医院)的院长,这家伙的名字叫沉振明,这位沉院长在网上致电网民:肆无忌惮的警告网民闭嘴,声称如敢再提那4女孩的事,不管你在中国什么地方,只要你不出国,我们都有能力把你弄到唐山来,把你关到五院去,让你一辈子都出不来,听听这些灭绝人性的话不尽令人感到毛骨悚然,这不由得让人相信:在一个权力不受控制的国家里,任何的人间奇迹都是可以创造出来的!

设想一下:如果没有强大的后台做保护伞,这帮流氓敢这样子飞扬跋扈吗?没有过硬的后台,这厮敢这样毫无顾忌的威胁网民吗?同时这个王八蛋在网上所说的那一段音频也并非是危言耸听,据媒体报道:这些年来在大陆的维权人士,政治异议人士,被官府和利益集团送到精神病院不在少数,如果说西方国家是医生的判断有误,那么在缺乏监督的大陆,除了有医生的判断之外,还存在权力的最终裁决,生杀予夺可以全凭官老爷的一句话。

北京大学法学院有一位教授名叫孙东东,他曾对媒体公开表示:那些上访的人中至少百分之九十九以上有精神问题,都是偏执型精神障碍者,这是需要强制一类的人士,因为他们扰乱社会秩序,他们为实现妄想症状可以弃家舍业,把他们给送到精神病医院就是保障人权、、、、孙教授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对於那些不听话的刁民,那些有权有势的政府官员完全可以使用手中的权力,将那些反对者扣押起来,这种作法也可称为--依法绑架!

比如说在2019年的时候,在上海的大街上,有位名叫董瑶琼的小姑娘,她因为向着一幅“习主席指方向“的宣传画泼墨,并且谴责习包子开历史的倒车,结果这名小姑娘被官府关进了精神病医院,其实所谓的精神病院,实际上那里与关押犯人的监狱无异,病人们到了晚上都要被锁起来,白天除了吃饭,吃药,就是做游戏,稍有反抗就会遭到“电击“等手段来伺候你,在精神病院里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这样的报道在大陆屡见不鲜!

更为可怕的是:在这个领域里(诸如唐山精神病医院)这些地方基本上就是一个法律的死角,那些被关进精神病医院的人,往往也是最没有权力的群体,这使得他们很难为自己辩护,设身处地的想想看:一个人被关到这种封闭的环境下该是多么的绝望,那里的医生说你患有精神病,那你就必须是精神病,而且你不仅被剥夺了最基本的自由,就是连那些侵犯他们权力的人,也会在职业的掩护下不受法律的监督和制裁,这才是最可怕的!

想想唐山4女孩,想想徐州的铁链女,再想一想“伟大的习主席“为亿万苍生的指方向,真是万分的庆幸:我们逃离了那片盐碱地!

如何解开困惑着人类的--精神病之迷,寄希望於未来人类的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