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霍尊式”爱恨情仇向东流 (2)
文章来源: 小溪姐姐2021-09-03 14:01:45

介绍当年一位旅美画家被收藏在圣地亚哥博物馆的山水长卷,据说,西方多位芭蕾舞者为其意境丰沛的水墨画作折服,“他们说,做梦都想在我那幅21米的《山水长卷》前跳舞。”画家说-- 图片和评论摘自网络

也说“霍尊式”爱恨情仇向东流 (1)

邓小平在文革第一次复出期间(1973-1975),有关知青政策也开始人性化了。因为夏荷父母身边无子女(当年她家俩姐妹一锅端,都去了广阔天地),夏荷的户口从插队的农村调回了金陵城。她有了一份很不错的稳定工作和小青工那份三十多元的工资。

夏荷继续由着自己的性情,我行我素地工作,生活,交友。。她父母管不了她,也没别的办法,只寄希望他们的宝贝女儿能随着年龄的增长,成熟起来,在选择终身伴侣的事情上,会变得脚踏实地些吧。可是她父母应该想到,却没想到的是,自家的女儿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一心只读圣贤书。夏荷从小就满脑子的白雪公主,美人鱼啊,后来又是红楼梦西厢记,红与黑,安娜卡列尼娜,渥伦斯基,约翰,克利斯朵夫。。那可不早就陶冶了她那不食人间烟火,爱情至上的情怀吗?当然这也是夏荷父母提供她开门不烦七件事,吃喝零花靠爹妈的后果吧。

那时“小于连”家里人口众多,年轻力壮的都在穷乡僻壤里当知青在地里刨食,自己还养不活自己。剩下老的小的,还有“小于连”这么个常赖在家里舞文弄墨的,一大家人的生计就靠他母亲当小学教师那点儿微薄的薪水,和典当家里的老底儿来维持。像夏荷这样从小就有保姆伺候着,不知柴米贵的千金小姐就更多了份接济落魄穷书生的义气。

那会儿,已经是文革后期了,多年断了交往的人们又开始渐渐恢复了走动。夏荷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再加上有了城市户口和正式工作,除了暗恋她的年轻人纷纷登门拜访,(不过总被吃闭门羹,夏荷多半不在家,见不到)。还有她父母过去的老朋友,老同事,老邻居。。有想着把自家儿子或知根知底,各方面都不错的年轻人介绍给夏荷认识的,再说了,给般配的年轻人之间牵个线,搭个桥的也是件好事儿。已经有了心上人,而又自视甚高的夏荷,哪里容得下这些婆婆妈妈的事儿。她从不听,也不给她父母机会唠叨那谁谁家在作医生的的儿子,还是在大学里当老师的小伙。。随便吧您那,爱见不见,与她夏荷没一丁点儿关系。

于是,夏荷和她父母玩起了失踪,每天下了班不是去小于连家,就是和小于连压马路,数电线杆子(海风博主那借来的妙语),不到晚上11点后不回家,家里再来什么样的客总不能等到那么晚还不走的吧。那会儿,还没有双休日,星期日一大早,夏荷趁父母还没起床,就悄悄地溜之大吉了。

夏荷的那个妹,叫春阳。夏荷出生后,她父母头一次有孩子没经验,一不小心,就把老大给娇宠坏了。没两年她妹出生,夏荷父母又来个物极必反,就把老二春阳当作个“小子”来养,随便她摔摔打打,自由放任地,也就长大了。文革开始后,家里没保姆了,春阳倒是皮实,买米买菜,换煤气,里里外外家务事一手包了。

夏荷和春阳姐妹俩一起下乡后,夏荷从小身体不好,不久在乡下又得了关节炎,就回城在家养病,后来去了县里那个民间工艺厂。春阳在乡下挣工分,忙完 一阵子,她就一根儿扁担,挑着从老乡家私下里买来的老母鸡,土鸡蛋,时鲜蔬菜,新大米,从乡下像个二道贩子似的,走上个十几里地,到县城挤上长途公共汽车,挤挤抗抗(南京方言,非常拥挤的意思),千辛万苦地回南京,往家里带吃的(那会儿城里副食品样样凭票供应)。一到了家,春阳就忙前忙后地买汰烧。她要回乡了,也是要把家里的家务事都料理定当了,临走前一天,还要为她老爸老妈还有她姐作好至少够吃几顿的荤素菜

我和春阳是从小在大街上一起奔跑的玩伴儿,长大了观点基本一致,脾气也相投。在民国路上走,碰到了面,总少不了停住了脚步,天南地北,家长里短地聊会儿大天(读到了这,您就知道夏荷她妹和我一样,也就俗人一枚呗)。那几年,我俩真没少交换关于小于连的各种信息。

那天,我在鼓楼食品公司正排队买上海万年青饼干,一转身看见春阳正排在了我身后四,五个人之外。她一看见我忙打招呼,让我等她买好了一起走,说有要紧事和我说。等了一小会儿,我俩各拎着尼龙网兜里,一个纸包的万年青饼干,出了鼓楼食品公司的门,过了马路,进到对街的大钟亭里。我俩在一棵大树下找了个石条凳,坐了下来。没想到春阳告诉我的事,楞是让我惊掉了下巴。

原来在这刚过去的星期日晚上,春阳在南工大操场上用自己的自行车教她的初中同学-宁学骑车。春阳扶着宁在操场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后,见宁学车已颇有成绩,会上车下车了。她看看表,时间过了十点了,该回家了。就和宁打招呼,约好了宁下次学车的时间(从这点也可以看出,春阳为人热心仗义,尤其是对朋友),她和宁互道了再见,就各自回家去了。

夏日晚上十点多钟,大马路上人来车往,还是很热闹的。春阳从南工操场骑车出来,正放慢了速度,经过鸡鸣寺公交汽车站时,不经意间眼角掠过人行道上,就见一对儿,一高一矮熟悉的身影并肩缓缓前行。春阳赶紧捏闸,把车靠向了人行道边,就眼睁睁看着她姐和小于连有说有笑地从她面前走过去了。春阳想小于连这是送她姐回家了,觉着他今晚还懂事,十点多钟就知道陪她姐往家走了。春阳就推着车悄悄地跟在他们后面。

没想到还没走几步,只见前面那一对人儿突然改变了往家走的方向,往右拐上了往北极阁的小路。春阳一看,这出的是哪门的蛾子啊,都晚上快十一点钟了,还不回家,往北极阁山上走?想到身体多病的老爸老妈每天晚上都巴巴儿地等夏荷的门,只等到他们的宝贝女儿到了家,进了门才敢合眼睡觉。这夏荷当女儿的只顾自己任性,每晚不到深夜不着家,让老父老母为她的人身安全担足了心,她这样和父母对着干,折磨老人,也未免太自私冷酷了吧?

说时迟,那时快,春阳紧追几步,抢前一步,把自行车往夏荷和小于连面前一横,高声对她姐说了句“不早了,该回家了。” 夏荷一楞神,这才看见了突然好像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妹妹。她一扭身,绕过春阳横过来的车头,冷冷回了一句“你管得着吗,我爱几点回家,就几点回家。”一边说着,一边继续跟着小于连往上北极阁那条小路走。春阳一看急眼了,把自行车往地上一甩,上前一步,拉住了她姐的胳膊。就在这时,没料到的是,一边儿的小于连竟然抡起了背着的书包向春阳劈头盖脸地抡了过来。春阳一手死死地抓着她姐的胳膊,一边大叫着要夏荷回家,另一只手去挡小于连抡过来的书包。

这会儿,周围早就围上了一圈儿看热闹的人。春阳没挡住小于连的书包,身上胳膊上被狠狠地砸了几下。突然,夏荷低下头来,对着她妹紧紧抓着自己胳膊的手下嘴就咬了一口。春阳痛得一钻心,不得不松开了手。夏荷趁机转身冲出人群往北极阁上跑去了,小于连也紧随其后,一溜烟儿不见了。

春阳一看人都跑了,就扶起地上的自行车,出了人群回家去。可她往后一翩腿准备上车,手没扶稳车龙头,差点儿又摔个大马趴。春阳好不容易站稳了脚,低头看看被咬伤的手,她的中指和无名指都被她姐的虎牙咬掉了皮,正往外冒血呢。。

说到了这儿,春阳抬起了右手,让我看她缠着纱布的那俩个手指头,告诉我她现在还疼着哪。我听了头皮直发麻,牙齿里呲呲地冒着凉气。想着这小于连是个男的,不光和女的斗,还先动手,这是什么人啊?再说这夏荷也狠得下心来,下口咬自己的妹?春阳倒是心平气和地接着说,她过天就回乡下去了,她姐的事儿她从此也不掺合了,她父母也是这态度。既然她姐和小于连铁了心要在一块儿,就希望他们好自为之了。

真是对不住,我这文儿又扯远了,看来还得写个(3)才能结束。也解释一下,我之所以用的标题是“霍尊式”爱恨情仇向东流,当然蹭热度,博眼球那是明摆着的。不过我故事里的男主角儿和霍尊虽然不是一个时代的人,首先有两个共同处,1)一样都是名人(不过在我的故事里,那会儿的小于连离成名还远着呢,还只是一个没城市户口的知青,)2)霍尊和小于连他俩都是初恋,初恋的时间还都挺长,一对儿八年,另一对儿十年。。

故事听烦了,接着介绍这位当今誉满全球画坛的中国画大家,因为他的存在,水墨画在西方受到尊重。。

画家赴美,“觉醒”后的第一幅作品是1987年创作的《血田》(Aceldama)。在夏威夷艺术博物馆展出后赢得一片赞誉。这是一件由六幅立轴和一幅长卷组成的山水巨作,二维进入三维的装置效果改变了传统观看中国卷轴的方式,极具当代感和视觉冲击力,画作卷轴开头用朱砂色绘制,它的意象源于画家此前对烛光的观察。

画家说“我看到的不是火苗,而是围绕四周由于光的跳跃产生的形似片状的层层景观,就在那个瞬间,我知道我抓住了什么”-- 图片和评论摘自网络

小辞典--工笔画

建筑大师贝聿铭曾为画家的个展题写贺词。多年前,贝聿铭在华盛顿设计中国驻美大使馆,邀请画家摆石造园。建筑大师说“我喜欢他的作品,第一次见到的是他画的民国小辞典,那巨大的画作给我印象至深。笔下的湖石山水也是非常的美,集传统与现代为一体。”-- 图片和评论摘自网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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