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农民义务劳动工作热火朝天
文章来源: yongbing19932024-06-17 10:57:22

工人农民义务劳动工作热火朝天

 

 

 

“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工作热火朝天地干起来了。我和五位同志用吊杆,也就是用杠杆干活。按照‘领头’同志的指挥,这些重六七十普特的轮对,在我们的肩膀和两个吊杆的推压下,轻快地从一条线路跳到另一条线路上。一对车轮撤掉之后,就换上一对新的。放好所有的轮对,我们就把那些磨损了的旧家伙顺着轨道迅速地‘打发到’棚子里去……一、二、三,——它们被一台旋转式铁吊杆吊到空中,轨道就腾出来了。那边,在黑暗中,响着手锤声,同志们在自己的‘病’车跟前象蜜蜂般地忙碌着。既做木工,又上油漆,还盖车顶,工作干得热火朝天,我们和政治委员同志都很高兴。那里的锻工们也需要我们帮忙。

在一座移动锻工炉上放着一根烧红了的‘导杆’,也就是车辆上用的钩杆,钩已经撞弯。白热的钩杆被钳到砧子上,直冒火花,在经验丰富的同志的指导下,我们灵巧的锤击使它渐渐恢复了原状。它还放着红光就被我们迅速地抬去,冒着火花安进铁孔里,——锤了几下,就把它安好了。我们爬到车厢底下。这些车钩和导杆的构造并不象我们想象的那样简单,那里有一整套东西,有铆钉、弹簧……

工作热火朝天,夜幕降临了,炉火烧得更亮。很快就完工了。一部分同志靠着一堆轮箍在‘憩息’,慢慢地‘品’着热茶。清凉的5月之夜,一钩美妙的新月悬在天空。人们有说有笑,互相开着玩笑。

——格·同志,收工吧,修好13辆不少了!但格·同志还没有心满意足。喝完了茶,我们唱着庆祝胜利的歌曲,向出口走去……”

开展“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运动的地方,不只是莫斯科。6月6日《真理报》报道:“5月31日在特维尔进行了第一次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有128名共产党员到铁路上劳动。三个半小时装卸了14辆车,修好了3台机车,锯了10立方俄丈木柴,还做了别的工作。熟练的工人党员的工作效率比一般效率高12倍。”

接着,6月8日《真理报》又写道: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

“萨拉托夫6月5日讯。铁路上的共产党员职工响应莫斯科的同志们的号召,在党员大会上决定:为了支援国民经济,每星期六无报酬地加班劳动5小时。”

我详尽无遗地援引了关于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的消息,因为我们从这里无疑地可以看到共产主义建设的一个极其重要的方面,对于这个方面,我们的报刊没有充分地加以重视,我们大家也还没有给予应有的评价。

少唱些政治高调,多注意些极平凡的但是生动的、来自生活并经过生活检验的共产主义建设方面的事情,——我们大家,我们的作家、鼓动员、宣传员、组织者等等都应当不倦地反复提出这个口号。

在无产阶级革命后的初期,我们首先忙于主要的和基本的任务,即击败资产阶级的反抗,战胜剥削者,粉碎他们的阴谋(如从黑帮和立宪民主党人[1]到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2]都参加过的企图出卖彼得格勒的“奴隶主的阴谋”[3]),这是当然的,不可避免的。但除了这个任务以外,同样不可避免地要提出——而且愈向前发展就愈要提出——一个更重要的任务,即从积极方面来说建设共产主义,创造新的经济关系,建立新社会。

我曾屡次指出,例如3月12日我在彼得格勒工人、农民和红军代表苏维埃会议上讲话时就曾指出,无产阶级专政不只是对剥削者使用的暴力,甚至主要的不是暴力。这种革命暴力的经济基础,它的生命力和成功的保证,就在于无产阶级代表着并实现着比资本主义更高类型的社会劳动组织。实质就在这里。共产主义的力量源泉和必获全胜的保证就在这里。

农奴制的社会劳动组织靠棍棒纪律来维持,劳动群众极端愚昧,备受压抑,横遭一小撮地主的掠夺和侮辱。资本主义的社会劳动组织靠饥饿纪律来维持,在最先进最文明最民主的共和国内,尽管资产阶级文化和资产阶级民主有很大的进步,广大劳动群众仍旧是一群愚昧的、受压抑的雇佣奴隶或被压迫的农民,横遭一小撮资本家的掠夺和侮辱。共产主义的社会劳动组织——其第一步为社会主义——则靠推翻了地主资本家压迫的劳动群众本身自由的自觉的纪律来维持,而且愈向前发展就愈要靠这种纪律来维持。

这种新的纪律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不是由善良的愿望产生的,它是从资本主义大生产的物质条件中生长起来的,而且只能是从这种条件中生长起来。没有这种物质条件就不可能有这种纪律。代表或体现这种物质条件的是大资本主义所创造、组织、团结、训练、启发和锻炼出来的一定历史阶级。这个阶级就是无产阶级。

如果我们把无产阶级专政这个原出拉丁文的、历史哲学的科学用语译成普通的话,它的意思就是:

在推翻资本压迫的斗争中,在推翻这种压迫的过程中,在保持和巩固胜利的斗争中,在创建新的社会主义的社会制度的事业中,在完全消灭阶级的全部斗争中,只有一个阶级,即城市的总之是工厂的产业工人,才能够领导全体被剥削劳动群众。(我们要顺便指出: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之间的科学区别,只在于第一个词是指从资本主义生长起来的新社会的第一阶段,第二个词是指它的下一个阶段,更高的阶段。)

“伯尔尼”国际[4]即黄色国际的错误,就在于它的领袖们只在口头上承认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的领导作用,却害怕思索到底,害怕作出恰恰是资产阶级觉得特别可怕和绝对不能接受的必然结论。他们害怕承认无产阶级专政也是一个阶级斗争时期,只要阶级没有消灭,阶级斗争就不可避免,不过它的形式有所改变,在推翻资本后的初期变得更加残酷,更加独特。无产阶级夺得政权之后,并不停止阶级斗争,而是继续阶级斗争,直到消灭阶级——当然,是在另一种环境中,在另一种形式下,采取另一些手段。

“消灭阶级”是什么意思呢?凡自称为社会主义者的人,都承认社会主义的这个最终目的,但远不是所有的人都深入思索过它的含义。所谓阶级,就是这样一些大的集团,这些集团在历史上一定的社会生产体系中所处的地位不同,同生产资料的关系(这种关系大部分是在法律上明文规定了的)不同,在社会劳动组织中所起的作用不同,因而取得归自己支配的那份社会财富的方式和多寡也不同。所谓阶级,就是这样一些集团,由于它们在一定社会经济结构中所处的地位不同,其中一个集团能够占有另一个集团的劳动。

显然,为了完全消灭阶级,不仅要推翻剥削者即地主和资本家,不仅要废除他们的所有制,而且要废除任何生产资料私有制,要消灭城乡之间、体力劳动者和脑力劳动者之间的差别。这是很长时期才能实现的事业。要完成这一事业,必须大大发展生产力,必须克服无数小生产残余的反抗(往往是特别顽强特别难于克服的消极反抗),必须克服与这些残余相联系的巨大的习惯势力和保守势力。

认为一切“劳动者”都同样能胜任这一工作,那是纯粹的空话或马克思以前的旧社会主义者的幻想。因为这种能力不是自行产生的,而是在历史上生长起来的,并且只能是从资本主义大生产的物质条件中生长起来的。在开始从资本主义走向社会主义的时候,只有无产阶级才具有这种能力。它所以能够完成它所肩负的巨大任务,第一是因为它是各文明社会中最强大最先进的阶级;第二是因为它在最发达的国家中占人口的多数;第三是因为在象俄国这样一些落后的资本主义国家中,大多数人是半无产者,就是说,这些人总是每年有一部分时间过着无产者的生活,总是某种程度上靠在资本主义企业中从事雇佣劳动来维持生活。

谁想根据什么自由、平等、一般民主、劳动民主派的平等这类泛泛的空话来解决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的任务(象考茨基、马尔托夫和伯尔尼国际即黄色国际其他英雄们所做的那样),谁就只能以此暴露出他在思想方面奴隶般地跟着资产阶级跑的小资产者、庸人和市侩的本性。要正确地解决这一任务,只有具体地研究已经夺得政权的那个特殊的阶级即无产阶级和所有一切非无产阶级以及半无产阶级劳动群众之间的特殊的关系,这种关系不是在空想和谐的、“理想的”环境中形成的,而是在资产阶级进行疯狂的和多种多样的反抗的现实环境中形成的。

在任何一个资本主义国家里,包括俄国在内,大多数人,尤其是劳动群众,都千百次地亲身遭受过,他们的亲属也遭受过资本的压迫、资本的掠夺和各种各样的侮辱。帝国主义战争——为决定由英国资本或德国资本取得掠夺全世界的霸权而屠杀千百万人的战争——更异常地加剧、扩大和加深了这种困苦,使人们认清了这种困苦。所以大多数人尤其是劳动群众必然同情无产阶级,因为无产阶级英勇果敢、毫不留情地以革命手段推翻资本的压迫,推翻剥削者,镇压他们的反抗,用自己的鲜血开辟一条创建不容剥削者存在的新社会的道路。

非无产阶级和半无产阶级劳动群众的那种小资产阶级的犹豫动摇,即倒退到资产阶级“秩序”、资产阶级“卵翼”下去的倾向不论如何严重,如何不可避免,他们也终究不能不承认无产阶级的道义上政治上的威信,因为无产阶级不仅推翻剥削者并镇压他们的反抗,而且建立新的更高的社会联系,新的更高的社会纪律,即联合起来的自觉的工作者的纪律,这些工作者除了他们自己的职合组织的权威以外,除了他们自己的更加自觉、勇敢、团结、革命、坚定的先锋队的权威以外,是不承认任何束缚和任何权威的。

为了取得胜利,为了建立和巩固社会主义,无产阶级应当解决双重的或二位一体的任务:第一,用自己在反对资本的革命斗争中奋不顾身的英勇精神吸引全体被剥削劳动群众,吸引他们,组织他们,领导他们去推翻资产阶级和彻底镇压资产阶级的一切反抗;第二,把全体被剥削劳动群众以及小资产阶级的所有阶层引上新的经济建设的道路,引上建立新的社会联系、新的劳动纪律、新的劳动组织的道路,这种劳动组织把科学和资本主义技术的最新成就同创造社会主义大生产的自觉工作者大规模的联合联结在一起。

这第二个任务比第一个任务更困难,因为解决这个任务决不能靠一时表现出来的英勇气概,而需要在大量的日常工作中表现出来的最持久、最顽强、最难得的英勇精神。但这个任务又比第一个任务更重要,因为归根到底,战胜资产阶级所需力量的最深源泉,这种胜利牢不可破的唯一保证,只能是新的更高的社会生产方式,只能是用社会主义的大生产代替资本主义的和小资产阶级的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