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在唱... 》

作者： 林海雪原

§ 1 §

那是夏天。

临汾的夏天炎热、干燥，酷暑八月，炽热的太阳烤在街道两边建筑物的砖墙和混凝土上，也烤着那马路上的沥青上， 黑色的焦油融化成像慢慢流动的熔岩。鞋和自行车轮胎压上去，就像在雪地里踏出的脚印一样，焦油闻起来就像烧焦的轮胎。

一整天的烤炙后，太阳落下了吕梁山的另一边。到了晚上，精疲力竭的男女们诅咒着太阳余留下的热气，盼望那空中有一丝丝凉风，而他们心里清楚，这时间是没有风，没有雨的。晚饭过后， 夜幕降临，街道两边，家属院里，男男女女摆开小马扎子坐下，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大竹叶扇，扇打着、咒骂着那吸血的蚊子。五六个年纪在四五十岁的男人们喝着茶，在昏暗的路灯围着两个人下棋，另一边有四个中年人大声吆喝着甩着纸牌，跟这边的摔棋子的啪啪声呼应着。有几个男人只穿一件大裤衩子，上身暴露出那营养不良的肋骨，每个男人手指间或嘴里叼着支香烟，皱着眉头。年轻小媳妇穿着宽大的汗衫，偶尔下意识地往上揪揪衣领，然后瞪一眼旁边那心里不怀好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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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中文版仍在翻译之中；英文版在：https://books.google.com/books?id=xOp8AgAAQBAJ&pg=PP1&lpg=PP1&dq=as+the+swallow+sings...&source=bl&ots=P0W6SkYjL8&sig=BbVwqpLUv4SM8lS-oD-vDV9dzd8&hl=en&sa=X&ved=0CCIQ6AEwAmoVChMIyaK2m7v_yAIVTHs-Ch3H0wCi#v=onepage&q=as%20the%20swallow%20sings...&f=fal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