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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娜 。柴可夫斯基的葬礼

躺在那里

像个橡胶做成的人偶

比真人小了几个号

小麦色的流行肤色

从脸到脖子 再到手臂

涂抹得均匀精致 看不到一丝瑕疵 

看不到 一丝生气

一点都不像你

脸颊是瘪的

手指也是瘪的

那个假人一样的人 

那么的瘦小

像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却又苍老无比

超过了你六十四岁的年纪

让我想起了动画片里那个

嘴巴尖尖 嘴角长了黑痣的巫婆呢

也让我想到 

风干的花朵和枝叶

多串珍珠穿成的项链和手链

洁白殷实美丽 闪着光

重重累累地压着

轻薄的 纸片一般灰暗的躯体

那哪里是你

你的魂灵不在那里

那里没有你的气息

勃勃的生机 

在循环回放的影像里

巧笑倩兮 美目盼兮

你白皙丰腴

红发似火

圆圆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和甜蜜

你是妻子 是母亲

是你孙子孙女的granny

你也是闻名组里的大厨呢

瑟根的午饭盒 是你施展的天地

生活本如春风一般和煦

直到今年的二月里 —-

嘎然而止 一个生命

从鲜活到凋零

原来只有八个月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