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传奇】之四,勇闯百慕大
文章来源: 一苇如舟2014-11-17 02:51:10

    小女孩有点歇斯底里了,嗓子沙哑的快讲不出话来我迷迷微笑着用手势表示,别急,别急,慢慢说嘛

     沈宣君终于忍不住了,等那个女孩子急急从我身边冲过去,追上了她的其他小伙伴,他说: 你还能笑得出来 ? 你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我讨厌你们,中国人虽然我还小,我比不过你们,但是我的爸爸很强壮,我以后也会很强壮那时候,我会强过你们的!

     他妈的,这么小就是纳粹 ?我心里一阵恼火,但你不能对一个小孩子作些什么,一种纯民族性的受辱感仍使我无法忍受我还非让你们这些罗马尼亚人看看我在你们欧洲,一定要生活得远远强过你们,让你们再也不敢小看我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飞机在布加勒斯特机场降落时,我还和冯金陆打赌,机场候机楼里肯定能结冰结果真是如此和我两年前那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两年以前我们直接进入寒冷的贵宾室而这次,我们在冰冷的候机大厅见到迎接我们的沈宣君

     老沈比过去胖了,但还是那么豪爽大器,一见面就问,让你们准备的东西都安排好了

放心吧,船长在意大利上足了货,整整两箱XO洋酒和几十条剑牌香烟我还真就奇怪了,罗马尼亚人怎么就认这两样东西多少年也不改? 

我们把随身携带的洋酒,洋烟交给老沈开车把我们直接送到康斯坦察港口去。路上他告诉我们,今天晚上已经约好了几个康斯坦查港务局的有关人员与我们一起共进晚餐而我们的船明天到港,立即联检,后天准时安排靠泊

    冯金陆顺口问了一句港口的情况,老沈告诉他,港口锚地现在有至少二十条船等待泊位,冯金陆搭舌不下,猛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的妈呀,如果老老实实等泊,不得一,两个以后见! 

     晚宴在一家五星级大酒店举行我这人最头痛应酬,所以把冯金陆推在前面去与那些港务局长,引水处长,货物代理科长之流打交道直到格拉滋的局长来了,我才与他频频干杯。这位仁兄居然还能记住我,他说他记得当时代表团的所有人因为那天真是太难忘记啦说着,几杯酒又下肚了冯金陆在晚宴上与各位约定,后天在欧洲大陆号船上再次宴请在座各位,但格拉滋港务局长有事去不了

`今天就让我们陪他多呆一会.不然,他会倒在妓院里起不来啦。`这些康斯坦查的老朋友们拿他起哄今晚是他把这些有关人全部邀请齐了,并提前把明天船进港靠泊的事安排好的冯金陆感动万分,加上酒量大,与局长了个旗鼓相当?

      吃完晚饭,港务局长兴致极高康斯坦察可玩的地方有限,尤其是在晚上但沈宣君与这里的赌场关系特别好,原因不言自明国内出来的出访小组如果不到赌场转一圈,肯定会带着一肚子不满和意见回去弄不好一调令沈宣君这个常驻代表身份会就此终结。

    赌场大厅灯火辉煌的,象是在炫耀巨大的财富,与城市的黑暗形成鲜明对比这里镀金的豪华板墙上镶满了巨大的镜子,擦得锃亮的镜子上折射出身上挂满金银首饰的红男绿女我们先在酒吧台边就座,缓一缓刚才太猛烈的酒气。

     冯金陆与港务局长用半生不熟的英语热烈谈话,两个人居然谁也不嫌累。使得我终于能与沈宣君坐下来促膝交谈了。一晃两年时间过去,他还是那样豪爽健谈。

    前年你们的代表团最后达成协议,用四艘千吨级的小船抵债的 事,你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第一艘船交货后,行驶到印度洋就沉掉了,这件事,国内报纸都吵翻天了。

    是呀,但这里面有一个小插曲,还没有多少人听说

    是吗,快讲来听听。

    第一艘交货的船叫顺程从欧洲港口开出后,一直事故不断修修补补好容易走到印度洋,偏偏遇到暴风雨。顺程号本应立即折返到附近的港口避风但船长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然继续前行没走多远,船就沉没了。按照造船厂技术人员的说法,在这样的风暴中,船应该迎着海浪行驶但船长错误地着浪头走结果仅仅几分钟,小船在海浪中翻了个180转身。船反扣在水面,很快就沉了。船上连船长在内的十几号人全部被在船舱中只有在甲板上工作的水手长和三名船员在慌乱中登上一条带帐篷的救急小艇逃离甲板。

    小艇在酷暑干燥的印度洋上飘浮了整整38四个人缺水少食,每天枯坐艇中忍受煎熬一周以后,食物和水彻底断绝了过了二十多天,两名海员终于抵受不住,先后死去。水手长和剩下的一名水手,每天喝自己颜色比浓茶还深的尿液,吃光了艇上所有能撕下来的物品,勉强存活。他们还想学鲁滨逊的样子,用丝线拴上钓钩来钓鱼但一连几天,没有一条鱼上钩。在几乎彻底绝望的时候,一场夜间大雨,又使他们绝路逢生

    到了第38天的头上,他们彻底绝望了已经奄奄一息的两个人,用无神的眼光瞟着大海,等待最后时刻的来临。但这时,他们奇迹般地被一条印度渔船发现了。获救后立刻被送到新加玻的医院。

    医生在急救室割开他们的肚子,发现里面全是不能消化的绳子,软木塞,塑料袋和一块块的尼龙布。水手长的胃被全部切除,而海员的胃肠已经全部腐烂,无法修补了医生只好把肚子重新缝上,送入危重病房。

    海员在一条条管子中间感到自己剩下的日子已经不多了,他要求见一见水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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