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绛先生的一小段译文。 满屏尽是杨绛先生去世的消息,各种追忆和纪念文字。 想到先生的晚年,有没有孤苦凄楚? 97年,女儿钱媛去世的时候,先生86岁。 98年,丈夫钱钟书离世的时候,先生已经87岁了。 若用风烛残年形容这位老人显然是不合适的。因为,她在女儿和丈夫相继离世,深居简出了几年之后,于92岁的高龄上,重新提笔,93岁出版《我们仨》,96岁出版《走到人生边上》,102岁出版250万字的《杨绛文集》八卷。不仅如此,她还整理出版了钱钟书先生的数十部遗著。 九十二岁之后的十余年间,老人做了这么多事,她可有时间去细嚼孤苦凄楚? 先生通晓英、法、西班牙三种语言。 她的译笔到底有多好?不要说译界经典《堂吉诃德》,单看这段广为人知的文字: “我和谁都不争, 和谁争我都不屑; 我爱大自然, 其次就是艺术; 我双手烤着, 生命之火取暖; 火萎了, 我也准备走了。” --杨绛译英国诗人兰德作品,《生与死》 原文是这样的: Dying Speech of an Old Philosopher Related Poem Content Details BY WALTER SAVAGE LANDOR “I strove with none, for none was worth my strife: Nature I loved, and, next to Nature, Art: I warm’d both hands before the fire of Life; It sinks; and I am ready to depart.” 我试着尽量贴近原诗的意思将其译成中文: “我不争,没谁值得我争斗, 我热爱大自然,以及艺术, 在生命之火面前我温暖双手, 当它熄灭,我准备好离去。” 回头看,与先生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人说翻译就是再创作,先生的译笔,比原文还更出色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