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你不要吵醒我,在沙和风的空隙里,我摸到了你温热的泪。
刮了千百年的风,又怎会同情沙的身不由己,卷走了那所有可以卷走的,不知去到哪儿,投胎在哪一个世界?只知满眼留下的,仍是黄沙,绵延不绝地变换睡姿,等待在新一轮的跋涉中,崩塌、高筑!如同一次次的重生,又一次次地毁灭。
你可以带走我手中的沙,可你眼中的世界,仍在我均匀的呼吸里,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