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要和谐,需要这么多个万亿
文章来源: 笨狼2020-06-28 19:30:39
美国的福利,中国根本没有,但在发达国家了,美国几乎是最差的。美国现在贫富种族城乡都闹冲突,提高福利不能消除文化冲突,但肯定能减轻民间的怨恨,至少可以降低我在美国将来,就看这一对数字一文里说的风险。
 
我试试数落一下几个大项。
 
学前抚育(营养、医疗费用、幼儿园、学前教育)
多少?按闲得死(Bernnie Sanders,桑德斯)的数字,每年1500亿。
 
几乎众口一辞,这是最值的,学前有了基础,上中小学就就不至于打闹,即使以后上不了大学,犯罪率也很低,而且这大大减轻社会底层当父母的负担,所以实际负担远低于支出。
 
最低工资
最低工资冲击的是小企业,大中企业都能承受,所以这并不是政府直接承受的,但如果企业倒了,税收也没了。不过整个负担不大,每年大概100亿,政府可以帮小业主承担一部分。
 
全民医保
这是最大的,高达3万亿(闲得死(Bernnie Sanders,桑德斯)数字),保守点,2万亿吧。有了这个,美国就可以自豪了。
 
然而我觉得这是高估了,因为这么昂贵,大家会出主意把费用降低的。这一切,最终自然是把收入从医疗界那里转移出来,保险业,医疗管理业、医院检测、医生护士药剂师、药商、医疗设备商、风险(包括律师)之间的利益都要重新洗牌,同时世界其他发达国家也应当承当美国研制的药物的负担。
 
某种角度来说,这种重新洗牌是有必要的,因为美国的医疗界很黑,我有些筋骨疼重来不敢看医生,照个片,打了几十个电话,没人肯告诉我多少钱,最理性的说法是,你先照,完了不就知道了吗?
 
中小学教育改革
白等的计划是850亿。
 
高教
按闲得死的数字,每年2200亿。
 
带薪病假
这已经在冠疫救市法律通过了,但很多漏网,估计费用2000亿左右。
 
基建
这是最冤,最无奈的项目,没争议,大家都有好处,而且前不多。几万亿是十年摊开的,实际每年1000-2000亿,把马上得到的好处(运输费用降低)算上去,不会超过1000亿。
 
养老
美国没有国家赞助养老一说,冠疫以来,让他们早早自我牺牲的闲话也有,而且死的近一半是老人。不过政府不参与,并不是问题就消失了,只是一,大家拼命攒钱养老,二,负担部分转嫁到子女那里,三,老人积极参政,阻挠了社会改革。
 
估计是每年3660亿,如果政府出一半,1800亿,就能提供充足的资助。
 
加起来是多少呢?2.945万亿,省点,2.5万亿?
 
还好。
 
去年政府收入3.464万亿,支出4.448万亿,增加3万亿,是要加税了,最高税率55%是要的。以前说过,美国税收占总产值的24%,发达国家福利好的是45%,目算一下,大概差不多。
 
 
【资料】
 
 
【阅读】
Decline Is Invisible From the Inside
这是解读阿马尔里克(Andrei Amalrik)苏联必定解体的分析。阿马尔里克是苏联内部的异己分子,他列举了苏联体制内部不可调和的矛盾,同时指出内人之着眼于自己的周围发生的事件,只注意自己的利益,不仅局部缺乏全面的认识,更不可能对全局有彻底的认识,一个体制、帝国、或国家崩溃,只是在发生后才显得其必然性。这并不是没有有这样的眼光,而是国家那么大的复杂系统,即使是有必然崩溃的条件,许多偶然事件也可能改变历史进程,复杂系统的临界点和物理系统的临界点不是同一样的。
 
作者林德(Michael Lind)是个反普世价值(华盛顿共识)的倡导者,按他的说法,中国崛起,是美国精英串谋导致的。
 
《外交事务》How Hegemony Ends
The Unraveling of American Power
分析为什么美国处于历史一个独特的转折点,美国的优越性难以持续。
一:支持美国还能矫枉过正,重新成为自由世界领袖的观点认为
历史上不乏给美国送终的语言,如二战后与苏联的对持,德国日本的崛起,但最终以美国胜出为结局。而且冷战后成了美国一极霸世的局面(unipolar),美国以三个优势无以取代:除了美国体制,世界上不再有与之竞争的意识形态;美国成了独一无二的超级大国;美国的军事、经济和政治秩序是世界上唯一的体制。
川普上任后最大的政绩就是拆毁美国秩序,在美国日落千丈的环境下,美国精英寄望于“美国优越性”,等待下一个圣君
二:这是误读历史
冷战获胜后美国成为霸主不是因为美国强大,而是别无选择,苏联·崩溃后:(一)美国思维就没有竞争对手,(二)苏联阵营不再存在,世界别无选择,(三)全球化加强了自由精神的传播。可是今天这些有利因素都不存在儿。
美国自身的发展(侵略战、经济体制危机)让美国制度的优越性成了??;中俄给世界提供了选择,好坏不说,大家可以选择性地交易;西方本身内在矛盾,从全球化导致衰退,财富分配的不均,到种族因素引起的民粹运动
 
 
此文来自美国外交界元老沃尔特(Stephen M. Walt),哈佛教授。但沃尔特的观点与主流“普世价值论”有违,所以也是属于边缘看法,正是因为沃尔特常常批评中国外交界的主流观点和美国政府的政策,他的文章常被翻译成中文(见《观察者》),但是他从来没觉得中国制度有什么优越性,只是美国的普世价值难免带有欺骗性,而中国更坦诚。
占据美国主流的外交派别基本上都是“红黑论”:我们代表正义,他人嗲表邪恶,世界的动乱来自邪恶势力挑战美国秩序,这种思维不仅万无一失,把一切责任推卸给对方,同时对自己的失误视如无睹,“立场、出发点是好的,高尚的,只是反了错误”,是维护正义的代价,结果司机发动的战争也可以轻描淡写,原谅过去了。而且这种思维还很危险,既然对方代表邪恶,对方的政府就不合法,置于本国人民是否支持无关紧要,推翻对方的政府不仅仅可以接受,还成了责任。
 
沃尔特是务实派(realism),一切都是保卫自己的利益,两强相遇竞争不仅无法避免,还很激烈,根本不是意识形态,不是价值论。不过两强争斗并不一定会陷入修昔底德陷阱。但是承认利益冲突就是放弃美国体制的优越性,难以被主流接受。
 
沃尔特:《外交政策》Countries Should Mind Their Own Business
相信普世真理很危险,相信自己掌握着普世真理更危险,以为自己掌握普世真理,到全世界推广,甚至动用采用各种手段,包括武力,那全世界就
美帝国还存在不存在?
美国很少自己说自己是帝国,对美国制度坚信不移的,是相信“美国”这么一个信念,山顶上的城市,发展到今天,就是自由民主的信念
 
 
 
沃尔特的务实主义(现实主义),跟鼻祖马基雅维利的出发点是一致的,现代外交这种大国争斗(power politics,其策略成为大国决策:grand strategy,多少徒有虚名)的外交理论来自摩根索(汉斯·摩根索,Hans J. Morgenthau,参见《纽时》The Book That Shaped Foreign Policy for a Generation Has More to Say),社会科学院有一个研究他的专辑:
 
 
 
 
作者是《美国创业学会》(American Enterprise Institute,AEI)研究员。在他看来,美国除了开战论,没有战略眼光,只是分在这五派:
太极端(Too confrontational)
太谨慎(Too restrained)
太钱利化(Too transactional)
都是口号,川普受不了(Too values-based for Trump)
晚了(Too late)
 
【香港国安法】
中国政府收罗了五十几个流氓国家支持自己的决定,中国真难啊。
美国对《国安法》的制裁,主要是对授权者(人大立法表决的)的惩罚,包括冻结他们在美国的资产。如果这些人真的在美国有资产,那说明什么了?
最近越南累累向中国发难,缅甸都敢开口,是中国在全世界陷入困境最好的体现,都不说印度了,上周东盟向中国质疑,连中国附庸国柬埔寨也没阻止。
威胁最大的,是英国允许香港英国海外护照持有者移民,这可以把香港精英全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