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娱乐圈的那些日子 入圈
文章来源: momo_sharon2016-08-24 18:56:53

混在娱乐圈的那些日子  序幕

 

上篇写到面对娱乐圈抛来的橄榄枝,接还是不接,一直犹疑不决。

还是再和老团长商量一下。

就是这位老团长当年慧眼识英才,将我招进歌队,开始了辉煌的四年生活。我们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友谊一直持续到今天。上个月我在微信朋友圈发了首《小背篓》,老团长马上转发:


 

老团长也是歌队成员,大家一起学歌,但我一直没有告诉她辞退声乐老师的真正原因。她有时还提议去战友歌舞团看望老师,我都推脱了。

老团长还是建议我试一下。她认为我有一份高收入,衣食无忧;又有时间(日本商社撤退后,我出来帮客户做单,时间完全自由支配),去体验体验也好,没准还真能折腾出啥名堂。如果觉得不好就撤,又不靠这个吃饭。

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去玩玩也行,瞅瞅娱乐圈到底有啥东东?

于是,拨通了王女士的电话(给我留条那人姓王)。

上午10:30打的电话,王竟然还在睡觉!电话里的声音很慵懒。

当我表明身份时,她一下清醒了,急急地问:“怎么样?想好了没?一直在等你的联系,这么好的嗓子,不要浪费了。”

听到我决定一试时,她高兴坏了,马上给我个地址,叫我去她家一趟。

由于上午一般都要上课,我们定好时间,我按照地址找了过去。这么多年过去,她家在哪我现在想不起来了,好像是南片。我住在学院路,过去还真不近。

K歌那晚因为灯光昏暗,没看清她的长相。待见到真人,不由地冒出一个字“俗”!

纹了眉、眼线、唇线,只要能纹之处都没放过,眼睛打了重重的眼影,显得很突兀,也显得有点凶。纹了唇线的嘴唇感觉有点厚,再加上两条蚕似的纹眉,浓浓的妆容,整个人感觉像是要上台演出,是那么的不自然。

她的家,四面墙壁都挂满了她的巨幅“艺术照”,肥胖的身躯偏要袒胸露背、搔耳弄姿,看晃得我直晕。这还不够,她又拿出几大本影集,也都是“艺术照”,非要给我看,我只要硬着头皮地一本本机械地翻着。

过了好一会,她才想起正事,点了一支烟,抽着,大概问了问我的情况。我如实相告:在大学一直唱民歌,也跟老师学了一丁点。

她说,那晚她们几个一直在听我唱,都很震惊,没想到业余能唱那么好,嗓音条件不逊音乐学院学生,只是技巧不够,如果能系统学习,一定能唱出来。

她叫我去找一个作曲家,让他先给我试试嗓音,再写首适合我唱的歌。

我初来乍到,实在搞不懂她们的程序,这么快就找人写歌?

她说了一个作曲家姓名,吓我一跳,这可不是无名之辈!八十年代初流行音乐的代表人物张蔷的很多歌就是他写的,开创了中国流行音乐的先河。后来沉寂了一段时间,九十年代中期给当时一位歌手写了首歌,很是火爆了一阵(请原谅将歌手和作曲家的姓名、作品隐去。以下称作曲家为“Z”),之后很少有力作。

王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叫我直接去找Z,只要说是她介绍的就行。

回到住处,我还是没转过弯来,是这么推新人的么?


若干年后我有一大学好朋友(同在艺术团,他是乐队成员)做了一名真正的音乐人,和一位音乐爱好者皆知的赫赫有名的音乐人合作,推出了很多著名流行歌星。这几年我回北京都会和他见面聊聊,才知道要成功推出新人的艰难。当年我在北京这些简直就是闹着玩的。


就按王指示的做吧,给Z打了电话,没想到此人倒是一点架子都没有,听了我的来意,他说行,叫我上他家找他。

有了声乐老师的那次经历,我有点怵,是不是一人去?

转念一想,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不至于那么龌龊吧。

约好时间,上门找Z去了。我记得他住和平西里,不难找。

找到了!摁了门铃,出来开的是位矮胖的中年女,有点像下人。警地望着我:

Z

”有人找你。”,女的扭头冲着里屋大喊。

”让她进来吧,我们约好的。“里屋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进了门,发现正对着大门的沙发上也坐着一个女的,很年轻。也用略带警惕的眼神望着我,和中年妇女一样,一丝笑容也没有。

这两人,莫名其妙!这是当时我的第一看法。一点待客之道都没有,我第一次来,就看到两张冷若冰霜的脸!

这两人的眼神,似曾相识。想起了一个人:战友歌舞团那个声乐老师的太太。


我们歌队队员几人曾经不止一次去过老师家,虽然表面客客气气,但他太太的眼神每次都很警觉,和现在这两人简直是如出一辙!


进了Z的办公房,中年妇女倒是端来了一杯水,但依旧没有笑容。而年轻那个时不时过来瞅瞅,好像在监视我似的。

中年妇女我感觉像是Z的老婆,年轻女的判断不出,说女儿不太像,没有这样做女儿的。我当时有个念头一闪,莫非是“小蜜”?那年头,小蜜满天飞。

如果真是,老婆和小蜜同居一处,也够奇葩,太令人开眼了!

后来那两女的一直都坐在沙发上。中年妇女在织毛衣,年轻的拿本书却根本没看,两人的眼光时不时地瞟向我们这边。房门一直开着,她们的角度,正好把里面看得一清二楚。

和Z的很多会话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他拿出几盘磁带,有一盘是上边提到的那位女歌手的专辑,收录了他的大作。还有一盒Z的专辑,一帮歌手一人唱一首。这些歌手都是无名之辈,后来好像也都没唱出来。那时音像市场早已衰退,音像制品很难卖,何况没有大歌星主唱,不知有谁会青睐。但他信心满怀,说这么好的作品一定有市场的。

他说要送给我一盒,我也不好意思白要,就付了些钱。回到家听过几次,没有能够产生共鸣的,感觉他的才华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Z用钢琴给我试音。一开口,他有点惊讶,“你嗓子真不错呀,很难得,真的要好好练练,不要埋没了。“

随着他手指不断向右移动,音越来越高,到了最后,他说可以了。

”太棒了!你竟然可以唱到High C的高度!要知道,很多音乐学院大四学生都不敢试的!“

我其实是没有多少乐理知识的,我都不知道High C是啥音,自己究竟又能唱多高的音。但听他这么一说,我知道自己确实音不低。怪不得战友歌舞团那位老师三番五次说要培养我唱花腔女高音。

Z又叫我唱几首歌,他说我的嗓音有点像张也。想起来了些,当时还聊了聊彭丽媛、宋祖英等。他说彭丽媛是歌剧唱法,比较大气,宋祖英则是三人当中音最高的,而张也是嗓子最甜美。

Z紧接着说,他要给我写歌,帮我做磁带,但一定要有人投资,问我有没有投资人。

在珠海还真有一个赏识我歌声的大老板多次提过要出钱包装我,给我出歌。天上不会掉馅饼,没有人会白白付出,里面的意思我还不懂?还是算了吧。

看我面露难色。Z说不着急,以后再慢慢找,找到了通知他,他马上准备。

也没其他好聊的了,我准备告辞,问Z今天收费多少。那天除了试下音,聊几句声乐,没啥具体事项。

没想到他说要收费800元RMB,我的妈呀,就这么蜻蜓点水一下,就要800!比生产线工人一个月的工资还要多!我忍不住说了句“好贵!”

坐在客厅的那两位女人耳力极好,听到我说“好贵”,马上冲了上来帮腔。说Z老师这个收费很合理,如果换了别人上一堂课要更贵。可我好像也没上课呀,试音也就几分钟的事,未免有点太贵吧。

那俩女人一直喋喋不休,好像我要赖他们似的。

好吧好吧,我交了还不行?!

唉,大作曲家竟也沦落到如此!那么多混在北京的北漂,他们的日子该有多艰辛?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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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听我唱的《小背篓》



 诗友潜东篱赠诗:

清新缕缕好如诗,嗓子天生久不衰。
歌声妙在高频处,末必知音待子期。

墨脉和诗:

朱唇轻启似吟诗,三日飞梁不见衰。
醉在此中无醒处,人间天上何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