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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前)
吃完食品人们散, 各回自己铺座前。 有人还在手指舔, 葡萄糖粉口口甜。 这时女人又开言: 大哥兄弟诸位贤, 老董朋友你们兼, 我夫在时帮他遍, 感激你们难表言, 尚有一事请成全…
…她说到此停顿言, 眼睛巡视大家遍。 大家也都静下观, 等她继续说下面, 有人催促:“你快言, 有啥事你说快点。”
她又接着说下面: “我这次来老董看, 根本没料他已完, 连个面也没能见。 我想你们带我前, 到坟上去看一看, 帮我把坟挖稍开, 让我能看他一眼, 然后我要把他搬, 运回老家埋葬安。 务请你们帮忙干。 即有人说行何难, 埋得不深挖简单。 但我一惊忙止言: “大姐不能如此干, 坟可不能动一点。”
她惊讶问为哪般。
我说“你可以想见, 才埋进土七八天, 肉体开始刚腐烂, 但又完整整人全, 你挖出来怎么搬? 火车岂能让你干?”
见她愣住我又言: “你可别打这算盘。 迁坟不是闹着玩, 像死狗猪运简单。”
她问,“那可怎么办?”
我说“想迁坟等晚, 就过几年再来探, 那时可以骸骨搬。”
她不说话思考显, 良久才说,“没法办? 真没办法如你言? 那就按你说的办, 我就再来过两年, 赶三周年把坟迁。”
我说太早三周年, 肉体地下腐败慢, 三年时间恐太短。 接着我又认真劝, 口气装得很随便: “你着何急事益缓, 反正这次难以搬, 你就再多等几年。 人说入土即为安, 他已入土很平安, 你就不要急着迁。”
她说,“好,好,听你言, 过上几年再坟迁。 今天就请你带咱, 去他坟上看一看, 然后我就上海返。”
我心格登一沉颤。 此我最怕事一件。 我边思索边说劝, “顾大姐,老董坟……咱 这回还是别去看。”
她眼立时惊讶显, 异样神情问何原。
躲其目光我为难, 支吾推说难隐言, “不为什么,很简单…… 一个土堆,啥可看?”
她的脸色有所变, 说话口气也沉点: 小李大哥恕我言, 几千里路我簸颠, 来大西北把他看……”
有点狼狈我难堪, 口说理解依旧劝: 你来看他情不浅, 可他已离人世间。”
“人是不在人世间, 上坟扫墓应该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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