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的徒弟

约翰是模具技师，已经近花甲之年，每三年带一个徒弟，现如今的徒弟是菲律宾裔，个头比约翰小不少，但人聪明机灵，约翰常夸他一点就透，教他不费劲，亚洲人聪明。

上周五，约翰和徒弟检修一台大模具，约翰用力地拧紧模具上一排大螺丝，徒弟拿一套筒扳手在另一侧反向操作。约翰在第一螺丝拧紧的那一刻，噔，放了一个屁，然后告诉徒弟下一个。约翰在拧紧第二个螺丝时，又是用力的刹那，噔一个屁，然后告诉徒弟下一个。在拧第三个螺丝时，约翰看到力矩指针指到预定値，告诉徒弟下一个，徒弟没动窝，约翰又说了一遍，徒弟耸了耸鼻子，移到下一个。

第四个螺丝拧紧后，约翰告诉徒弟两遍，下一个，约翰拿手背揉了揉鼻子，朝师傅方向吸了几下气，告诉约翰，这个螺丝不够紧，约翰问为什么，徒弟说，一我没听到，二我也没闻到你用力呀。约翰拿嘴一憋，噗，一声。徒弟在模具另一侧说，嗯，够紧了，我们进行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