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听《皇帝协奏曲》随想到的中西方教育差异
文章来源: 康乐园小夜曲2013-10-08 17:35:10



从听《皇帝协奏曲》随想到的中西方教育差异


 
前两周看了一场音乐会,主曲是加拿大钢琴家哈默林Hamelin和墨尔本交响乐团合作的《贝多芬降E大调第五钢琴协奏曲》,此曲又称为《皇帝协奏曲》,是贝多芬所有钢琴协奏曲作品中规模最为庞大的一部,曾被誉为“协奏曲之王”,其创作思路新颖,蕴含着壮阔波澜和变化无穷的旋律,给听众以极其宏伟和华丽的感受。不少钢琴家都以演奏此协奏曲为荣,演奏此曲的次数也因而成为音乐界钢琴协奏曲的一项记录。

除了欣赏哈默林颇有内涵的演奏,我很自然地联想起几年前另一场澳大利亚医生管弦乐团的演出。这里先放上一个视频,是澳大利亚医生管弦乐团演奏的《贝多芬第五钢琴协奏曲》,从它我们可以领略到一群“乌合之众”是如何演奏古典音乐的。
 
   
     
   
 
澳大利亚医生管弦乐团演奏《贝多芬第五钢琴协奏曲》
 
 
 
一群医生和医学院学生居然可以在古典音乐舞台上大显身手而且显示出一定的水平,以中国国情为基点来看的话这大概有点不可思议。跟绝大部分西方国家一样,在澳大利亚要进大学读医学专业,学生通常在所在州高考的成绩要进入最高的0.3%以内,换句话说澳洲医生管弦乐团的成员在中学年代都是学习成绩最顶尖的一族。 

如果说澳洲在生物医学领域里有一群世界超一流的科学家,那么这个澳洲医生管弦乐团的演出又给我们一个什么样的启示呢?澳大利亚的人口跟上海市差不多,从城市现代化、经济发展规模、市民家庭日常生活购买力等方面看,上海可能已经超过了澳洲,但如果从生活在上海的医生或者医学院学生里面挑选人员组建一个管弦乐团,或者看看中国高考中取得最顶尖的0.3%那部分学生的音乐水平,我估计他们跟澳洲医生管弦乐团相比是有着很大差距的,在这里我们并非让中国医生和尖子学生跟澳洲的相应群体比较音乐水平,而是想指出从这个例子我们能看到这两个国家在教育体系上的巨大差别,如何让学生全面发展,如何让国民的生活态度和业余爱好健康化,中国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向人家学习和借鉴人家的经验。

我多年前有一位洋人同事,他是一位很不错的电吉他手,几乎每个周末都在一个流行乐队进行商业演出,同时他也是澳大利亚国家曲棍球队的主力队员,每周一到两晚参加国家队的训练和不时打国际比赛,然而他的正统出身是计算物理学博士,白天之全职工作是在一所大学的化学工程系里设计一个工业流程的数学模拟模型,几年之后他离开了大学,到澳洲国防科学研究院做起跟军事有关的运筹学研究来了。这并非是一个很特别的个案,我跟他聊天时他还给我提起了他另外几个类似的朋友。很明显,人类是可以在努力做学问的同时积极保持着其它健康业余爱好的,问题在于青少年时代的启蒙教育就要开始提倡人生的个性化、自由化、健康化和学习高效率化,要鼓励人们从小建立起健康的价值观,让国民在自己喜爱的几个领域里寻找到快乐健康的人生。

如果我们说中国学生是因为学习努力而顾不上任何业余爱好,那么又如何去解析一个十几亿人口的国家其国际超一流科学家的人数并没有胜出只有两千两百万人口的袋鼠国呢?中国学生虽然勤奋学习,但导致的结果却是在专业尖端人才层面中国并不占优,糟糕的是国民在生活态度和业余爱好健康化方面更是输得一塌糊涂。

当然业余乐团无论如何棒还是水平有限的,我们最后还是欣赏一下超一流的演出。这是著名钢琴家克里斯蒂安•齐默尔曼,指挥泰斗伯恩斯坦和维也纳爱乐乐团所演绎的《贝多芬第五钢琴协奏曲》。 

克里斯蒂安•齐默尔曼(Krystian Zimerman)出生于波兰,1973年获得波兰全国钢琴比赛第一名,翌年获得普罗克菲耶夫钢琴大赛金奖,在1975年,19岁的齐默尔曼获得了第九届肖邦国际钢琴大赛冠军。
 
 
 


齐默尔曼、伯恩斯坦和维也纳爱乐乐团演绎《贝多芬第五钢琴协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