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董九出了卧室，已经恢复神智的金光辉，赶紧蹲在妹妹身边，拉住她的双手说：“娜娜，都是哥哥不对，以后都听你的，你不要告诉爸妈好吗？”

其实雅娜对哥哥要跟她发生关系，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是对他那样杀气腾腾地要霸占她的方式方法，很反感。最最让雅娜不满的，倒不是哥哥要霸王硬上弓，而是讨厌他对别的女人没有任何免疫能力，轻易成为诱惑的俘虏、陷阱的猎物。

“你觉得冰细思比我更有女人味是吧？”雅娜按照女人的常识和共有的敏感，不必去对质，就知道哥哥为什么这么快被冰细思拿下，虽然内心不愿意承认，自己无论在哪个方面，会比她差。

金光辉不敢审视自己的内心，因为他跟妹妹在一起，是他唯一的男女私情经历。跟冰细思在一起的感受，确实有异样的感觉——刺激。金光辉估计，这种感觉是因为冰细思的长相、身材和言行举止不令人反感，反而还让人觉得自然、热情和充满情趣。其次，就是时间短，给人强烈的刺激感。最后，是她的热情似火，敢爱敢恨，让一般的男人，很难把持。

光辉摇摇头，不承认自己拿冰细思和妹妹相比，也没有对妹妹以外的女人，产生过欲望，只是受到刺激，而想占有妹妹，满足一直以来，跟妹妹一起，品尝禁果的野心。

“娜娜，哥哥只是以欣赏的心情，对待冰细思。而对你，才有占有的欲望，想把你压在身底下，破了你的处子之身！”光辉恢复了情欲的流淌，又开始在雅娜身上，来回探索。

“好吧，那就原谅哥哥一次。不过妈妈交代过，我们不能发生关系。所以等妹妹嫁给哥哥的新婚之夜，再满足你的狼子野心吧！今晚，你别回去了，我也困了，我们赶紧睡觉吧！”雅娜说完，趴在光辉的怀里，也不担心他会再霸王硬上弓，因为雅娜觉得，她相信哥哥，他反而会表现得像一个正人君子。

虽然被干爹横插一杠，让冰细思的心愿付之东流，但是心中对金代表的好感，并没有受到影响，心里只是讨厌他的妹妹廉雅娜。

在查对总名单和已到的人员名单时，冰细思立刻发现，还有十几个人没到。今天是最后的集合时间。明天李青岛就要跟车，从市区开到江北第一重镇——鱼米。目前除了丙栋别墅楼，所有的瓦房和甲乙两栋别墅，全部住满了已经登记过的预备党员。

“马上驱车去接他们，否则就来不及！六郊县共100个公社，除了在鱼米公社发展了五个预备党员——孙红梅、赵海霞、林晨、葛优秀和冰细思，在其他每个公社，暂时只发展2位预备党员。如果人员到齐，总人数203个。弟弟，姐姐陪你去！”冰细思趁机还想跟这个梦中情人，再辟战场，完成心愿。

“不必了，我跟金代表去！”廉雅娜对这个冰细思再也不敢掉以轻心，见她跑进办公室，马上盯梢这个吸血鬼，以防哥哥再遭遇不测，“肖副主任让我们全权处理，不必让冰院长费心。如果需要帮手，我可以让董院长和林晨跟车。”

廉雅娜说完，很快跟哥哥、林晨和董九在一起商议，马上跟最后六个公社电话联系，核实后，确证只有3个人员没法联系。不过，金光辉拿到这3个人的住址，决定先把联系上的9人接到鱼米。

第一次，金光辉跟董九同车出发，接回3人，接着一人前往。来回两次，到了晚上八点多，共接回11个人，把金光辉累得上楼的力气都没有。冰细思一问，还有一个人没接到，气得指着金光辉的鼻子骂了起来：“你不是说今天能搞定吗？你个废物，还有你那个娜娜更是废物一个！给你一天12个小时，连12个人都接不回来！你不睡觉也得给我把最后一个人接回来，否则肖副主任那里，我只好如实汇报！”

说完冰细思愤然放下饭碗，把筷子狠狠地摔在地上，把林晨吓得胆颤心惊，因为林晨从来没有见过冰院长摔过筷子，虽然知道她只是公泄私愤。

董九来到女儿卧室，见她正在喝茶，手里轻摇小蒲扇，看着一本医药书籍，完全不像盛怒之后的神情，虽然觉得有点反常，还是轻声说道：“宝贝，现在天色已晚，晚上开车很不安全。乡下又黑灯瞎火，到哪里去找？还是明天早点出发，不会误事的！”

冰细思放茶杯，合上书本，起身推着董九出了卧室，立刻关门上闩，不想做任何解释，更没有任何让步可以商量。

雅娜虽然看不惯冰细思那副专横跋扈的嘴脸，但是就事论事，并不抵触她要求连夜接人的主张，因为做事宜早不宜迟，先紧后松，才不会出现没有退路的情况。

最后金光辉同意连夜出发，董九和林晨愿意同行，因为天色很晚，他们不放心光辉和雅娜兄妹前往。时令已经入秋，林晨叫大家穿戴暖和，现在月黑风高，气温偏低，容易受凉感冒。

大家都带上大号手电筒，金光辉跟董九一起，给吉普车加满了油箱。林晨特意带上两盏煤油路灯，方便在乡村行走。本来来找冰细思聊天的赵海霞，想跟他们一起去，但是车上坐不下，只好目送吉普车，在昏暗的路上，摇摇晃晃地走出她的视野。

虽然白天的时候，金光辉经过这位成员所在的村庄，但是现在天黑路上没灯，视野狭窄，只好凭印象，慢慢朝目的地行驶而去。好在林晨以前也去过这个生产队所在的公社，两个商量着，才慢慢接近金光辉心目中的终点。

在两个岔路口，实在看不清是哪条路，气得雅娜大骂哥哥路盲。林晨笑道：“你们别着急，我跟董院长下去看看！有轮胎印的应该是正确的道路！”

林晨想不到董九拉住自己的手，每人手里提着路灯，有点晕眩的感觉，好像被董九拉着，自己才能朝前走。“林晨，快走啊！”董九发现林晨的手又硬又冷，拉着很吃力，定睛一看她好像站着不想走的样子，只好提醒道。

林晨心头恍惚之后，很快恢复清醒，不敢抽出手，怕董九生气，紧步跟着他往前走，一边走一边照着地面，试图寻找哪条路面上，有吉普车轮胎印。很快找到车行驶时留下的痕迹，两人蹲在印痕旁，认真鉴别车辙的特征，发现跟吉普车轮胎的胎面特点相符。

董九脚下的土很松，起身的时候，一个趔趄，失去重心的身体，噗嗵一声坐在地上。好在及时抬高手上的路灯，才没有摔在地上。

董九试图站起来，但是有点吃力，试了两次都失败了。林晨说：“董院长，我拉你起来吧！”董九点点头，一手被林晨双手紧握，一手撑着地面。“1、2、3，起——”两人轻声喊着数字，让行动合拍。

董九还没站稳，林晨却被反拉到董九的怀里。

林晨想不到，董九紧紧抱着她，半天都不知道松手。林晨紧张地说：“我们回去吧，董院长！”董九才想起松开手，手中拿着路灯，见林晨走在前面，紧步跟了上去。

林晨见兄妹两人抱在一起亲热，远远地咳嗽了几声，提醒他们，路已探明，亲热暂停。林晨在乡下，从来没有见过青年男女抱在一起，接吻轻抚。只有大地方的男女，才有这样的浪漫举动。

林晨觉得，自己比韦广镇年轻很多，属于老夫少妻，他们之间的罗曼蒂克也不多，很少接吻，连做爱的姿势都是一成不变，更没有什么前戏。他想要的时候，会说一句暗语——为人民服务。

刚开始林晨很不适应，因为这句话，是非常高尚的一句话，也是每个共产党员一生践行的使命，现在突然变成夫妻之礼的代名词，觉得不是性爱变得高尚，就是高尚变得暧昧和淫荡。慢慢地，林晨适应了，在闺房之外，为人民服务才是一个高尚的使命；在后室中，为人民服务变成夫妻之娱、闺房之乐。

林晨只有让自己赶紧兴奋起来，或者擦拭一些润滑油，否则会很难受，因为韦广镇做爱的方式，跟他打仗一样，纵横千里、兵贵神速，有时迂回穿插、日夜行军，目的就是在敌军之前，完成战术部署，然后把敌人打一个措手不及，高效地、正确地、胜利地达到军事战略目的。

见董九来到身边，气喘吁吁地说：“林晨，你走得真快！”林晨害怕被董九牵着她的手，因为手一旦握在他的手心，她又不敢抽出来，怕董九生气。

尽管到了这位成员贺琼花的家所在的地址，金光辉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连续敲醒了6家农户，才找到了这位成员。她说，今天傍晚才回家。说她母亲生病了，回娘家照顾了几天。后来大队队长让人通知她，赶紧上鱼米镇集合，才急匆匆回家，打算明早上鱼米。

金光辉等人帮助琼花收拾一下，她交代了男人武雪松，让他照顾好正在睡的婆婆和儿子武俊明，就跟着大家上了车，军用吉普朝鱼米镇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