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田田在等门开的时候，迅速思考见董九的目的：

1. 进手术室，观摩外科大夫和麻醉师怎么给病人开膛破肚。

2. 轮训结束后，回渔村干啥。

3. 跟董九保持肌肤之亲。

刘田田在来一院的路上，买了几样吃的。因为没有酒票，所以用黑市价买了一瓶小茅台。自从冰细思上黄浦江市后，再也不回渔村，所以平时吴大浪顺来的海鱼，交给刘田田打理。除了留下来自己吃的，刘田田都卖给下来收鱼的鱼贩子，所以手里有一些活钱。这次上市里来轮训，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刘田田觉得，不必耍手段，只要让董九吃饱喝足，他应该会同意她进手术室观摩。刘田田觉得跟葛老一家都是一个公社的，用计谋损他而获得观摩机会，终究会被葛家查明，最后她刘田田吃不了兜着走。

其他两个目的，顺其自然，不必强求。想通了，刘田田再转头一看，发现办公室大门已开，错过了看清女郎是谁的机会。刘田田立刻起身，紧步来到门口，发现房门已然合上了。

敲门进去后，见董九脸色不好。好像惊魂不定，是不是刚才跟别的女人偷情，刚走就遇到有人敲门，觉得好险啊，如果晚一分钟，非被捉奸捉双。

“董大夫，饿了吧？我带来了你爱吃的几样熟菜，还有一瓶酒，以及我从渔村带来的咸鱼。我们边喝边聊，好吗？”刘田田拿上一杯酒，递到董九跟前说道，“董大夫晚上没有一对一小灶辅导吧？”

董九刚刚从老婆身上爬下来，身体空虚，又饥又渴，见白瓷酒杯里，荡漾着美酒，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刘田田淡妆显得清新亮丽、风韵养眼，更是身姿袅娜、蓝衫翩跹、短发飘舞，笑若春花、静如秋月，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没有，你还要小组讨论吧，田田？你找我有什么问题吗？”董九记得他上课前，这个刘寡妇好像喊了一嗓子，不知道她又是饭又是酒的，不会是替她女儿还在感谢他吧！

“董大夫，你是一院、卫生厅、卫生部、全国的专家和名人。无论在哪个部门，你都是国家应该保护和尊重的精英。然而你总是平易近人，不像一个尊者、名人、专家和大师。连我这样的一个村妇、寡妇和无名小辈，都能跟您平起平坐、把酒言欢，真是让人惊叹不已。这算不算问题？”刘田田笑盈盈地问道，“干——”

一口酒下肚，董九才把思维理顺了一下，觉得今晚走时，看一下今天外科三个大夫手术过的病人，应该没有别的事。“说吧，别绕弯子了！”董九心情放松地问，双眼荡漾着欣喜。

“说了也没用，还是喝酒吧！”刘田田柳眉微蹙，唇红齿白地抱怨道。“赶紧点田田，说完你的问题，我还有别的事情跟你讨论呢！”董九有点好奇地催促。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毕竟是僧多粥少嘛！本不该提这个问题，让你董大夫为难。既然你非要听，说来也无妨。那就是——，还是不说吧！”刘田田吊着嗓音说。

董九有点着急，拍了一下刘田田，嗔怪道：“婆婆妈妈的，又不是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连说出来都不敢，不至于吧！”

“除非你答应我，我就说！干——”刘田田跟董九满上后，夹了几筷子菜给董九后，提杯轻碰。董九觉得不会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点头同意，然后一饮而尽。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刘田田就等董九这句话。听罢刘田田的问题，告诉她，明天有一个临时加的手术，是他董九主刀，她可以来观摩。

刘田田没想到一点挑战性都没有，转眼间便解决了。不过还是很兴奋，跟董九连连干了好几杯。

董九见酒喝得差不多，便停杯落盏，就着剩菜，每人啃着发面饼，很快酒足饭饱。董九说道：“我这里还有一些全国粮票，你拿着，平时买主食方便些！”说完递给刘田田25斤。

刘田田从来没见过这种粮票，她现在用的是黄浦江市粮票。接过来看了看，有十斤、五斤和一斤三种面值，可以在全国各地购买粮食和主食，真是太方便了！

“谢谢董大夫！你说有事跟我讨论，啥事呀？”刘田田觉得董九比当初编排他时，好像要好一些，看来人不可貌相。

董九接着把要在鱼米公社开中院分院的事情告诉刘田田。初步决定，冰细思负责人员招聘、地址选择以及草药收购和种植。她刘田田和朱玛瑙参与组建新的中院，初步开二个分院，一个在半岛大队，一个在靠海大队。冰细思协助她和朱玛瑙分管分院的日常工作。

轮训结束，你们俩随冰细思回鱼米镇，把计划书写好，上报一院肖主任处。经过一院党委同意后，上报卫生厅审阅。一旦批准下来，市财政会拨款作为启动经费。以后，还要靠她们精诚团结、再接再厉，多为农民朋友健康贡献力量，同时也要兼顾经济收入，才不会出现运转困难和生存危机。

“有问题吗，田田？”董九怕她没有完全领会，特意强调道。“有！”刘田田转过身，低着头说。董九觉得刘田田擅长装扮小女人状，喜欢撒娇，拿捏男人，不过分寸掌握得很好，讨人喜欢。“说啊！”董九说完就想笑。

“你过来，我告诉你！”刘田田语调如丝竹般悦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