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在1971年说：“思想上政治上的路线正确与否是决定一切的。”  随后，电台和 报纸上天天都反复强调路线问题的极端重要性。我那时刚上初中，学校里面组织的政治学习也总是说路线问题。一天，我想，不管是正确路线或错误路线，政治路线到底是指什么呢？带着这问题看了好几天报纸，各种不同的报纸，发现每天都有讲路线问题的文章，可就是没有一篇解释路线是什么？翻查一些讲路线问题的政治学习材料，也不讲定义。失望之余问我母亲，回答不知道。后来她在单位政治学习时，提出这个问题，希望得到解答，回来告诉我。还是没有答案。我很失望。几个月以后，在一份政治学习补充材料上找到了答案：党在一定时期的目标、方针、及其政策的总和就是党的政治路线。我认为有道理，接受了这个答案，也由此注意到在政治生活和日常生活中，我们常常使用某些概念，却不注意概念的定义是什么，内涵混乱。

约在1974～75年，我父亲的一个朋友来我家，交谈中提到有不少文章讨论中国古代 公孙龙子的白马非马问题。他对此研究多年，觉得这个问题很复杂，最近写了一篇文章，想去投稿，云云。我父亲文化水平不高，根本搞不懂他说的是什么。后来父亲跟我哥说起这个事，我哥一听就笑了，说，这个问题如果用集合论处理，就是个简单问题，那里用得着左一篇右一篇那么多的文章。父亲当然不懂什么集合论，还是搞不懂，也根本没有兴趣去搞懂。我哥给我简单解释了几句，我弄明白了。如果用集合论的方法，是很简洁明了。符号结合逻辑，很有力量，中国文化缺乏这些。一些分析问题的方法和思路在中学就可以向孩子讲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