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NBA赛场上致敬中华经典
文章来源: XQQ2022-01-29 21:03:23

2022年的新春之夜,在大洋彼岸的NBA赛场,当《渔光曲》抒情徐缓的旋律响起的时候,我不知自己将是带着这个时代的心绪走入了那个年代,还是带着那个时代的心绪走入了这个年代。

“Celebrate Lunar New Year with the Timberwolves” 的传统始于2018年。 那一年,中国驻芝加哥总领事洪磊和森林狼CEO在球场上互换了礼品,华人社团表演了欢快喜庆的民间舞蹈-龙飞凤舞,很多华人朋友也纷纷赶到现场观球赛,庆新年。

今天的农历新年日,Timberwolves (森林狼)对阵丹佛掘金队 (Nuggets)。凤凰中国舞蹈学校将以舞蹈《渔光曲》,给Target Center的在场观众带来不一样的视觉盛筵。

没有锣鼓喧天的扭秧歌,舞狮子,不是喜气洋洋的踩高跷、跑旱,身着素雅旗袍的十七位东方“小姐姐”,能否以如画如梦的《渔光曲》征服现场的美国朋友呢?我认为我们是有这份自信的,因为民族文化有不同层次的感召力,中华经典有永恒蓬勃的生命力,而东方女性又有风情独特的表现力。

作于1934年的电影《渔光曲》的主题曲《渔光曲》,反映的是漂泊在大海上的渔民们的漂泊生活。这样一首写实的作品,至今依然能够引起我们的共鸣,正是展现了经典之魅力,艺术之常青。

在过去了的大半年里,伴随着习舞,《渔光曲》那委婉舒缓的曲调和节奏,时常地在我耳畔回旋,无论是开车、烧饭,还是做实验、画表格……追本溯源,我想知道它背后更多的故事!

《渔光曲》之前世——作曲家任光

能够谱写出《渔光曲这般优美动人旋律的作曲家任光,会有怎样的人生呢?追踪着音乐家的一段段生平,我的心情是一阵阵的激动。

没有料到,任光和我的父辈竟是浙江嵊县老乡,而我也曾在那个山清水秀之地度过了难忘的童年。每一位嵊籍人,都对家乡的“三大件“倍感自豪——自然的山水风光(有李杜白的墨迹为证),自在的人文气息和自足的物产美食。单说故乡的人文气息,就足以碾压无数的“他乡”。在离我的老家数里之遥的马塘村,流行过一种深受百姓喜爱的“小歌班”,这种农村“草台”上表演的戏曲形式正是婉转柔美的越剧前身。我的父亲应该归属于没有音乐细胞的那类人,有时候,他有夜里哼歌的毛病,每每半夜吟唱,必是越剧。以此不难窥见,嵊县的地方戏是何等的深入人心。

嵊县人对民间音乐的一往情深,自小就感染着任光,他对家乡的旋律一直有着浓厚的兴趣。童年的他,还常常去父亲劳作的采石场。在那里,富有节奏感的石工号子歌深深地震撼着他的心灵深处在入读嵊县中学时(和老爸还是校友),他就是一位能拉二胡,吹铜号,弹风琴的“小音乐家”了

一个似乎遥不可及的链接,让我在冥冥之中,和音乐家之间搭建起了一座超越时空的桥梁。我怀着无限的景仰,沉浸在对他人生道路的探究和音乐作品的理解之中……为创作《渔光曲,任光特意到长江的入海口吴淞口,体验渔民生活的疾苦;任光是把《义勇军进行曲》介绍到国外的第一人;任光将广东民间音乐《彩云追月》改编成民族管弦乐曲; 任光在皖南事变中英勇就义……

在刺目的日光照耀下,我坐在板凳上,右手把蒲扇轻搭在额角,颌微抬,眼轻闭。此时,婉转的歌声仿佛飘入耳际,“云儿飘在海空,鱼儿藏在水中。早晨太阳里晒鱼网,迎面吹过来大海风。”好奇怪,歌儿是用嵊县方言唱的,吴音越语,我们都懂的。

《渔光曲》之前世——词作家安娥

安娥,一位知性美丽而又才华洋溢的女人,有着很多的头衔——中国近现代著名的剧作家、词作家、诗人、记者、翻译家,更神秘的是,她是一位红色特工。

安娥事业线波澜壮阔。《渔光曲那句“爷爷留下的破鱼网,小心再靠它过一冬”,催人泪下。卖报歌》里那过着艰难生活,却对光明充满向往的“卖报小行家”,也让我们心酸心痛。作者的文字是相当的朴实生动,情感却是真挚充沛,更关键的是她聚焦社会和民众的本质,所以她塑造的艺术形象才具恒远的生命力。

安娥生活线波澜起伏。她和任光与田汉的两段曲折复杂的婚姻背后,有浪漫的欢颜,也不缺刻骨的伤痕……

《渔光曲》之前世——原唱王人美

王人美是电影《渔光曲的主演,也是同名主题曲的原唱。她的演唱有着明显的个人特征,在制作上也不是没有瑕疵,但我能体会到她是在用心歌唱。那哀怨忧伤的歌声,深情细腻地唱出了社会底层劳动者的悲苦与无奈,听了之后,让人不知不觉地起了鸡皮疙瘩。

“潮水升,浪花涌,漁船儿飘飘各西东”, 我一面聆听着老唱片传来的88年前如泣如诉的韵律,一面浏览着听众留言。我发现,《渔光曲征服的是世界各地的一代代华人!

“I remember a group of us used to sing this song so often in 1942 during the Japanese occupation. It still gives me that nostalgic feeling。”

我第一次聽這首歌時是在星加坡中正中學初一時.非常好聽,很感動人。”

“我来自英国的婆罗洲殖民地,当年的联邦政府是禁播这首歌的。早期國民黨統治時期,它也是被列台灣的禁歌60年过去了,往事不堪回首,但歌词我记得很清楚。”

《渔光曲》之今生——恭请静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