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班花轶事(续)
文章来源: a7a82016-04-13 23:50:43

吧台小酌之后,俺请班花去进餐。话说,班花住的酒店偏偏在安巴克德弱,这特么鬼地方是SF专宰游客的地界,连个汉堡包都要18刀!!!555,可是班花没有租车,俺从乡下进城是做的巴特,所以只好就近消费了。班花飞了好几个小时过来,俺是男士又算地主,自然是做东了。

俺领着班花蹩进了餐厅,环境还不错,只是一看菜谱的标价,艾玛,又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一边点着酒水前菜,主餐,甜点,俺的小心肝是不停的抽搐啊。为了班花,拼了!!!说句老实话,菜品就那么回事。点了餐馆招牌的“虾鸡扒烤”和“梅鸡8味”。餐馆把菜做成这味儿,要搁俺们屯早该关门了。可是人家地界好啊,边吃还能边欣赏渡口大楼的大钟,海湾大桥的灯光。。。马蒂。。。

俺和班花共进了差强人意的晚餐。从班花的剩菜程度可以看出,菜品确实乏善可陈。侍应生过来问要不要打包,班花看出了俺的犹豫,就说,你打包带着吧,咱们在米国不像国内,不讲究浪费。俺于是如释重负的叫小二把烤鱼和炒饭给包了。多了俺也不要了,不能连吃三天剩饭吧。结果,这个打包的决定让俺后来后悔不迭,真是no zuo no die啊。

吃完饭,俺倡议班花和俺一起在码头散步,欣赏一下海湾大桥的美丽灯影,夜色里的渡口大楼。俺不禁想起了至尊宝的一句台词,“白姑娘,今晚月光如此皎洁。。。”

正在俺浮想联翩,赶脚又回到了大学校园的时候,一个老乞婆好死不死的粗线了。老乞婆满脸的皱纹,佝偻着背,头上还包着一块脏的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头巾。“有吃的赏点吗?我一天没吃东西了,任何吃的都行。”我去!她一定是瞄见了俺明天的午餐!可是老乞婆看着确实是无家可归者,跟国内那种光要钱的土豪乞丐不一样。人家又一天没吃东西了,俺只好忍痛咬牙贡献出明天的午餐了。不过当着班花日行一善,俺也还是觉得有点面子。

老乞婆接过食品袋,却没走开,而是非常警惕的问俺这里边是什么吃的。我擦,这貌似是个有故事的老乞婆。俺告诉她是鸡肉炒饭和烤鱼。

“鸡肉和鱼肉有骨头吗?我牙口不好,硬的咬不动。”

“没有,放心。”

“味道辣吗?”

“不辣,酸甜的。”我忽然觉得这个老乞婆有些问题,尼玛刚才不是说什么吃的都行吗?现在已经俩附加条件了。

“那好,我不能吃辣。”

“嘿嘿”,俺心里暗笑,“俺就估计你不吃辣的。”

“是热的吗?我的胃不好。”

“热的,你摸!”说实在的,我看出来了,老乞婆不但胃不好,牙口也不好,光门牙就缺了五颗。不过神奇的是她说话一点都不漏风,居然口齿伶俐。

老乞婆摸了摸,遗憾的发现饭真是热乎的。不过她反应奇快,把食品袋又递还给了我。“对不起,这个我不能吃。我走回去还有一段时间,那时候就凉了。而我没法加热它。我要是把它丢了又浪费。”

尼玛,就这样,俺的布施还被拒收了!不是说好一天没吃饭的吗?拿到吃的还特么不趁热吃?不是说好什么吃的都行的吗?最后又要没骨头,又不要辣,还要热乎的。条件都满足了最后还不吃嗟来之食?!!!

“年青人,我看出尼斯格善良滴人,你的吃的我不能吃,尼能不能给我点钱,25分还是一块都行。”这个老乞婆看来不但有故事,还尼玛有韬略。俺这时只想赶紧把她打发走,蹩耽误俺和班花的时光。于是就摸出了钱包。老乞婆露出了得意的狞笑。等俺打开钱包的时候,俺意识到犯了个错误。钱包里没!有!小!票!为了见班花刚从提款机提的,都是20的!!!尼玛!!!卧槽!!!。。。太尴尬了。俺只好忍痛拿出一张20的票子,在班花惊异的眼神里递给了老乞婆。5555.。。。。

老乞婆眼冒贼光,兴奋的差点没扑上来亲我一口。接了钱屁颠的走了,估计得是一会儿钱就得造在酗酒上。班花看着老乞婆的背影,轻声说了一句,“你也真是,没零钱也不问我。”

画面切换,若干年前的一个下午,俺和班花在某市的马路边遇到一个谎称路费被偷而要钱的乞丐,俺也是为了在班花面前装B,依依不舍的把兜里一张5块的票子给了他。班花同样的看着乞丐的背影,惊异的眼神,但是嘴里说的是“你这人真好。。。”

其实,班花若干年前和现在说的话也许都是同一个意思。只是2B的我一直只能听懂字面的意思。一路无话,我拎着这包乞丐都不吃的剩饭,送班花回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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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见班花轶事

话说前两周俺大学时期的班花来SF开会。虽然班花现在已经是某领域的学术大拿,美女博导,但是,但是!!!!这些对俺来说都是浮云。俺满眼都是班花居然驻颜有术,经年重逢颜值仿如初见。

 

话说俺与班花正相谈甚欢如鱼得水之际,忽然走过来一老大爷到我们桌边打招呼,对班花更是满脸尊敬。老大爷也是老中,一看就是个老教授。头顶的溜冰场闪烁着智慧的油光儿。厚厚的酒瓶子底眼镜透露出学识的深邃,干瘦的身板还略有长期伏案研究导致的锣锅背。就差边说话边咳嗽两声了。我一见,顿生敬意,就差起来鞠躬给叫个老师好了。谁知班花只是淡淡的礼貌性的回应了一下。卧槽,看来班花在其领域的地位狠崇高啊……

 

等老大爷颤颤巍巍走了,班花转头悄声对俺说,你知不知道,他跟咱们同岁。同岁…岁…岁………

 

卧槽!我惊的差点从高脚椅上掉下去。我说,我都快给他鞠躬叫老师了……班花说,当年她读博期间开会就认识他了,那时候他长得还没那么着急……瞅人家这学问做的。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班花见了“学界前辈”那么淡定居傲,原来是同辈。

 

班花一上一下又打量了俺两眼,满意的对俺说“你还跟大学时期一样一样的。哎,这男人一旦秃顶,啤酒肚,…,就真没救了…”。忽然得到班花的夸奖垂青,俺的小心肝儿都醉了……一直美到回家。跟大学时候一样……一样…样…诶?班花是不是说俺一直还是辣墨吃藕?嗨,俺这点智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