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观鹰与中国人的办事效率
文章来源: 雅美之途2023-04-10 17:16:27


上个周末,我们可以说是非常幸运,在圣路易斯的森林公园看到了鹰。我使用手机在公园的三个电线杆和水边跟踪这个幼鹰,还拍到了她的展翅。

任凭路中央双向汽车的轰鸣声,它总在那里。如果不是我离的很近,它是不会飞走的。它飞到水塘边玩一会儿,然后又回到电线杆停留好久。从它长时间站在高的电线杆注视远方看,它拥有秃鹰的特质。

随后在办公室与鸟类学家阿肯森教授研究了好久,他在读医学院前差点去密西根大学读鸟类学博士。他在堪萨斯大学的教授当时要转到密西根当教授,可惜该教授患癌症英年早逝。

可是这次我的照片也把阿肯森难倒了,我们的共同认知是,这是一个幼鹰无疑。但是因为羽毛没有成熟,所以阿肯森在美国秃鹰和Red tailed Hawk(红尾鹰)之间犹豫,最后不能定论。

阿肯森高度怀疑是红尾鹰, 还是没有定论,反驳的理由是尾部沒那么长。颜色只是后来才呈现的,鉴别诊断比较难。这应该不是Falcon (猎鹰),猎鹰可以经常在医学院出沒,但是猎鹰的翅膀幅度没有这么宽。

在华大内科的CPC (临床病理讨论会)上,阿肯森曾经是被频繁邀请的嘉宾。我很多年听下来,见证很多次他在十分复杂的鉴别诊断中弄对最后的诊断。这常常令人叫绝,印在几代医学生的脑海里,做科学这么好的人也善临床是很少见的,堪称华大医学院的经典传奇。

听华大内科的CPC还有个特点,这些资深医生教授都在这里行医几十年,但是他们几乎都喜欢说,“我在MGH (麻省总院)见过类似的病人”;“当年我的Brigham (哈佛附院)的attending 提醒过我”。

我开始还不懂,后来悟过来了,他们就是在吹自己在哈佛受训的牛。类似华人社区有位陪老婆在耶鲁读书的人也喜欢说:“兄弟在耶鲁的时候”。

最近遇到的一个事情,让我们在美国对中国之速度和中国人的刻苦程度印象深刻。我作为四位华大教授署名的评述科学文章的通迅作者,昨天收到文稿的清样Proof,这是排版前的最后一个可以更改的步骤。

因为述说的基因与蛋白质的写法没有跟上时代,我需要逐字更改。如果是CFH的基因需要变成意大利字体,如果是蛋白CFH那么这个C应该去掉,只应该写成FH。大家知道补体系统很复杂,活化和抑制成份的蛋白与基因有几十种,如果需要我要都更改,对我来说是很烦的一道工序。

我那天忙到深夜,直到快一点钟才送给了编辑,没有想到编辑在第二天的清晨全改好后送回给我。在一个中国完全不熟悉的英文科技出版业,中国都能做的这么快,非常impressive!

在接受邀请写这篇评论文章时,阿肯森要同事去打听这杂志怎么样,得到的反馈意见是这个杂志很新,还沒有过任何的排行等评价信息。我坚持说,这杂志虽然在中国创办与经营,但是编委会是由国际专家组成的,所以我们值得贡献文章。文章成稿也经历了严格的国际同行审议,我们必须做出相当多的修改与更新。

这里还有一个特点,与我们联系的几位中国编辑都是女性,论文作者有位美国人名Kathy, 我群发给编剧Kathy的邮件,美国Kathy还被弄混。

最近胡润财富榜以10亿美元资产作为分界线,发现全球的亿万富翁里中国人最多。全球3112位亿万富豪里中国人以969人居首,比美国还多出300多人。当然世界前十位最富有的人中,美国人占了九位,并且大多数与科技公司相关。

绝大多数的女富豪也来自中国,这符合丹麦人告诉我的。他经常与中国女性生意人谈判,并且她们都特别厉害。他一爷们几乎不知道采取什么态度,对女性必须客气,太宽容又赚不到钱,这使丹麦人两难。

当然也有朋友这样留言:“这种情况好像与哪个国家无关,与个人的处事方式和原则有关。美国人关键时刻照样可以在办公室打地铺加班”。

这个评价也中肯,在文章送审或编辑过程中,我还没有见过有像《陌上美国》主编那么迅速的。

中国人比较难的是从0到1的突破,也就是原创性的发现与发明。跟进性的东西,也就是从1到99的复制与更新,中国人可以做的很快。我以前经常说过,从0到1最为重要的是两点:任鹰飞翔的自由环境,这是创造力的源泉,以及对私有资产和自由思想与行动的法律保障。